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都無語了好嗎!
老馬就在自己的身邊,這刺客是怎麼進來的?
但是也來不及多想,陳長安將長公主拉在身後,用胸膛迎接著長劍!
“長安!”
“相公!”
長公主叫的是長安,至於那聲相公……柳如歌的聲音!
柳如歌靜靜地站在那裡,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從眼眶中滾落,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滑落。
手中緊緊握著長劍,那劍身因她微微顫抖的手而不住晃動,折射出的寒光也似在跟著顫動,透著幾分淒楚。
她嬌軀輕顫,每一下抖動仿佛都在訴說著內心的痛苦。
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滿是哀傷,死死地盯著陳長安,嘴唇微微哆嗦著,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被那洶湧的情緒哽在喉間,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那長劍所指之處,正是她曾滿心在意的陳長安。
隻是此刻,這劍尖卻仿佛隔開了他們之間過往所有的情誼,徒留無儘的悲傷在這冰冷的對峙之中。
“如歌,你怎麼在這裡?”陳長安大喜過望。
“你,你……你這個負心人!”柳如歌咬著銀牙,淚如雨下,“知道你從皇宮走失的消息,我四處尋你,聽說你回到了京城,特意趕來與你相聚。”
“可你倒好,跟長公主當著我的麵……哼,說不定你故意玩失蹤的戲碼,就是跟長公主去偷情!”
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的確是偷情了,但偷的是你師父。
陳長安搖頭還不等說話,長公主起身說道:“柳小姐,陳長安是我的夫君,倒是你,何時成為他的娘子了?”
“這是質疑我嗎?”柳如歌挑起了下顎,“當日在藍月湖,師父做主,讓我嫁給了陳長安!不信,你問他!”
“那便好,勾引駙馬,你可知是彌天大罪?”
“罪?連皇上我都不怕,還會怕你?”
柳如歌當即暴怒,長公主也是有氣,要和柳如歌針鋒相對!
啪,啪!
陳長安沒有廢話,掄起巴掌,打了兩個人的手臂一下。
“吵吧,吵吧,我馬上都要走上戰場去送命了,你們還在這裡爭風吃醋!”
“好好好,你們吵,我走!”
陳長安作勢要走,兩個人都慌了,一左一右的拉住他。
“長安,我,我不是故意的。”
“相公,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柳如歌看到陳長安手臂上的傷,當即流出眼淚。
“還幫我報仇,不氣死我就行了。”
陳長安嘴裡埋怨著柳如歌,卻抱著她沒有放手:“仇我自己來報,我想跟你們說說正經事。”
“如歌,我與長公主的確在你前麵就有婚約,但因為一些意外,所以耽誤了下來,最終先跟你成親。”
“長公主如此對我,讓我舍棄她,根本不可能。”
柳如歌撅了撅小嘴,陳長安又搖頭說道:“長公主,柳如歌跟我共同曆經生死,你要是拿長公主的身份壓她,那就是壓我。”
“我會很難受,如果柳如歌因此受到傷害,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陳長安聲音裡充滿了警告,長公主搖頭說道:“我隻是一時氣憤,憑什麼民間女子對我大呼小叫?”
“民間女子怎麼了?你堂堂公主,還要和民間女子搶奪食物?”
長公主:“……”
陳長安拍了一下柳如歌,搖頭說道:“我剛才說要踏上戰場是真的,李武陵會給皇上建議,讓我十天後出發。”
“你們都知道,上了戰場,生死難料。”
柳如歌心尖都是一跳:“相公,那咱們不去。”
“不去恐怕不行。”長公主搖頭說道,“老將軍的建議,父皇多半會聽從,如果不去,長安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柳如歌冷笑道:“你不是長公主嗎?連你也不行?”
“國家大事,沒有任何情麵可講。”長公主還是搖頭說道,“況且,想要獲得彆人的尊重,獲得更大的權力,隻有通過軍功。”
“我大膽的推測,父皇已命不久矣,想趁著他的有生之年,儘快平定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