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分:六伐中原,智除奸佞 175:車胤火燒獵獅陣,庾條死戰天王山(1 / 2)

煙雨東晉 朱長孝 5569 字 3個月前

長話短說,中書侍郎車胤帶著袁瑾、朱輔二人首級,送到桓溫大營,了卻了桓溫的後顧之憂,又有四弟桓秘趕來會合,一場會戰,即將打響。

大軍在南岸與四弟桓秘會合,前方探馬飛奔而至,探子飛身下馬,跪倒作揖道:“啟稟大司馬,前方探得,反賊庾希駐兵天王山,紮營結寨。”

“好,傳令下去,登岸人馬,趕赴天王山,圍剿反賊庾希。”

大軍轉向,直奔天王山而去,京口距離建康不遠,是京師東麵重鎮,兩城之間,有條陸路,正是天王山。

來到天王山前,山坡之上,庾希早已排兵列陣,庾希雖是儒生出身,飽讀兵書,精通陣法,排兵列陣,頗有章法,又見一員老將,立馬身側。

細觀此人,身長八尺,年紀將近七旬,鶴眉雙翹,虎目圓睜,鼻正口方,白花花的胡須,頭戴祥紋寶麟盔,身罩連葉寶麟甲,腰懸寶劍,足蹬馬靴。胯下黑風玉頂駒,掌中長兵器,喚做齊鳳朝陽刀。此人正是庾希的四叔,當年的四國舅庾條。

兩軍相持於天王山下,桓溫列兵排開,布陣山前,隻見桓溫催馬走到眾將之前,桓溫作揖道:“庾老將軍,彆來無恙。”

庾條嗬嗬一笑,說道:“有你桓大司馬,橫行朝堂,老夫豈敢撒手人寰,有生之年,當斬奸賊,報效國恩。”

桓溫哈哈大笑,指著庾希說道:“令侄庾希,本是飽學之輩,卻廢禮敗家,悖逆人倫,如今又複辟廢帝,擁戴司馬奕,可歎庾氏一門,儘毀其手。”

庾希說道:“四叔莫信桓溫之話,桓氏一門,皆為奸黨,東海王才是正朔天子。”

庾條道:“愛侄勿慌,今日老夫便與其決一死戰,一戰定乾坤。”

桓溫問道:“諸位將軍,誰可戰頭陣,取這老匹夫首級?”

副將劉奭(shì)道:“這老兒忒狂,末將願斬首級,懸於東門!”

“好!擂鼓助戰!”

一通鼓響,隻見那劉奭催馬出戰,掌中一口金背坎山刀,鋥光灼爍,揮舞殺來,老將庾條催馬出戰,二人不容分說,廝殺一起。

庾條年近七旬,小將劉奭何曾將庾條放在眼中,揮刀凶猛,刀刀逼人,隻見二人杠刀角力,老將庾條猛地翻刀,那劉奭豈是對手,被掀落下馬,庾條轉身補刀,劉奭馬下身首異處。

桓溫一看庾條寶刀不老,豪氣猶存,便問道:“還有誰敢戰那庾條?”

四弟桓秘道:“兄長勿慮,小弟前去,定誅老賊!”

二通戰鼓響起,桓秘出戰,老將庾條對桓秘更不陌生,提刀迎戰,二人認識多年,確是初次交手,庾條雖老,暮氣橫秋,武藝猶在。桓秘是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桓溫一看四弟不是對手,大喊道:“各營齊發,全殲反賊!”

戰鼓之下,號角齊鳴,由毛穆之、毛安之率兵紛紛衝出,遠在對麵的庾希鎮定自若,手臂高抬,隻見叛軍瞬間變陣。但見一陣步兵,高舉牙旗,旗幟碩大,遮天蔽日,難知陣中虛實。毛穆之、毛安之率兵衝入旗陣,兩軍交鋒,混淆一團。

但叛軍激戰少時,那旗兵揮舞旗幟,邊打邊退,隻見兩支騎兵,左右交叉殺來,如刀插兩肋,衝散官軍。桓溫遠處張望,見庾希用陣變化莫測,詭異多端,軍師郝隆道:“庾希布陣變化莫測,不可戀戰,大司馬不如先退兵,再思良策。”

“也罷,鳴金收兵!”

天王山初次交手,桓溫兵多,卻難勝庾希,回到中軍大帳,桓溫摘掉頭盔,解去鎧甲,沮喪說道:“庾希孺子,今見其用兵,絕非等閒,誰知他用的何種陣法?”

隻見軍師郝隆道:“庾希兵少,卻陣勢磅礴,旗幟眾多,鼓聲震地。虛虛實實,攻防難辨,乃是五兵獵獅陣。”

桓溫問道“此陣有何玄妙?”

郝隆道:“五兵獵獅陣,以旗陣為掩蓋,大旗成片,遮擋後軍,又有噪鼓助勢,遠遠望去,兵少而勢大,殺機藏其中。”

桓溫問道:“可有何破陣之策?”

軍師郝隆和郗超互看一眼,都搖了搖頭,郗超說道:“若庾希進攻,此陣不足懼,但庾希成守勢,一時也無良策。”

桓溫道:“隻恨五弟桓衝留守揚州,若五弟在此,何懼他五兵獵獅陣!”

唯有一直不語的車胤言道:“大司馬勿憂,下官估算,朱序押糧,這幾日便至,聽說朱序年輕驍勇,有大將之姿,何不讓朱序率兵破陣,試上一試。”

“嗯,”桓溫點點頭,說道:“就命朱序出戰,再破五兵獵獅陣。”

自從枋頭一戰,朱燾戰死,朝廷念及其功勳,封其子朱序為鷹揚將軍,仍在桓溫帳下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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