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一點,寧子期悍然出刀,凜神斬帶出的破魔之力卻並未給楊硯帶來多少傷害,隻是在這刀勢下他不得不後退避讓,趁著這個空隙,寧子期施展閃現遠遁開來,再次現身時距離剛剛的位置少說數十米。
原來道士和武夫差彆這麼大,不知道佛、儒、巫、蠱這些修行體係又有怎樣的神異,寧子期對這個世界的修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第二回合。”
寧子期依舊是搶先出手,楊硯不疑有他,依舊挺槍就刺,寧子期微微一笑,身體陡然虛化,不理會穿肩而過的槍頭,他左手亞紮卡納之刃從下而上斜著撩出一刀,刀未到,寒意已至,楊硯一步後撤,險而又險的避開了緊貼胸前劃過的赤芒,森然的刀意劃過他的衣襟,留下一抹淡淡的血痕。
“麻煩。”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但楊硯的臉色卻是說不出的凝重,銅皮鐵骨下一般的兵刃不可能傷得到他,眼下竟然被那柄妖刀破防,更不妙的是,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元神在剛剛那一刀下受到傷害。
這屬於體係間的特長和短板,在各大體係中,道門是公認的元神領域的執牛耳者,武夫雖然也有磨礪元神,但隻是疊加防禦,讓元神變的堅韌,缺乏相關領域的攻擊手段,剛剛寧子期虛化的手段他無能為力,而他卻能對自己的元神造成有效傷害,這麼下去遲早要被他耗死在這裡。
“看來這個回合是我贏了。”再次瞬身遠遁的寧子期從虛化中恢複,看到楊硯戒備的樣子,他提議道:“第三回合,我不用虛化,你也彆總想著繳我的械,你我一招定勝負,你看如何?”
雖然從之前的比鬥中看出楊硯的弱點,但這次這件事畢竟是個誤會,眼前這家夥也畢竟是打更人衙門的金鑼,剛剛近身戰時他也多次手下留情,寧子期也不能真的就靠著破障之鋒弄死人家,那就真成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好。”楊硯點頭同意,他對元神是真沒轍。
言罷,楊硯深吸一口氣,躬身下腰仿佛與長槍合為一體,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寧子期,出槍!
武道真意·破甲!
寧子期同樣深吸一口氣,雙刀交合,此刻他除卻風聲再聽不見其他,傾聽風的聲音,無儘的刀意裹挾著狂風,在寧子期的意誌下,肆無忌憚的摧毀著眼前的一切!
神風之下,萬物俯首!
長槍與雙刀碰撞,無堅不摧的槍意咆哮著將席卷而來的狂風攪碎,寧子期大喝一聲,亞紮卡納之刃赤色大盛,赤色的風高高揚起,整個世界無色、無聲、無味、無念、無想,一切修持化作虛妄,這刹那,將是永恒!
轟——
楊硯被擊飛出去,風帶著他,如同炮彈一般衝出數百丈,將一座山丘洞穿,山石粉碎,濃煙卷起,狂風席卷後,半個山體塌陷,消失不見。
待到楊硯醒來已是第二日早晨,眼前已經沒有寧子期的身影,自己的銀槍就插在一旁。
楊硯稍作調息,便起身離去,等回到衙門,半個時辰,他要這家夥所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