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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攻略進度101%

*

到了晚上顧木青也沒回來,岑致有些擔心,打了電話過去,好在對方一下就接通了。

他鬆了口氣,問她,“媽,今天這麼忙嗎?晚上也不回來?”

雖然在公司一直待到現在,顧木青的聲音聽起來卻還是很有活力,聲音響起的時候伴著些許雜音,好像有音樂聲,“今天有個不小的項目,大家一直忙到現在,剛剛結束,就說一起去放鬆一下”,她把手機拿開一點兒,笑著道,“聽到聲音了嗎?”

岑致一愣,無奈道,“不會是在KTV吧?”

顧木青打了個響指,“Bingo!阿致不用擔心,不喝酒,就吃點東西唱唱歌放鬆一下,唔,明天大概能放一天假,我明天早點回來,對了,家裡就你一個人,吃過飯了吧?”

“吃過了”,岑致笑道,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道,“而且不是一個人,鬱亭也和我一起回來了。”

“呀”,顧木青驚喜道,“小沈在家呀?”,她壓低聲音,好奇道,“今晚在家裡睡嗎?”

“……媽,你在期待什麼啊?”

顧木青麵不改色給自己辯解,“我沒期待什麼啊,這不是關心一下你們嘛,真是個,彆這麼揣測你媽媽哦”,稍一停頓,她又道,“你還沒回答我呢,在這兒睡嗎?”

岑致搖頭笑笑, “……在不在這裡睡也不是該我決定的啊”

臥室門在此時被打開,他回頭看了一眼,瞧見沈鬱亭站在門口,正一臉期待地看著他,顯然是聽到了他剛剛說的話。

看見岑致看過去,沈鬱亭立刻小聲道,“要在這裡睡。”

“……”,來的真是時候。

岑致無奈地看他一眼,朝他點了下頭,做了個‘好’的口型,轉頭對電環那頭多了兩句。

看他掛了電話,沈鬱亭立馬湊過來,眼神明亮,“阿姨知道我在家嗎?”

岑致放下手機,‘嗯’了一聲,偏頭看他一眼,笑道,“剛不是聽到了?”

沈鬱亭勾唇笑了下,眼睛微彎,“我不是故意在聽的”,他貓似的纏住岑致的腰,“碰巧進來就聽見了。”

“還解釋起來了”,岑致笑著看他,低頭看看落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沉吟片刻,抬頭問他,“你怎麼老愛摟著我?”,他扒拉了兩下對方的手臂,“不會覺得累嗎?”

沈鬱亭想也不想地搖頭,“不會”,他冷靜地給自己找不著調的借口,“我的手自己就纏上去了,我攔不住。”

……

這是直接部分強於整體,成精了是吧?

岑致盯著他觀察,得出結論,“你現在嘴巴真厲害。”

沈鬱亭抬眼望著他,眼神無辜純良,“是說接吻的技巧嗎?”,他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小聲道,“因為我有在努力學習,想讓你更……”‘舒服’兩個字沒說出來,岑致一把捂住他的嘴,扒開他的手臂,“…不許說了。”

他轉身找出兩件乾淨的衣服沈鬱亭,推著他出去,“快去洗澡。”

沈鬱亭不知道自己哪裡說的不對,不太情願地被推出門外,看著臥室門掩上,耷拉下眉眼。

看來剛剛說錯話了,他把剛剛說的話回憶了一遍,決定晚上複盤一下。

*

沈鬱亭沒想到自己這才出來一會兒,就被偷了家。

他看著趴在岑致身邊斜睨著他的雪花,皺起眉頭。

那本來是他的地方!

雪花和他對視一會兒,移開視線,直起身輕輕躍上岑致的背,在他身上找了個地方,穩穩地臥好,閉上了眼睛。

沈鬱亭收緊掌心,乾燥的毛巾被捏成一束。

不行,他不能和一隻小貓咪生氣——但是那是他的男朋友!

