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受了傷還顧著自己的情緒,羅叢柏心裡熱乎乎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便道:“你做的不錯,我隻是懊惱,沒能護著你。”
邵韻詩自然也是知道羅叢柏的懊惱,軟了身段,柔聲道:“你不是護的很好嗎,不然,我更要吃虧了。”
說完,怕他還糾結,她忙轉了話頭,問道:“這麼多巡警和日本人在抓誰?”
羅叢柏並沒進百貨公司,不然也不會叫店裡的母女幾人受傷。
好在,他在外頭,倒也知道了街上的事,便解釋道:“聽著風聲,好似抓馬場那日行刺的人。”
“啊?那件事還沒完。不是說,曹家母女都被金老板接進金宅了嗎?”邵韻詩奇怪道。
羅叢柏覺得自家媳婦自打來了青島,都沒以往伶俐了,不由的道:“你怎麼想的,那日刺殺金老板的人又不是曹家母女,自然不能完了。”
邵韻詩其實話一出口,就知道傻了,被說也沒覺得尷尬,隻撒嬌道:“這不是有你嗎,不然,我早前前後後想一通了。”
這話羅叢柏愛聽,不過,他手底下也沒閒著,一個使勁,疼的邵韻詩跐溜出聲。
見她疼,羅叢柏忙道:“你忍著點,這淤傷不柔開了,藥效達不到最佳效果,回頭腫起來就更麻煩了。”
邵韻詩自己就是醫者,哪裡不知道,忍著疼,嗯了聲。
見她乖巧,羅叢柏忙忙地揉開了,好在傷處麵積不大,沒一會,也就弄完了。
邵韻詩放下褲腿,籲了口氣。
見她這樣,羅叢柏心疼道:“下次你可得小心些,不然那又得白受罪。”
“知道了,今兒也是事發突然,不然我可不會受傷。”邵韻詩撇了撇嘴。
知道她嘴犟,羅叢柏也不多話,起身洗了洗手。
見他沒再囉嗦,邵韻詩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轉身回來的羅叢柏,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坐到她身邊,將人一摟,喟歎著,“真舍不得將你留家裡。”
窩在某人懷裡,聽著這動人的情話,邵韻詩極滿足。
其實,自打兩人定情後,邵韻詩突然就開始思念分開的羅叢柏了。
雖說兩人從前也沒時常在一處,可她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同了。
羅叢柏見她乖順地窩著,心裡溢滿了幸福。
兩人挨著溫馨的很,即使有些熱,也還是能安之如怡。
不過,現在的時間不對。
邵韻詩看了眼窗外,有些彆扭地推了推某人,故意道:“做什麼舍不得,你往常不是一離家就幾年,也沒見你來蘇州看看我。”
羅叢柏聽的小媳婦生氣算舊賬,忙收起了那點子彆扭酸澀,哄著人道:“我怎麼不想你了,這不是那時候,日日跟著師父,不敢擅自行動嘛。”
邵韻詩其實並沒真為了以前的事生氣。以前,羅叢柏不過是個小徒弟,哪裡有自由可言?再說了,濟圓師傅可是位嚴格的師傅。
見羅叢柏摟著自己的手緊得很,知道他這是真被自己嚇住了。
邵韻詩忙笑了道:“你看你,還真信呀,我不過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