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毒獵狗(2 / 2)

黃彥之又獻計,圍山,截斷山上的糧油米麵,白英氏人隻能拿起弓弩,與溫吉古爭搶食物。

“幾個月後,他瞅準了風向,派來了藤甲兵,這次獵狗也擋不住了,寨子被燒的精光,寨民們被刀槍抵住,雖然怕的要死,可沒有人後退,全圍在聖女身邊,有句成語咋說來著……對,視死如歸,就在這要命的關頭,溫吉古蕩下懸崖,把黃彥之活活摔死在馬下”。

樹倒猢猻散,士兵們抬屍回城,再不敢提起聖女寨這三個字。

黃彥之就是袁軍的老祖宗。

“先祖怎麼姓黃呢?”。

我猜不透。

巴力也不清楚。

“故事總歸是故事,本來我也沒往心裡去,幾天前,我打電話給族長,他說會派人來幫我,白英珠和白英玉”。

白英玉就是那個長發男人。

當白英珠朝小妹撒出毒粉時,巴力也昏昏沉沉的,他已經十五年沒喝過聖水了。

老女人給了他一顆白蠟丸,說是苦心丸,用聖水和藥材製成的。

他從沒在寨子裡見過這倆人,名字也和族人不同,還有聖水是那兒來的?巴力迷惑不解。

直到看清了白英珠的臉。

一張結滿硬痂的臉。

他不禁想起袁奇山講過的故事,才發現所謂的傳說,未必都是捕風捉影。

“還記得溫吉古嗎,它是玉硯雪山的看門神獸,你說那麼大個家夥,一天得吃多少?”。

吃不飽就會打人的主意,紮羅不得已下了禁獵令,族人們隻能靠挖蟲草、雪蓮等藥材為生,溫吉古懼怕陽光,白天不輕易出洞,夜裡寨民也不敢到處亂走。

聖女死的那天,有個孕婦叫白英爾曼,她在睡夢中聽到山羊“咩咩”的叫,餓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入冬以來氣溫驟降,大雪封山,采不到好藥材,家家戶戶都在鬨饑荒,甭說吃肉了,寨子裡連根野菜都沒有。

丈夫白英多阿心疼妻子,操起弓箭,打算弄頓免費的涮羊肉,爾曼不敢,怕被族長鞭笞。

鞭一百下死不了,何況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晚上出寨門,最要緊的,是背上一簍歡喜花,溫吉古是絕不敢靠近的”。

可多阿心裡隻想著羊,等他走後,爾曼瞥見背蔞還放在地上,急忙去追,直到半山腰,才發現丈夫被溫吉古倒拖著往山頂方向去了。

看著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多阿,白英爾曼強忍悲痛,撿起弓箭,遠遠的跟著,等摸清它洞穴的位置,再帶人來報仇。

沒想到,聖女卻出現了。

她從岩石後轉出來,頭裹黑紗,一身白袍,背著右手,一步步走向溫吉古。

“甭管聖女有啥危險,白英氏人都會衝在最前麵”。

巴力挺直胸膛,伸開雙臂,仿佛自己擋在了聖女和溫吉古之間。

白英爾曼也衝了出去,搭箭拉弓,可惜距離太遠,隻能大聲疾呼,吸引溫吉古的注意力。

溫吉古看都不看她,扔下多阿,怪叫著奔向聖女。

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它來到聖女麵前,竟然蹲下身子,雙手扶地,象匹溫順的馬兒一樣等著她騎上來。

英莫兒一邊撫摸它的身體,一邊小聲說著什麼,忽然,滿山遍野的白色中,閃起一道綠瑩瑩的光,瞬間沒入溫吉古的腋下,它衰嚎著,揚起粗大的手臂,卻遲遲沒有落下來,隻是呆呆的瞪著聖女,轟然倒地。

山頂傳來另一隻溫吉古的怒吼,一團白影裹挾著雪花狂奔而下,它脖子上掛著個小雪怪,蕩來蕩去。

一個發怒的溫吉古,一個手握匕首的聖女,在風雪中會上演怎樣的大戰呢?。

令人期待!

剛幻想了兩秒鐘,巴力告訴我,溫吉古伸手就打飛了英莫兒的匕首,掐住她脖子淩空舉起,走向懸崖。

白英爾曼嗓子都喊啞了,連發數箭,卻箭箭落空,危急時刻,雪堆裡忽然爆出數十點寒星,齊刷刷的打進溫吉古的脊背。

它猛的轉身,鬆開了英莫兒,踉蹌後退,在跌入深淵的同時,扯下了聖女的白色罩袍。

聖女望著它消失的地方,忽然尖聲大笑,笑完了又哭,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白英爾曼急忙上前,獻出自己的皮襖,聖女讓她把溫吉古和白英多阿一起燒掉,還有摔下去的那對雪怪母子,必須親眼看著燒成灰再離開。

她一一照辦了,但山崖下卻沒有小溫吉古的屍體,等到天亮回來,聖女已經悄然離世。

英莫兒為什麼會藏在山岩後,還帶了淬了毒的匕首?。

她是聖女,不是巫女,沒長前後眼。

巴力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暗中保護她的人,他在聖女寨生活了幾十年,竟然對這些人一無所知。

更可怕的是,白英珠臉上的硬痂就象傳說中的獵狗一樣,讓人細思極恐!

電視裡插播了條新聞,搶劫金店的罪犯找到了,他被塞在了窨井裡,衣服體態和監控裡一致,隻是沒發現裝臟物的袋子。

據他交待,自己得手後,剛跑出幾百米,被一個戴頭盔的女人擰住胳膊,二話不說,踢開井蓋推了下去。

“現在的賊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不尊重同行的勞動成果”。

他痛心疾首的向記者訴苦。

警方正在全力搜尋這個神秘人,希望民眾能提供線索。

是假小妹,那天被發現時,她丟下了衣服和錢,這兩樣東西少了那一樣都寸步難行,隻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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