而且這隻貓明顯就是看不慣他在炫耀,沈鬱亭皺起眉,下了結論——它一定是在挑釁。

岑致趴在床上專注地看旅行攻略,不知道自己身側那個小隻的貓咪和身後剛進來的大隻的男朋友正背對著他用眼神打架。

背上陡然一重,他反手摸了摸,雪花睜開微眯的眼,在他掌心蹭蹭,“瞄。”

“什麼時候來的?”,岑致笑著坐起身,把它抱在懷裡,看見沈鬱亭站在門邊,一怔,“洗好了?怎麼站著不過來?”

沈鬱亭‘哦’了一聲,手上鬆了勁兒,提著毛巾走過來,水珠順著頭發掉落下來。

岑致一眼看見他沒乾的頭發,皺了下眉,“怎麼沒擦乾,這樣容易頭疼的。”

雪花被摸地舒服,發出呼嚕嚕的聲音,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沈鬱亭走過去,皺眉看了白貓一眼,“它是不是在瞪我?”

岑致愣了愣,隨即笑道,“瞪你乾嘛”,他低頭看一眼,“它閉著眼呢。”

“剛才還睜著”,沈鬱亭哼了一聲,在他麵前半蹲下來,仰頭看著岑致,遞上手裡毛巾,“想你幫我擦頭發。”

岑致看了那毛巾一眼,再看他臉上期待的表情,忍著笑問,“你不會是故意不擦頭發的吧?”

他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沈鬱亭想也沒想地點了頭,認真道,“是故意的。”

“真是的”,岑致笑得眯了眼,伸手接過毛巾,輕輕搭在他發間,像剛剛揉雪花一樣使勁兒揉揉他腦袋,聲音裡帶著笑意,“可愛死了。”

沈鬱亭如願享受了自家男朋友的擦頭發服務,滿意的心情還沒持續一分鐘,就被某隻貓打破了。

他放了毛巾回來,就看見雪花伸展身體趴在床上,好不愜意。

岑致靠在床頭看書,見他回來,出聲,“怎麼又站著了?”

“馬上過來”,沈鬱亭看了雪花一眼,繞著去了岑致那邊,麵不改色地掀開被子坐上去,‘小鳥依人’地靠在他肩膀上,整個人靠著床邊,搖搖欲墜。

“…這是什麼姿勢啊”,岑致往裡邊挪了挪,無奈道,“怎麼非要來這邊?”,他轉頭看了眼旁邊,瞧見舒展身體眯著眼睛睡得正香的雪花,瞬間就明白了,他放下書,低頭看一眼埋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抬手揉揉他乾燥蓬鬆的頭發,笑著道,“你去叫醒它就是了啊。”

沈鬱亭抱著他不撒手,悶聲道,“它就是故意的。”

岑致又轉頭看了雪花一樣,確定那確實是隻普通的貓,回頭看他,“怎麼隔著物種也能慪氣”,他笑笑,伸手撣了撣被子,雪花被這動靜弄醒了,迷迷瞪瞪睜開眼,在一片睡意朦朧裡和趴在岑致身上的沈鬱亭對視,三秒後站了起來,踩著被子過去趴在岑致肚子上,屁股對著沈鬱亭,而後縮成一團重新閉上眼。

“……”,沈鬱亭皺眉,站起身遠離對方圓滾滾的屁股,帶有明顯譴責意味地重複一遍之前的話,“你看,它就是故意的。”

岑致看看他,這次有點相信了。

雪花好像真的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他撓撓雪花的肚子,一把提溜起來放地上,“你不能睡這裡。”

雪花冷不丁離了溫暖,站在地上歪頭看他,似乎在問為什麼它不能睡這裡。

沈鬱亭看它下去,趕緊抱住摟住岑致的腰,挎著臉用眼神威懾雪花。

雪花不甘示弱,朝他亮爪子。

岑致看在眼裡,覺得這一人一貓都有點幼稚,忍著笑摸摸男朋友的頭,又探出手臂勾勾小貓的下巴,“以後要好好相處啊。”

雪花仰著頭喵了一聲,伸出爪子勾沈鬱亭的衣服,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岑致擋住它,故意嚴肅道,“不行,不能欺負我男朋友。”

“喵?”

