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連忙安撫道:‘你主的意思,我知道了!’
科邦鬆一聽臉上露出急切的笑容道:“難道說梁東主願意與我蘇祿交好!’
梁川一聽臉色馬上沉了下來,眼睛朝那些裝著歲幣財貨的箱子看了幾眼,似乎在說:原來倒是可以交好,現在你小子把錢給老子賭光了,連見麵禮都沒有,還有談事情的機會嗎?
科邦鬆順著梁川的眼神看了過去,收馬上就提了起來,他也清楚,梁川現在不痛快是什麼原因!
一時緊張,他的額頭連汗都冒了出來。
還真是讓自己給搞砸了,回去是死定了!
科邦鬆頭如搗蒜在地上磕了起來,梁川也被他這激烈的反應給嚇到了,這磕頭這麼隨意的嗎?
他連忙將科邦鬆扶起來,連聲完慰道:‘這是做甚!’
科邦鬆聲淚俱下:‘不瞞梁東主,我主為人殘暴猜忌,這次出使夷州,我若是沒有完成使命,又將二十萬貫的花紅給揮霍完了,回去定是死路一條。。’
後麵的話科邦鬆都不好意思說下說下去了,兩國之事,豈是他在這裡磕頭求饒能解決的?再說了,他的麵子也不可能有那麼大,幾句話就把這二十萬貫的賬給平掉?除非梁川視金錢如糞土!
議事堂裡可有不少人,在家看
著這個蘇祿的使者眼中全是鄙夷!
他們出門要是敢這麼現眼,回來梁川非活剮了他們不可!
貪財怕死,丟人現眼!
不過這時候沒有他們說話的份,更沒有他們不滿的時候,梁川問一旁的老頭蘇渭道:‘軍師您如何看?’
蘇渭語氣不鹹不淡地道:‘東家既然已經答應了蘇祿的三王子巴都哈要助其上位,咱們與三王子也是有約在身,若是失信於人的話,將來何以立足於天下人之前?再說了,他蘇祿這位科大人,兩手空空而來,如何是談事的姿態,分明是欺我夷州如無人,實在太目中無人!’
當梁川看向他蘇渭的時候,眼神裡就隻有演戲這兩個字,蘇渭就明白自己要唱什麼角了,既然他梁川要唱紅臉,那黑臉自然是由他蘇渭來唱!
演戲的內容自由發揮,隻要是梁川支持的,他反對就是了,這麼簡單!
科邦鬆看到蘇渭如此鐵麵,一時麵色如土,這種情況換作是在他們朝內,肯定也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這事容易,我定會說服我主,再運一批歲幣過來,隻要能與夷州建交,花再多的代價,我主也絕不會搖頭!’
科邦鬆心裡算盤打得響響的!
隻要梁川鬆口,他一回到蘇祿馬上就跟巴都葛喇報價,二十萬不夠,人家梁川要六十萬!多要一點也無妨嘛,反正這肥羊不宰白不宰,自己還能再多帶二十萬過來把輸掉的血本贏回去!國內也沒
人敢來找梁川對質,這賬至少幾年裡不會有來翻,等幾年的時間一過,早就翻篇了!
科邦鬆這麼一說,大家倒是沒有什麼話說了,隻有蘇渭道:‘不知這歲幣是何名目,是按年給,每年有常例,還是就今年給,以後就沒了?’
‘我主有言,自然是為兩地邦交之誼,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若是兩地修好,將來隻會更多,不會更少,這禮自然是一年一送。’
一年二十萬貫!
眾人聽到這個數目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議論起來!
做生意得賣多少刀劍才能賺到這個數字?
蘇渭自己都算過了,普通的民宅幾貫錢可以蓋一間,二十萬貫,一年如果蓋好一點,上萬間民宅都能拔地而起!這筆錢對當下的夷州而言,就是久旱的甘霖!
這麼好的買賣,無本而萬利,蘇祿人白送的,自然可以乾!
蘇渭又敲打了幾個細節,主要就是他們送的東西,不要一些賣不出去的貨物,那就沒什麼價值了,科邦鬆眼見這個老頭子鬆口,自己就替蘇祿王巴都葛喇自己作主了,隻要能解決,他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回去能夠複命,不行就好好勸,總比亡國強吧!
梁川手下這幫人也沒有多想,都以為是巴都葛喇的主意,否則這個人怎麼可能答應得這麼痛快,也就相當然地以為,以後每年都有二十萬貫可以花了!
隻有梁川還算清醒地問了一句:‘我們已經跟巴都合三王子定了
協議,自然是不能反悔,不過我們現在也不清楚蘇祿你們的態度,如果你們真有想法,我這裡倒是有個小建議,不知你們能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