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一見桓豁氣暈墜馬,大帥楊安哈哈大笑。大將鄧羌言道:“大帥休要與他多言,待我出馬,斬敵帥桓豁!”
“擂鼓助戰!”
一通戰鼓擂響,鄧羌催馬出戰,這鄧羌掌中一口長柄定魂刀,胯下黃驃馬,直奔桓豁而來,大將竺瑤喝道:“待我戰他!”
晉軍鼓響,竺瑤攔住鄧羌,二人殺做一團,十幾回合,竺瑤險被鄧羌砍落下馬,抵擋不過,隻得駁馬敗退。這時又有毛安之喊道:“竺將軍勿慌,安之來也!”
毛安之掌中一柄烈焰宣花斧,催馬揮斧,直取鄧羌,二人盤馬廝殺,毛安之雖有萬鈞力氣,但鄧羌更是刀刀逼人,如風掠麵。
又戰十幾回合,毛安之被打的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桓豁被左右扶坐地上,看著鄧羌勇猛過人,暗自讚歎,說道:“久聞鄧羌之名,今日得見,名不虛傳。”
長子桓石虔道:“父帥不必多慮,孩兒出馬,定可戰他。”
“我兒多加小心。”
隻見桓石虔策馬提槊,出陣來戰,“安之將軍,石虔來也!”
桓石虔替下毛安之,大戰鄧羌,三度交手,隻見這桓石虔一條紫銅盤龍槊,如龍騰舞,招招逼命,真見得:
槊上金光映日紅,相爭二虎嘯蒼穹。三分魄力仗豪膽,五股勇風稱駿雄。
躍馬兩川驚大地,翻身獨鬥貫長空。沙塵騰出又飛滾,氣勢逼人且洶恫。
桓石虔與鄧羌大戰一百回合,未分勝負,難辨高下,三軍震撼,兩陣無聲,秦晉將士看得目瞪口呆,歎息不已。眼看午時已過,軍師郝隆道:“鄧羌真當世猛將,少將軍年輕勇武,尚不足以勝這鄧羌。鳴金收兵,再圖良策!”
金鑼敲響,晉軍鳴金,桓石虔用槊指著鄧羌喝道:“賊子休狂,今日收兵,待我明日再戰!”
“黃口小兒,明日見陣,我必斬你!”鄧羌也催馬歸隊,兩軍交戰無果,隻得收兵。
晉軍眾將回到中軍大帳,桓豁坐在病榻上,很是失望,桓石虔道:“今日孩兒大戰鄧羌,正欲誅那賊子,不該急於鳴金收兵。”
桓豁道:“鄧羌乃關西猛將,驍勇不凡,連戰三陣不曾敗北,僵持下去,我兒未必能勝。”
“那父帥之意,如何破敵?”
桓豁道:“成都府城堅兵多,秦國援軍,從漢中又源源不斷,如此消耗,無濟於事。”
軍師郝隆道:“前番用關門打狗,如今看來,唯有再度使用此計,切斷秦軍後援,方能攻克成都。”
“軍師有何良策?”
郝隆道:“成都府東麵,群山環繞,山路盤複,可派一支人馬,繞道而過,迂回包抄,直取綿竹,二度切斷出川咽喉。”
桓豁站起身,看看身側懸掛的一張布圖,轉身說道:“就走巴西,繞過群山,襲取綿竹。”
眾人望著地圖,也點頭稱是,桓豁言道:“傳我帥令,命毛穆之、毛安之點齊一萬人馬,繞行巴西,偷襲綿竹。”
“得令!”
毛穆之、毛安之點齊一萬人馬,走巴西郡的山路,繞行成都,再度直奔綿竹關。
一萬將士,說是不多,沿著巴山蜀水,婉轉前行,那也是陣型似長蛇,見頭不見尾的大隊人馬。
......
秦國的探馬,飛跑回營,探子進了中軍大帳,作揖言道:“啟稟大帥,今日探得晉軍萬餘人馬,向巴西而去。”
巴西在成都府東麵,楊安捋了捋胡須說道:“分兵萬人,進了巴西,那桓豁意欲何為呀?”
軍師權翼端坐許久,不曾言語,楊安道:“權翼軍師,你到說說,那桓豁如何盤算?”
“以權某之見,桓豁要抄大帥後路。”
“何以見得?”
“巴西群山環繞,路途蜿蜒,桓豁此行,欲圖大帥身後。”
楊安道:“本帥該如何是好?”
權翼道:“涪江西側有一火燒坡,此地奇險,大帥何不在此設伏,阻截晉軍。”
“好,”楊安道:“姚萇、李蠻,命你二人,點兵一萬,趕赴火燒坡,截殺晉軍,萬不可使其抄了後路。”
“得令!”姚萇、李蠻點齊兵馬,星夜兼程,先一步趕赴火燒坡。
抵達山中,兵馬歇腳。主將觀看地勢,李蠻言道:“探馬來報,繞行晉軍,乃是毛穆之兄弟。景茂兄有何破敵之策。”
姚萇(字景茂)道:“自古行軍,必選依山傍水之處,火燒坡正靠涪江。”
“那你我就藏身山上,待其到此,一衝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