雪花晃了下尾巴,他趁機把沈鬱亭的衣角拉回去,聲音柔和,“乖點,他不是壞人。”

沈鬱亭跟著哼了聲,小聲在他耳邊叨叨,“但它是隻壞貓。”

“……”,岑致沒理某個幼稚的家夥,翻身下床把雪花抱起來,“走吧雪花,帶你去你的小窩。”

沈鬱亭眼巴巴坐在床上等人,一聽到門響,立刻抬起頭看過去。

這才離開不過兩分鐘,怎麼弄得像是他離開很久似的。

岑致無法忽視他黑且亮的眼睛,甚至在他身後幻視出一條蓬鬆的小狗尾巴,晃啊晃的,一副親人的模樣。

他翻身上床,掀開被子,對上沈鬱亭視線,還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瞧見他手裡的手機,問了句,“選好了嗎?”

沈鬱亭被摸的心滿意足,大概也能對雪花生出些同理心,難怪那個小家夥老是蹭著岑致要他順毛,畢竟真的很舒服。

他把亮起的手機屏幕舉在岑致麵前,清一色蔚藍的海,“你做決定吧,我想去你喜歡的地方。”

岑致就著他的手上下滑動著,最後停留在一張圖片上,點開了大圖,“這裡看著很美”,他偏頭問人,“是在臨城,你覺得怎麼樣?”

“都好”,沈鬱亭仰頭看著他,被他濃密的睫毛撓地心癢,轉頭去看那張放大的圖片,和下麵的介紹資料,“這個看起來不錯,很漂亮”,他抬頭,碰碰岑致下巴,“你喜歡嗎?”

“喜歡”,岑致笑著點頭,眼神在燈光下愈發顯得明亮,“那就定這裡吧。”

沈鬱亭‘嗯’了聲,抱住他,“好,就去這裡。”

“不熱嗎?”,岑致把手機拿開,笑著拍拍他的手,“一直摟著?”

“不熱”,沈鬱亭抬頭,忽然又低下頭,埋在岑致懷裡,手臂募地收緊。

他體溫高,岑致感覺自己身上好像貼著個小太陽,他捏捏這人的手臂,嘟噥,“力氣真大”,說完又道,“這又是怎麼了?”

沈鬱亭臉貼著他的胸口,聲音被衣料阻隔,顯得低沉,“就是覺得高興。”

他看著岑致,在他脖頸間、下巴上輕輕啄吻,“和你在一起就覺得心情很好”,邊說著,他唇往下,印上岑致的鎖骨,在上麵細細啃咬,標記一般留下一串串細密的牙印,尚不覺得滿足,繼而向下,蹭開了衣領。

岑致被弄得癢,對方嘴唇碰過的地方熱的仿佛將要融化,他下意識收緊了手,指尖向下用力,扣皺了薄薄的床單,“唔,彆動了”,他按住沈鬱亭的後頸,聲音都輕了,“好癢。”

這一聲太輕,沒什麼威懾力,倒像是貓叫一樣勾人。

沈鬱亭暫時止了動作,忽地從他身上起來,握住他手腕,岑致被這一下拉的下滑,頭從枕頭上挪下來,整個人都躺倒在床上,被壓在下頭。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這轉變,怔怔望著上方人的臉,嘴唇微張,沒說出話來。

岑致的眼睛總是很沉靜,溫和、無害,遠看使人想到水外青山,是從容屹立的一抹色彩,近看,更像水,墨色濃重,映著探尋之人的倒影,偶有風聲激起水麵波紋起伏,那些水好似就要從容身之處溢出來。

