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許七安顫巍巍的把地書碎片塞回懷裡,然後無力的跪倒在地,抱著頭,神色痛苦。
周圍有許多高手都已經注意到了。
隻是暫時沒有危機,便忍著沒有過問,現在這個情況,隻要不是有刺客,不管場上出了什麼事,都得等元景帝祭祖結束。
“我去看看是怎麼個事。”寧子期剛想動身,就被身後的洛玉衡的纖纖玉手握住:“開始了。”
湖底,萬妖公主出手,九尾張開如同扇麵,雙掌間妖力凝聚,狠狠砸在封印之上,一掌、兩掌,封印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壞。
大奉明麵上唯三能感受到這股妖氣的,一個是監正,他是這個事件的謀劃者和發起人;一個是院長趙守,他此時還在雲鹿書院參悟橫渠四句;最後是國師洛玉衡,她在看戲。
在封印徹底被擊碎的那一刻,刹那間,天地間風雲變色。
湖中高台上,那座永鎮山河廟忽然震動起來,緊接著,一道金色的劍氣炸碎簷頂,衝入雲霄。
在這道劍光中,湖水突然泛起波濤,層層疊疊的湧動起來,整個桑泊仿佛活了過來。
強大的氣機波動讓原本平靜的桑泊湖掀起巨浪,位列上首的元景帝首當其衝,跌落在地。
場麵瞬間大亂,周邊巡邏的禁軍飛快收攏陣營,湧向桑泊。
餘下侍衛反應極快,紛紛衝上前去,護衛在元景帝周圍。
戒備在湖邊的打更人奔向祭祀隊伍,保護皇室和文武百官。
人影閃爍,打更人衙門的九位金鑼、禁軍五衛中的高手,宗室裡的高手,就那麼一瞬間,起碼有數十名高品武者騰空而起,在高台,在曲折長廊落定,將元景帝嚴密保護起來。
騷動隻維持了短短十幾息,因為那道綻破雲霄的劍氣快速消散,湖水恢複了平靜。
“鎮國劍感受到妖氣侵染大奉氣運自主覺醒。”洛玉衡淡定的鬆開寧子期的手,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
寧子期也沒有多想,反而興致勃勃的和洛玉衡猜測起監正和萬妖公主會怎樣謀劃,將這隻手臂送給許七安,總不能直接塞許七安嘴裡吧。
“你怎知監正會將這斷臂送給許七安?”洛玉衡好奇地問道,任她怎麼看也看不出這剛剛突破煉氣的銅鑼有什麼神異之處。
“我和許七安都是監正棋局裡最重要的兩枚棋子,這斷臂剛剛破封而出,元神乾涸,氣血枯竭,急需一個武夫身軀溫養自身,而相比較自保能力充足的我來說,許七安實在太弱了,他還需要時間成長,這隻斷臂完全可以作為他成長路上的護道人。”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聽到寧子期就這麼平淡的說出自己是棋子這種話,洛玉衡也不禁撇了撇嘴:“可他不過是一個八品武夫,如何供養的起這種等級的強者。”
“那我就不知道了,”寧子期聳了聳肩:“不過這哥們命硬的很,天命加身,可能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奇遇吧。”
不久後,元景帝重新站上高台,他俯瞰著文武百官和皇室宗親,聲音如暮鼓晨鐘:“祭祖大典繼續。”
他沒解釋剛才的異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