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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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欣第二天早上吃著油條喝著粥的時候,遇到了一臉宿醉後頹然模樣的圖長安。

她慢條斯理的吃完最後一根油條,飲儘粥,擦了擦嘴後,就開始逗起了這個老朋友:“導演你還記得你昨天喝醉了抱著我的手哭的事嗎?”

正在吃粥的圖長安身體一僵,抬頭就直接盯著安怡欣。

哪怕這樣安怡欣還不依不饒:“唉,當時導演你抱著我啊,那叫一個不放手,一定要我尊老愛幼,身體力行,好好發揮,不要讓你老馬失足,被人嘲笑,還對著就哭,一個勁的喊您夫人的名字,脆生生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這不要臉的發言,是把上次和圖長安喝酒弄得情況也夾雜了進來,一起說,直接把圖長安的臉都給逗紅了,弄的老人家氣的火冒三丈,又不知自己究竟有沒有乾過,不好反駁,隻能就那麼抬著眼乾瞪她。

但瞪了一會兒,老人家好像是想到什麼了,突然就變臉了,甚至開心的哼起了旋律,事出反常必有妖,安怡欣一下子不好接著調侃了,圖長安立刻反客為主道:“等會你就有你好受的,彆囂張啊!”

說完,完全不理會安怡欣疑惑不解的表情,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把粥全部灌進肚子裡,付完錢拍拍桌子就讓安怡欣和他一起去接著弄劇本了。

這劇,目前還沒個名字,但是有的是投資。

“圖長安”這三個大字,使得這部劇三年前就開始找投資類的項目了,而劇本前前後後甚至也快磨兩年了。雖然還有半個月就開機了,演員試了好幾千個,但是其實劇本還沒有完全定下來,每天大大小小十幾個編劇,就在屋子裡吵著架,磨著劇本,希望能做出個最好的東西。

而導演每天就和過去聽戲的一樣,抱杯泡好的枸杞,聽啥都點頭和笑,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於是乎反正現在是什麼戲拍,也沒什麼綜藝和訪談節目的,索性就提前半個月進組體驗人物的安怡欣,就直接被導演丟到了編劇組裡。

畢竟這個故事有一半是以她為原型的,讓她來順人物經曆,還能再省一筆跟組編劇的費用。

“我這叫精

打細算。”圖長安敲著二郎腿,好不得意。

這個劇組說是拍的文藝片,拿的是完全是商業片的投資,根本不差錢,四五個大佬級彆的編劇坐最中間,徒弟輩分的就沿著師傅們坐一圈,很是規矩。桌子上擺著精致的點心,甚至大佬們的麵前,還有根據他們喜好專門定的上好的小點心,泡好的茶,還有專門的煙酒,反正一切都和“精打細算”無緣。

而這些大佬們聊到後麵就是吵架了,唇槍舌戰的,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幾個陣營吵的天昏地暗,頭腦發脹的時候聽到圖長安鬼扯的一句“精打細算”竟是全都安靜了,就當給腦袋放個假。

“你這叫坑蒙拐騙!”其中一個帶著眼鏡編劇大佬抽著煙,就罵導演,被導演給躲過去了他那噴濺的唾沫。

他整個人往桌子上一歪,旁邊立刻有徒弟擺上靠墊,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就往安怡欣臉上吐了還幾口的煙圈。

安怡欣往後退了些,摸了一把臉,微笑著抗議道:“我是一個alpha,目前正在參加戀愛類節目,合約要求我,潔白無瑕,純淨友好。”

這話直接把編劇老師逗笑了,接著對著她吐了幾口煙圈,眯著眼,帶著一副拷問和尖銳的語氣問道:“小安,可以這麼叫吧。”

這人筆名就叫“李某”,是編劇業界的大拿,脾氣極差,能力極強,天才中的鬼才,叫她安怡欣一句小安,都是再給圖長安麵子了,安怡欣哪能拒絕,連忙點頭。

李某身子挺直了些,語氣依舊刻板嚴厲:“我問你個問題,劇本裡的主人公是青年時從國外回來的,但是是說著中文去的苗族,那你覺得這孩子以後是說苗語居多啊,還是彆的語言居多啊。”

這問題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的,說淺就是一個隨口的問題,說深就直接是在考安怡欣的人物理解了。

“以劇本來看,我是覺得主人公會隻說苗族語言。對她而言,她喜歡和所追求的是苗族完整的音樂和美感,這種美感和當地語言幾乎可以說是密不可分的,隻有參透了一門語言,才能更好的領悟期間魅力。”

安怡欣正襟危坐,眼鼻觀心的答了一通,最後鬆了一口氣,反倒隨意且真誠的加了句:“殉道者的宿命。”

“殉道者,宿命”李某將這兩次重複了一遍,開口又準備問問題,看樣子就是知道她是個沒麵試沒考核,沒試戲,就因為本子和她有關,直接就當了主演的走後門的。所以上趕著,給她出難題呢。

一旁一個年輕一些的Omega看不過去了,他有著青草味道的信息素,為人應該也如信息素一般親切,沒等李某再開口,就把話茬接了過去:“這麼說來,小安你現在沒什麼外國口音了哎,苗族口音也聽不出來,這還挺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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