沈鬱亭以前總是避免去和著雙眼對視,偶有完全對上的時候,他也會很快移開,那時他不明緣由,現在後知後覺地,好像明白過來什麼。

——他拒絕不了岑致的眼睛。

無論是笑著、還是不笑,隻要這雙眼睛看著他,心跳就會失控。

就像現在一樣。

呼吸聲逐漸重起來,在空氣裡糾纏、明明是兩個人的呼吸,卻好像生來就該頻率相同。

沈鬱亭抬手,指尖輕輕按了下岑致的唇角,小心翼翼地試探,最後才低頭吻他。

岑致隻怔了一秒,而後伸手摟住他的肩和背,溫柔地回應。

空氣升了溫,纏綿滾燙。

待到氣喘籲籲地分開,腰腹上忽地抵上個比呼吸還要燙的東西。

很硬,無法忽視。

沈鬱亭喘著氣,眼中欲望洶湧。

岑致一頓,下意識往下一看,頓時明白了。

臉頰一瞬間變得滾燙,他推著沈鬱亭的肩膀,聲音低低的,透著微妙的啞,輕輕叫對方的名字,“…沈鬱亭?”

“嗯”,沈鬱亭應了聲,低頭舔他的鎖骨,小狗似的。

岑致頓了下,伸手隔開他的嘴,“你沒感覺到嗎?”

不說還好,一說起,沈鬱亭立馬垂下眼,耷拉著眉眼看著他,“有感覺”,他舔舔唇,整個人塌下來,緊緊抱著岑致,半晌才悶聲喊他,“老婆。”

稱呼變得突然,岑致還沒從這一聲黏糊的呼喚裡回過神,就又聽見他說,

“想做。”

作者有話說:

晚好!

第102章 攻略進度102%

*

炙熱的呼吸打在耳畔,燙的皮膚發紅、發癢。

岑致難以招架。

短短幾個字蜂蜜一樣將他浸入、凝固。

沈鬱亭沒能等到回答,身上的熱散去大半,朦朧的意識清醒過來,他撐起身來,離開岑致身邊,坐地遠了些,靜靜看他,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岑致剛被那聲黏糊親密的稱呼和後麵那句‘想做’夾著,腦子都一時轉不過來,自然沒能第一時間注意到不知何時坐起來的某人。

等到注意到,發現這人乖乖坐著不說話,剛剛說那話時的黏糊勁變成了肉眼可見的委屈。

“……”,要不是他剛剛記得清楚自己確實沒有在未能回神的情況下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他就要以為這幅表情是因為他出現在對方臉上的。

明明剛剛很大膽,該叫的都叫了,想說的都說了。

“做那麼遠乾什麼”,岑致拍拍身邊,雖然不知道這人是緣何突然止了動作又突然遠離,總歸是先安慰起他來,“不過來嗎?”

沈鬱亭抬頭看看他,不知盯了多久,動了動身體,挪過去重新坐在他身邊。

他伸出手試探著抓住岑致的手指,見對方沒什麼反應,接著連一整隻手都扣住在手心。

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做錯事似的。

岑致忍不住笑,問他,“怎麼是這幅表情啊,我剛剛不會無意識的罵了你吧?”

沈鬱亭立刻搖頭,斬釘截鐵地否定,“不是的”,停頓片刻又略顯猶豫地道,“是我自己覺得,剛剛太過分了。”

岑致眨了眨眼,示意他在聽,而後開口,“哪裡過分?”

