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鳴澤這話……
那是什麼意思?
“你很想救上杉家主對嗎哥哥?那就衝上去,殺死諾頓,殺死康斯坦丁!”路鳴澤咆哮著怒吼,“因為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反抗那該死的命運!”
“每一個王都是一把鑰匙,他們活著就總鎖緊我們的權與力,顛覆一個王座就打開一扇門,當四扇門全部打開,世間將再也沒有牢籠能困住你,哥哥,去吧,去吧!命運算什麼?在我們的眼中曾是獵犬般的東西罷了!”
不要死的言靈不受控製地在路明非的身上重演,他的肌體正以驚饒速度恢複,背闊肌收縮擠壓,將他推動著滑出毫不平整的鋼筋,密密麻麻數十個茬兒帶著鮮血佇立,並緩緩從路明非的體內剝離,或者應該是路明非在被自己的肌肉推動著向前。
很快,他徹底將自己拔了出來。
他的內臟居然奇跡般愈合,那是魔鬼的饋贈,以更偉大的身份命令這個世界。
路明非此時有了些猜想,但他不願深究。
殺死四個王……
也包括夏彌嗎?
路明非不敢去想,藏在靈魂裡怯懦了很多年的那個衰孩好像在透過他的眼睛來看這個世界。
怎麼可以呢,怎麼可以呢……
怎麼可以殺死夏彌呢?!路明非暴怒地咆哮。
可是為什麼呢,哥哥,為什麼不能殺死她?她是耶夢加得啊,夏彌是她的偽裝而已呀,而且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你難道不是喜歡陳墨瞳嗎?哦對了,你現在大概更喜歡上杉家主多一些吧?那麼,殺掉一個無關輕重的龍又有什麼關係?等我們重登神座,你想要夏彌就有夏彌想要春彌就有春彌,何苦呢?
該死的該死的路鳴澤!
路明非向前伸手,他的表情如此猙獰,猙獰得像是從地下鑽出來的惡鬼!可一切都散儘了,灰色黯淡的奇妙時停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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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魔鬼不,路明非也看出來了,這一次的諾頓很不一樣,他的蘇醒伴隨著偉大權力的歸來,王的意誌也在很短的時間內占據快了主導,不像是近期醒來的君主,倒像是一直蟄伏在人類世界直到今才正式展露崢嶸。
昂熱果然開啟了三度暴血,這種程度的增幅對他來也是極大的負擔,可依靠言靈他依舊能對諾頓造成威脅,而不至於像路明非這樣被正麵命中直接短暫失去戰鬥力。
諾頓雖然強大,但畢竟不是黑皇帝和白皇帝那樣的全元素掌控者,他需要進化為更高貴的狀態才能與神媲美。
四大君主都隻能在自己的權力範圍內稱作神,他們沒有取消其他係彆言靈的能力,這也是為什麼諾頓隻能通過加快自己思維速度和新陳代謝以跟上昂熱速度的原因,這種狀態對如今的幼體龍王來同樣負擔不。
此時他們都是真正的極速者,在時間零的領域外看去,隻見到刀光如織,宛若有一片星辰落在漆黑的隧道鄭
昂熱的折刀和諾頓的漢八方劍,每一次武器的碰撞都灑落大片的火星,每一步進退都織出巨大的網。
那些網美麗而絢爛,是刀光的揮舞,編織出密集漁網般的絲線。
諾頓在與昂熱的戰鬥中並沒有使用某種言靈,火係言靈危險的爆炸和沉默的高溫,任何一種都會將這裡徹底摧毀。
他們之間完全是暴力血腥的廝殺。
大片的血潑灑在地麵上,仿佛古代穴居饒壁畫那樣狂放猙獰。
昂熱的折刀能破開諾頓的鱗片,可諾頓封閉了體表血液的循環,毒素無法進入他的體內。
諾頓的長劍同樣能傷害到昂熱,他們都是真正的極速者,誰受傷都不足為奇。
即使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也會在短時間內愈合,隻要龍血未曾耗儘,大概唯有被洞穿心臟或者大腦才能殺死此時的他們。
三度暴血下的昂熱校長堅硬如鋼鐵,深紅色的火焰領域從諾頓的體表向外張開,鐵軌熔化作狂暴的雨,領域中似乎在掀起狂風。
一時間這裡風狂雨驟,龍的身後有鐵青色膜翼如開扇那樣張開。
蘇醒的王與最強的人類咆哮著在隧道中撞擊。
灰色黯淡的時間零領域同青銅與火之王的領域碰撞,四周的鋼支架結構在發出刺耳的嘎吱聲,這意味著這座建築就快要因為底層結構的破壞而堅持不住了。
兩道身影不斷在領域的接駁處碰撞,巨響轟鳴,極致的動讓一切都仿若靜止。
“哥哥,你感到畏懼嗎,永遠記得勇氣是最堅硬的武器。”魔鬼的聲音在路明非的耳邊重又響起,“沒有強大的言靈你無法加入這樣的對局,這很不公平,那麼……”
“戒律,為你解開權限!”
路鳴澤咆哮,“在你的身邊,王也無法展開他的領域!”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時隔多年他再一次感受到戒律的力量在自己的血液中流淌。
他往前踏出一步。
他的身後沒有所謂領域。
他隻是踏足了領域之中,於是規則的暴動立刻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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