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唯一能夠觀戰的隻有王血衛,他的表情從凝重逐漸轉為震撼,劍王和劍帝之間的差距比下級劍士到劍王還大,可沙利葉卻牢牢占據著優勢。
這是劍士根本之物——劍術上的巨大領先,至於差距具體有多大,看不出來,沙利葉每次防禦都絕妙異常,劍式並不固定,而是以敵人的出手為判斷依據,儘管是第一次與之戰鬥,但如果能將所有可能性都納入防禦範圍,便徹底封死了受到進攻的路線。
雙方拉開距離,宮殿地板隨之出現了兩道深壑,塞拉遞出一劍,魔晶激蕩,奧義·不定之刺發動,她在刺擊方麵,整個王國無出其右者,伴身劍也是精挑細選而來,這一記前刺凝煉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磨礪,純粹到了再也無法容納其他變招,成名時,她曾用這道奧義殺死了以防禦聞名的s級魔物·岩龍。
避無可避,這是不定之刺的精髓,亦無法防禦,因為鬥氣護體能勝過岩龍的存在當世罕有,劍壓轟碎厚重高聳的宮殿大門,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淩空而去,直接撞破了內城的南邊圍牆,全盛的劍帝,如果不是受限於環境,足以單獨迎戰一支精銳大軍。
江源麵色始終平靜,右手倒持劍柄,左手下壓於其上,所謂快,便是反應、行動、判斷等無數種能力的綜合,千錘百煉後將一切刻進本能,在一次次的使用中不斷超越限製,以求縮減斬殺敵人的過程。
並非是眨眼間,在舍劍式發動的時候,周圍萬物如同靜止,快與慢的概念相對,而即便是時間也不能將其拘束,等到塞拉停下腳步,一縷鮮血從眉心流淌下來,斜著流入眼眶,但她卻死死睜大著眼睛,真切的來自死亡的壓力讓這位劍帝不敢再移動分毫。
她感受到了無比的恥辱,不僅是因為自己的刺劍慢了咫尺天涯般的一瞬,還是因為對方那依舊冷漠的眼神,仿佛此等勝利隨處可見,根本不值一提。
“為什麼!”
沙利葉拒絕了以傷換死,戰鬥本該就此終結。
“你也配”
江源淡淡道,他都記不清上次受傷是在什麼時候了。
磅礴的怒氣中,劍帝領域降臨,領域和奧義並無根本上的高下之分,前者是後者的延伸,但更適合用來拚命。
不定劍界釋放。
整個大殿內,除了王座的位置,都儘數變成了絕域,死亡如同頭頂之劍,隨時都可能落下,不定劍界是虛與實的分界,每次劍擊是否真實取決於塞拉本身。
可就在下個瞬間,一道劍光劃過,整座領域崩潰,這位女子王血衛被從上到下斬斷,無法愈合的漆黑傷痕刻印在空間上,邊緣鋒銳的難以想象,這次空間斬不再是依靠能量振動達成,而是奧義·斬的極致。
不同能級的世界,空間厚度和韌性都有著鮮明的差距,在世界碎片中毀天滅地的力量,或許隻能在完整世界崩裂群山,但魔力結晶催生的奧義·斬卻是專門針對世界這一群體的攻擊。
無論強弱,一視同仁。
至於對生靈造成的傷害,無非是用途的衍生,這道奧義本質是切割世界的餐刀。
江源在大庭廣眾之下將屍體收進背後的獅鷲劍裡,然後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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