沈鬱亭低頭玩兒他的手指,捏捏這裡摸摸那裡,“那種事情,我應該在兩個人都同意的情況下再做”,他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岑致,臉上有歉意神色,“但我剛剛都沒問你,隻想著我自己。”

說著說著,他臉紅起來,那片潮紅隨著溫度上升,不斷蔓延,直至最後連脖頸上都紅了大片,聲音小下來,心虛一般,“而且還擅自叫你老婆。”

聽到這個稱呼再次從他口中被提起,岑致臉一熱,手下意識一抓,扣住下麵的被子,他抿抿唇,摸摸發燙的臉,覺得這稱呼可了不得,從沈鬱亭嘴裡說出來,殺傷力太大。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揮了揮手掀起一陣細細的風,給臉上降溫,沒多大用處,扇了兩下就放下,平複了呼吸,道,“我沒說不可以叫。”

像是會傳染一樣,岑致發覺他的聲音也小的厲害。

沈鬱亭卻聽得清楚,剛還垂著的眼瞬間抬起,含著期待望著他,“真的可以嗎?”

他重又貼上岑致肩膀,那麼大隻的一個人,這樣偎在人身上,竟也不顯得違和。

岑致推了他一把,力道很輕,無奈道,“以前也沒這麼黏人呀,現在真的和小狗一樣了。”

“以前也想黏”,沈鬱亭不留間隙地回答他,他記起最初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想多牽牽手,但到底是才剛開始,有時光是手指碰到就已經覺得要不行了,思及此,他手上用力了些,靠在岑致身上,聽他胸腔內心跳一聲聲平穩地跳動,開口,“但是覺得不好意思。”

岑致低下頭,看他的眼睛,笑彎了眉眼,“所以現在才這麼黏糊啊?”

沈鬱亭抬頭望著他,眉頭輕皺,語氣頗為認真,“很黏嗎?”,他若有所思地凝神想了會兒,“可是我覺得還好。”

岑致抬手在他蹙起的眉上撫了撫,“是很黏”,他微微低頭,在他額上貼了貼,“但我很喜歡。”

沈鬱亭眼睛亮了下,一把握住他手腕,“我以為你會覺得我煩”,隔了一會兒,他眉頭重又皺起來,“我們最開始說的不是這個。”

“…是嗎”,岑致彆開臉,輕咳一聲,沒作聲。

剛剛沉進欲望的人不止是沈鬱亭一個,他沒法坦率地把自己剛剛也很舒服這事坦率的說出來。

沈鬱亭觀察著他的臉色,看他明顯回避不想提起的樣子,先入為主地以為他是真的現在還不想做,一時懊惱,皺眉道,“下次不回這樣了,你彆為難。”

岑致怔了下,回頭看見對方失落的表情,剛才那點兒不好意思顧不上再多顧慮,下意識開口,“我沒有為難。”

話一說出口,他忙住了嘴,可某個人要素察覺地太快,正睜著眼睛等他說話,一臉認真。

“……”,岑致輕輕歎了口氣,紅著臉開口,“我隻是還沒反應過來”,他看了一眼沈鬱亭,聲音低下來,“而且我剛剛也沒拒絕啊。”

“……”

沈鬱亭大腦宕機了足足三十秒。

忽然猛地直起身,眼睛亮的嚇人,“所以我剛剛做的事情,你不討厭?”

還不等人回答,他又急急地開口,“真的不討厭?”

岑致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明白過來為什麼剛剛他突然就坐遠了,原來心裡想著這麼多呢。

他抬手碰碰沈鬱亭的臉,笑了一下,一句一句地回他,“嗯,不討厭。”

看見對方臉上還有擔心的神色,岑致輕咳一聲,紅著臉補充,“還有點喜歡”,他聲音輕輕的,“這樣說可以吧?”

沈鬱亭怔愣著看他許久,忽地緊緊抱上來,呼吸全數落在裸露的脖頸間,一下一下,緩慢又滾燙,極儘纏綿地繞在皮膚上。

他牢牢抱著人不撒手,聲音軟下來,“那,老婆也可以叫?”

岑致臉一紅,還是‘嗯’了一聲。

沈鬱亭見縫插針,“那寶貝、寶寶,都可以嗎?”

“……”,岑致在他腦門上來了一下,“你還想叫什麼?”

