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欣一愣,說道:“是嗎。”她想起了以前,嘴角都忍不住帶上了笑意,“我當時帶了個朋友做‘翻譯’,我中文完全都可以算是她教的,有時候細聽咬字都有些像。”
她那翻譯朋友就是,剛被“包養”不久的翟瀾。
安怡欣最開始去苗族的時候,正巧趕上了翟瀾放假,和安怡欣這個金主給了大筆錢。翟瀾閒的沒事,又不想在北京呆著了,就在門口和安怡欣說完道彆的話後,當著安怡欣的麵叫的的哥,和安怡欣一起去的車站。
最離譜的是連安怡欣去苗族的綠皮火車票都是翟瀾去買的,這可不就一買買兩份,兩個人就一起去了苗族。
那時候也不知道紅三代的翟瀾為什麼一副窮瘋了的樣子,給自己買了個硬座,本來想給安怡欣買軟臥的,但是溝通來溝通去,成了兩個人一起在那該死的硬臥上足足坐了好幾天,坐的腿腳發麻,頭腦發暈。
閒來無事翟瀾就把自己當時的心情以言語的方式表達出來,順便教一下“假中國人”安怡欣。
所以那時候安怡欣說的第一句標注普通話是:“我cao你大爺!”
安怡欣回想起來這段的時候沒忍住捂了捂臉,確實是沒口音啊……
順便一提,學會的第二局標準普通話是:再買硬臥翟瀾就是傻子。
安怡欣內心波動起伏,但大佬們才不管她神遊與否呢,看李某也閉了嘴,就當是開頭鬆鬆筋骨了,就準備接著討論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時有一大爺突然反應過來問道:“你說的那朋友難不成是翟瀾啊,我記得她去苗族生活過一段日子,算算時間,好像還差不多呢。”
安怡欣一驚!連忙側過看這位老先生。老先生
頭發雪白,年歲已高,是圖長安禦用的的編劇之一,按道理是完全不可能猜到她和翟瀾的關係的,故而弄得她疑神疑鬼的,又不敢承認又不敢否認的,隻好微笑著應對。
好在編劇們自己本職工作都很是勞累,隻是提了一嘴就立馬唇槍舌戰討論劇本去了,沒有給她什麼太大的壓力。
但不知為什麼,一旁的圖長安聽到“翟瀾”名字後神色立刻不自然了,連枸杞茶都不喝了。
餘光看到導演這個樣子的安怡欣突然心裡又有些慌了,那是一種好像能預知到未來,又因為實在是本能的感受到了煩惱,隻好左顧右盼到,甚至有一些抓耳撓腮。
這種情況直到中午才稍微好轉,因為中午不知道哪個好心人,突然點到劇組好幾盤大龍蝦,帶啤酒的那種。小龍蝦此物重油重辣還重麻,好吃到是安怡欣的心頭之愛之一。
隻是她平日裡為了保護嗓子辛辣的東西是一概都不能不碰的。但因為實在喜歡小龍蝦,偶爾還是會偷偷吃一些,但幾乎每一次都會被翟瀾發現,且警告,所以真的太久太久不曾吃過了。
此刻小龍蝦突然人手一份,弄得她小心翼翼的戴上手套,趁著大夥不注意就想嘗嘗鮮——也就是那種拿蝦肉直接吃的水平,連汁都不敢沾,卻不想她背後的房門吱嘎一聲突然被打開了,然後她麵對著編劇老師們,都拿著龍蝦或者啤酒對著她這般的房門口笑。
安怡欣也笑著轉過身,看到了探出頭來的翟瀾的臉。
翟瀾笑的眼睛彎彎,梨渦浮現:“大家好,我是新來的跟組編劇和副導演。”
安怡欣:……
安怡欣的第一反應是立刻回頭把龍蝦塞了回去,手套更是連忙摘下,正襟危坐,一副自己什麼都沒有乾的模樣。但是轉念一想,這婚都離了,人家還能管你吃啥,可又實在丟不下那個臉麵再去拿個新手套來吃了,隻好就轉頭去看那個頭扭的,隻敢用後腦勺對著自己的圖長安。
她盯著那略有稀疏的後腦勺就是生氣啊,對著很是自然的坐到自己身邊空位的翟瀾打了個很是友好的招呼,就立刻拽著圖長安就往另一側門外跑。
她把人拽出房門外後,還走了一會兒,這才壓低聲音問道:“導演!這怎麼回事啊!”
“這不是看你不開心嘛……而且這人家這大導演,現在新電影正熱映著呢,硬要過來給我當副導學習學習,然後聽說你提前進組了,還要再當個跟組編劇,你說是不是屈才中的屈才,我能不要嗎!?天上白掉的餡餅!而且這不是給你們複婚的機會嗎?好好把握你知道嗎?”
“……我謝謝您”
圖長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說謝謝乾啥呀,晚一點點再謝,這可不止這麼一個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