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坐藥房內,從皮膚開始講到骨骼,從血液講到器官,很多概念他也是一知半解,不過黃書記與安逸生兩人已經初窺西藥的門徑,卻也是一點就透,猶其是聽到人血竟然有好幾種型號竟然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梁川最後隻說一句:“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試驗一下。”
兩人大驚道:“如何試驗?”
梁川道:“自然是拿動物來實驗!”
“我平日都是拿天武軍的軍馬來試驗,不過現在戰馬的數量越發稀少,也不好辦。”
梁川道:“如果是試藥的話你不必用軍馬,去捉一些耗子來試藥,這玩意死再多也不會死絕,而且藥效明顯,最合適不過了!”
黃書記道:“是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回去我定要好好試一試!”
梁川的方法自然比他們的多,對梁川來說中醫是神秘而曆史悠久的瑰寶,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已經承受住了時間的考驗無需過多地質疑,可是時代在發展,終有一日西發的外科醫術也會衝擊到我們古老的文明,要是我自己把這類學科與傳統的中醫自己發展起來,將來不就少了西醫與中醫的學術之爭?
震驚、滿足!要是其他的大夫聽到梁川的滿嘴荒唐言報官不說,先罵梁川一個大逆不道欺師滅祖之罪。中醫的傳承向來講究尊師重道,所有的醫術都是在前人的基礎上一步步充實發展起來的,梁川講的玄之又玄,不是欺世盜名就是沽名吊譽。
但是他們自從配製出麻丸之後,酒醉之餘也拿許畜牲開過刀,好像發現一門新的醫學宗派一般,兩人隻互相研究琢磨,也不敢與世人說道,同樣是怕被罵成旁門左道歪門邪術!
梁川教與他們的哪裡是什麼邪術,人家掌握的醫術不知超前多少年,好比一位呀呀學語的稚子與身體強壯的中年人那般差距。
梁川拒絕了他們二人的拜師,拜師還有一層含義,有了師徒關係的束縛他們兩人就不會把梁川學到的醫術據為已用,是為師出有門,更在這師徒道義的束縛之下,將來不會有什麼欺師滅祖的行徑,這是不管哪個行當都為人所不齒的行為。
梁川不僅沒有束縛他們,還與他們說了一句讓他們熱淚縱橫的話:將來如果可以,希望這門醫術在你們手中發揚光大,你們自已開宗立派,我梁川嘛,也就是一個農民,將來就回去種種田罷了!
開宗立派,古有扁鵲與華佗,後有張仲景葛洪孫思邈,隨便一位都是天上星辰一般的耀眼人物,如果能成為他們一般的開宗大師,兩人不要說進太醫院,就是終老於這坊間小藥房,此生也無憾了!
兩人恰恰認定,梁川的仙遇是冥冥之中要給他們的仙遇,否則怎麼會一頓狗肉引出這麼多事端?梁川又怎麼會把這不傳之秘傾囊相授?
紫禁城。
夏雪被孫厚樸嘔了一身血之後,哭得更是梨花帶雨,兩人分明還沒有過門,夏雪就如同鄉間亡夫的寡婦,抱在丈夫的墳頭痛苦一般,讓見者落淚聞者傷心。石頭見了那是頭皮發麻,怎麼孫哥兒傷重這個男人哭得死去活來,難道兩個人有一腿?
夏雪這姑娘,打小就沒有了娘親,一輩子都是在治愈童年,這樣環境長大的孩子最是渴望真摯的感情,可是身夏府那種環境,身邊從來都有所企圖之輩,真情實意的漢子梁川算第一個,孫厚樸第二個。
這樣的姑娘一但用上自己的真情那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以致於她聽說夏竦要安排她去許人家,既哭自己害了孫厚樸慘遭毒手,又哭自己的身世坎坷,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可是老天爺怎麼這般不公平,偏偏要將她娶與他人作婦?
自古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父母指定了女兒嫁誰不同意就是大逆不道!尤其是夏竦現在身居高位,已做到了參知政事的位置,身為她的女兒,隻是他與其他人政治聯姻的工具,想要有自己的幸福,那就隻能成為聶小倩了。。
孫厚樸讓安逸生施完針後在床上躺了半晌,病情不見好轉反倒更加加重一般,臉色又如金紙一般,隻是看到夏雪來了,強撐身體,手拉著夏雪,一個勁地好生勸她。
“不哭了。。我怕是不行了。。這樣也好,免得誤了姑娘你的終身大事,你我本是有緣無份,隻怕我孫厚樸一生福薄命坎,生來就不受人待見,遇到姑娘卻隻能先去一步。。”
夏雪一聽這話哭得更凶了,旁邊的石頭一聽這竟然是個姑娘,一看兩人就要互訴遺言的節奏,哪裡敢在旁邊作電燈泡礙事,麻利地出了房間。
夏雪道:“樸哥你放心,我爹向來寵我,這輩子我要的他無有不依的,這次一定也會一樣的,隻要我回去告訴他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他絕不會再把我嫁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