沈鬱亭立刻見好既收,又趁著機會問,“你也叫叫我,我也想聽。”

“…怎麼開始討價還價了”,岑致無奈歎氣,眼中卻帶著笑意,“你想聽什麼?”,他回想了下剛剛這人提起的稱呼,試探著,“寶寶?”

沈鬱亭心裡炸開了花,但更想聽其他的,裝著冷靜搖搖頭,對上岑致疑惑詢問的眼神,把自己最想聽的那個說出來,

“老公,我想要這個。”

“……”,岑致捂住他的嘴巴,權當做自己剛剛沒問過他想聽什麼這句話,躺下來撈起被子,擋住泛紅的臉,“睡覺。”

“好吧,那就寶寶”,沈鬱亭跟著滑下去,半趴在他身上,聲音低啞,“還有最後一件事。”

“什麼?”,岑致抬頭看他。

沈鬱亭臉埋在他頸項間,聲音裡帶著期待,“你前麵說可以做的”,他頓了下,補充一句,“還說你也喜歡。”

“……”

半晌,岑致無奈起身,看著他,“今天太晚了,改天好不好?”

他停了下,臉頰發熱,小聲道,“…而且還沒準備好啊,太突然了。”

沈鬱亭沒說話,俯下身來,垂下眼睫,低頭道,“好”,他在岑致掌心蹭蹭,半眯著眼,“聽你的。”

說完他就直起身,攥緊被窩乖乖躺好,隻有手還摟著岑致的腰,舍不得放開。

岑致低頭看他,忍不住低頭親了他一下,末了輕聲問他,“要我幫你嗎?”

沈鬱亭抬眼看他,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忽然這麼問,呆呆看著他,半晌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

心跳一下一下加速,他抿抿唇,搖頭,“不用”,他按著岑致的後頸,壓下來輕輕吻在他唇角,眼神認真,“我看起來有這麼欲求不滿嗎?”

岑致想了想,點頭,“是有點兒。”

“……”,沈鬱亭皺起眉,鬆手緊緊摟住他,“反正不用幫我,我會忍著”,他一隻手握住岑致的手,貼上自己的臉,眉眼染上笑意,

“抱著我睡就行了。”

*

假期第三天,海邊之行拉開序幕。

岑致提前一天收拾好了要帶的東西,臨走前確認自己證件都帶了才推著行李箱出了門。

顧木青知道他們要去旅行的時候開心地不得了,仿佛要去的人是自己似的,她放心岑致,叮囑了幾句後就沒再說什麼。

她跟著岑致一起出來,看見早就在外麵等著的沈鬱亭,臉上笑意愈深,打了個招呼後拉著岑致走到一邊,輕咳一聲小聲道,“阿致,你們到了好好玩兒幾天,家裡其他事不用擔心,不用老打電話回來。”

岑致笑著點點頭,“知道了”,他從顧木青手裡接過包,“媽,你快進去吧,外頭冷。”

顧木青點點頭,笑眯眯招了招手,“到了告訴我一聲哦。”

沈鬱亭接了他手裡的包,單肩挎著,提了一句,“阿姨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岑致笑笑,“我媽就是這個性格”,不過今早確實是有點高興過頭了,沉吟幾秒,他搖搖頭,無奈道,“或許就是單純的高興?我們走吧。”

鶴城到臨城,約莫三個小時的車程。

到底是假期,車站人不少,沈鬱亭全程黑著臉在人堆裡擠,直到上了車,臉色才好了些。

車廂內暖熱,空調的熱氣烘地人昏昏欲睡。

岑致一上車就容易困,這下更困了,車剛開出沒多久,就靠在沈鬱亭身上睡著了。

待到再睜開眼的時候,車剛好到達目的地。

車廂內廣播提醒循環響起,沈鬱亭站起身把行李箱搬下來,彎腰隔著口罩捏了下岑致的臉,輕聲道,“我們到了。”

“到了?”,岑致迷糊著睜開眼,迷瞪瞪收拾好物品,跟著他下了車。

站口人多,男女老少推著行李箱擠在一起,瞧著混亂。

岑致睡得太久,腦袋昏昏的,出來後才清醒了一點兒,他無意識地揪著一角沈鬱亭的衣角,跟在他身後走著,沒注意到前麵人突然停下來,一頭紮在他背上。

“嘶”,他揉著額頭抬頭,眼裡被撞出了一團水霧。

沈鬱亭忙低頭按住他的前額,小心地觸碰,“撞疼了嗎?”

