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刻她,手執一麵白色綢繡化蝶團扇,掩住口鼻,半遮麵容。
眉如遠山含翠,眼似秋水含波,裸落在外的肌體膚白勝雪,嫩滑如脂。
竟與美婦有七八分相似,不同的是,少了一絲大氣穩重,儘顯秀麗可愛。
美婦站在旁邊笑臉盈盈,大方端莊。
兩女站在一起,像一對姐妹花。
阮星竹看了一眼段正淳,便臉上紅霞驟升,低下頭去,用團扇輕輕刮著鼻梁。
露出嬌羞俏麗的一麵。
雖然隻能看到阮星竹的上半臉頰,但以兩人眉眼的相似度,也能腦補另一半容貌。
段正淳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一時看呆了。
一會看成美婦嬌羞不語,一會兒看成阮星竹輕笑嫣嫣,腦子裡出現了兩人一起歡喜無限的畫麵。
眼神拉絲,臉上表情如癡如醉。
辛老頭暗歎一聲,年輕人這定力與棋力沒法比。
阮仲卻看的眼神一動。
這小子想偷家?
“咳咳......段公子以為如何?”
段正淳聽到這話,如夢初醒,收攏雙頰,輕輕咽下口水,挪開眼神。
望向上首,隻見老登眼神銳利,目帶不善。
段正淳知道他想多了。
隻想穿走小棉襖,沒想扒他老棉褲。
一時心血來潮,情不自禁而已。
“今日一見,阮家千金真如外界所傳那般,華骨端凝、靡顏膩理,清臒絕俗,美的不可方物。”
阮仲聽到段正淳這話臉色緩和了幾分,然後揮了揮手。
阮星竹又返回後堂。
美婦坐回木椅後,開口詢問。
“段公子對小女可還滿意?”
“滿意,相當滿意。”
“原來是阮夫人,失禮失禮!方才入得大廳,竟將你認成了阮家擇婿千金,仔細端詳後又打消此念,多半是今日擇婿之人的姐姐,萬沒想到竟是尊夫人。”
段正淳見美婦問話,當即拍起了馬屁。
不出所料,這馬屁拍的不錯,美婦聽後高興的合不攏腿,捂嘴仰臉失笑。
看著花枝亂顫的婦人,段正淳不自覺多看了兩眼。
阮仲見段正淳說話好聽了幾分,繼續開始考量。
“既然對小女滿意,那就談談你的家世。”
段正淳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當即自報家門,開始了一分鐘的自我介紹。
看了人家閨女,當然也得給幾分麵子。
雖然沒看全,但遲早的事。
阮仲突然聲音嚴厲起來。
“什麼?大理段氏,你是皇族之人?”
“正是。”
“你的名字?”
“我姓段,上正,下淳,全名段正淳。”
“鎮南王。”
阮仲低呼一聲後,後背躺上倚靠,麵露難色,猶豫不決。
大理段氏他自然知道,沒想到廳下這人便是大理鎮南王,對方身份不俗,娶她女兒綽綽有餘。
隻是他本想找一位大宋才俊,最好是蘇州人氏,這樣的話一方麵他也算半個蘇州人,更好立足本地,二來女兒嫁的近也能時常走動,互相照顧。
段正淳是大理人,真把女兒嫁給他,不但沒什麼助力,就是見女兒一麵都千難萬難了。
雖然此人確有才學,為人處事不卑不亢,已是上佳人選。
可蘇州與大理離得可不近。
而且,那雲南大理條件也不好,全是大山,部落氏族盤踞,文化不興,與大宋的管製下的蘇州差遠了。
蘇州可是魚米之鄉,水陸要衝,美麗富饒的江南水澤,商賈名流彙聚之地。
兩地人文、經濟、地理等方麵差了不止一點兩點。
這讓他剛泛起活絡的心思又動搖起來。
有點不滿意。
再看看,說不定,下麵擂台上最後的決勝者條件能更好一點。
阮仲如此想著,卻忽略了阮星竹的想法。
“原來是大理皇室族人,但阮某是大宋子民,就不行跪拜之禮了。”
“你隨意。”
“你今年幾歲?”
“十八。”
“可否婚配?”
“已婚。”
阮仲眼神變了,這還聊個屁,都不糊弄他的心思都沒了。
“你既已娶親,為何還來參加我阮家的擂台擇婿?難道要我女兒給你做小?”
段正淳聽到他這話,也知道總算說到了點子上。
他微微帶笑,不鹹不淡開口。
“有何不可?大丈夫三妻四妾實屬平常,難道你娶了一房?”
阮仲聽到這話到不好回了,他確實還有兩名小妾,但被眼前的正妻壓的死死的,沒多少存在感。
他娶小妾心裡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但聽到自己的閨女要嫁給人做個填房,心裡還是極其抗拒的,以他阮氏在蘇州的威望,還有這不俗的產業,還沒淪落到女兒做妾的地步。
“不必再說,讓我女兒給你做妾是阮某萬不可能答應的.......
不過,你願入贅我阮家,此事還可再談。”
段正淳聽到這話,差點樂出聲來。
讓我當贅婿?你個老登還受不起。
隨後他又冷靜下來。
這老小子人老成精,明知道我身為皇族自不可能屈身入贅,還這麼說,定是忌憚我的身份,不願明著拒絕,擔心得罪我。
所以故意提出個我不可能答應的條件,想讓我知難而退。
如此既保全他阮氏的好名聲,還給我留了幾分麵子。
怎麼辦?
這老登,都考慮了。
就是沒考慮自己女兒的感受,沒想過阮星竹萬一瞧不上,最後擂台決賽出的勝者,卻隻鐘意他段正淳的可能。
而且發展到最後,多數是後者的可能大。
他高大,威猛帥氣,對阮星竹的吸引力可謂極大。
這不是沒有根據,原書中阮星竹最後就化為了女舔狗。
所以,將此女入帳下,並無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