朱佑樘不想弄的人心惶惶,但是必要的調查必須有,且看看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有什麼手段吧!
宮裡發生這種事,在朱佑樘嚴令之下被封口,沒有傳揚出去,否則張二國舅估計又會招來一波口誅筆伐。
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張元瑛也不會傻到自曝。
她相信張驥能猜到是她,但也僅僅是猜度而已,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張驥迷糊,霧裡看花,把懷疑的目光轉向彆處。
因為宮門已經落鎖,張元瑛一乾人無法離開,至於張驥那種特殊的待遇,她是不想享受到的。
“準備好了嗎?”張元瑛問道。
貼身丫鬟拎著一個小箱子,“小姐,都齊備著呢!”
“走吧!我們去看看太子殿下,有了國公府祖傳的金瘡藥,太子殿下很快就能痊愈的。”
張元瑛咯咯笑了幾聲,帶著丫鬟前往朱厚照所在的東宮。
朱厚照挨的板子比張驥少,但是他年紀小,吃的苦頭同樣很大,而且還覺得委屈。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怎麼就挨揍了呢?
已經得到消息的劉瑾等人全回來了,看到趴在床榻上直哼哼的朱厚照,恨不得替朱厚照遭這份罪。
八虎雖然都是太監,但年歲大的也四十左右了,久在宮中,經曆的事情也多,關心過朱厚照,就把心思轉移到了這件事本身。
劉瑾皺著眉頭,語氣無比確定道:“這肯定是建昌侯招惹的禍端,連累了殿下,宮裡麵很是有幾個人藏的深,想對建昌侯不利,對付建昌侯的時候就把太子也捎帶上了。”
張永等人深以為然,否則以太子的身份地位,宮中之人誰敢陰害?
穀大用吧嗒吧嗒嘴。
“現在說這些沒用,得把人找出來才行,既然都敢針對太子和建昌侯,弄死我們豈不是更容易,可彆忘了,現在的二十四衙門,咱們連小頭頭都沒混上,毫無還手之力。”
二十四衙門並非明代宦官體製,其主官太監也無硬性規定必用宦官,是侍奉皇帝及其家族的機構,後來多派宦官掌其職,因此常被現代人誤解。
但絕大部分的頭頭腦腦,基本上都是太監出任,比如司禮監,內官監,禦馬監等等,都是皇帝的心腹近人。
這些人如果想對現在的劉瑾等人不利,劉瑾等人能做的,大概就是把脖子洗乾淨等著被放血了。
說到這,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劉瑾身上。
劉瑾不但最得朱厚照的看重,幾個人也素知劉瑾腦瓜子好事,一肚子餿主意。
劉瑾著實不負眾人期望,尖利的嗓音壓低說道:“咱們的確是任人宰割之輩,但太子不是,建昌侯也不是,再說侯爺在宮裡也不是沒有親近的太監,何文鼎就是一個,現在太子和侯爺都受了傷,正是輪到我們表現的時候。”
劉瑾說完一頓,眼珠子轉了轉,用更低的聲音與張永等人嘀嘀咕咕。
他們剛商量完,外麵就有小太監來報,英國公的嫡親孫女前來看望太子殿下。
這樣的探望不能阻攔,劉瑾等人也不敢得罪英國公府的人,甚至還得擺出一副笑臉。
較真的說,人家張元瑛身上也流淌著皇家的幾絲血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