他指指前麵,“剛剛有人的箱子卡在一起擋住路了。”

岑致放下手,笑著搖搖頭,“沒事”,他探頭出去,看見前麵路空下來,抓住他的手,“路讓出來了,我們走吧。”

周遭人多,他們兩個身高腿長,混在人堆裡也引人注目,光明正大地牽著手,引來不少人探究的視線,可岑致卻像沒看見一樣,隻是牽著他往前走,時不時回頭問他行李箱重不重,要不要他拖著一會兒。

沈鬱亭低頭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掩在口罩下的唇勾起,露出的眉眼隨之彎起。

作者有話說:

晚上好!

又是日萬失敗的一天(悲)

第103章 攻略進度103%

*

酒店定在離海邊很近的地方,位置很好。

兩人在前台取了房卡,提著行李箱上了樓。

房間在第三層,上下有電梯,來去方便。

他們早上九點半從鶴城出發,現在剛好是十二點過的午飯時間。

岑致把包放好了,回頭看正在安置行李箱的沈鬱亭,出聲道,“我去看看洗手間怎麼樣。”

沈鬱亭點了點頭,放了行李箱,在屋子裡頭轉了一圈,確認了安全和基礎設施後心下鬆了口氣。

他低頭看眼鬆軟的大床,盯著那雪白的床單許久,眉頭微微皺起,彎腰在行李箱裡翻找出一瓶消毒劑,對著床單被套整個都碰了一遍,這還不夠,轉而在能接觸到的地方都來了一遍,一時間屋內都是淡淡的酒精味。

這家酒店評價很高,相較於附近其他幾家價格也相對要更高一些,但高有高的道理,能看得出來環境已經是很好了。

洗手間和浴室裡頭設施完善,熱水充足,岑致大致看過,放了心,一出門就被滿屋的酒精味熏得皺眉。

他抬手揮揮眼前,轉頭向沈鬱亭看過去,果然見對方手中攥著一瓶消毒液。

“你不太適應住酒店吧”,岑致便暫時沒摘口罩,走過去開了窗透氣,給還皺著眉的沈鬱亭寬心,“我剛剛看過來,這裡還挺乾淨的,雖然比不上家裡,但已經是不錯的條件了”,他支好窗戶,笑著轉身,“彆皺著眉啦。”

“…我就是覺得不舒服”,沈鬱亭輕聲道,他走過去抓住岑致的手,“是不是熏到你了?”

岑致搖搖頭,笑著指指臉上口罩,“這不是還戴著口罩嘛”,他環顧周圍,“消消毒也好,總能放心一點。”

他拉著沈鬱亭走到床邊,看了潔白的床單一會兒,問他,“你睡不慣吧,要不要換新的?”,岑致指指行李箱,“我擔心這個,所以帶了家裡的來。”

沈鬱亭驚訝道,“你帶了?”

“嗯,帶了呀”,岑致笑著看他一眼,“我可沒忘記,之前在酒店的時候你可嫌棄了。”

他這樣一提前,沈鬱亭回想起來,之前他們確實一起去過一次酒店。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他參加酒會中了招,多虧遇見岑致,後者不放心,將他暫時帶去酒店。

他現在還能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包括當時的心情也能清晰地完整記起。

那時他對岑致還是排斥的——單單用這個詞似乎並不十分合適,要真的要描述,大概是理性上想遠離,卻又總不可抑製地想要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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