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人者先(1 / 2)

門外突然響起機械盔甲的聲音,“哢哢”的朝這個方向走來。

“……想好了再張嘴”。

那人在耳邊小聲說:“彆逼我動手”。

果然是齊老二。

我隻能點頭,心裡卻百般不解,聖女寨裡裡外外都是人,圍的象個水桶,這家夥是怎麼進來的?。

“……看清楚了,姑爺真的在小雲彩屋裡?”。

是胡小鈴,還有那倆大鐵皮。

“可不,兄弟們都有事兒乾,就他一個人在外麵閒逛,趕緊給他安排點活吧,我們不能老替你盯著他”。

也不知誰這麼毀我?。

腳步聲突然停止。

“你們不用跟著,我和他說兩句話就回去”。

“紅姐的命令,寸步不離……”。

“我的話就不好使嗎?”。

另一個人乾笑一聲:“家有千口,主事一個,現在山上胡未紅最大,咱們都歸她管,小鈴,這可是你爹定下的規矩,不能任性”。

聽話茬,這人不光是胡氏本家,還是個長輩,至少和胡大誌一個輩分。

外麵安靜了一會兒,胡小鈴輕輕說了句:“那我不去了”。

又是一陣“哢啦哢啦”聲,漸漸走遠。

齊老二鬆開手指,露出半個腦袋,臉上也蒙著白布:“捂這麼嚴實,想去哪兒呀?”。

“上廁所,味兒……”。

“彆跟他廢話,趁這小女孩兒沒醒,趕緊撤”。

身後站著那個白衣女人,剛才一直踮著腳尖扒拉我脖子,轉過身,發現她已經把緊身領口拉低,露出一張很乾淨的臉。

瞅著有三十多歲,實際年齡應該不小了,長的還算標致,卻象李八眉似的,愁容滿麵。

“那他到底是不是?”。

“八九不離十……”。

女人聲音雖小,卻充滿驚喜。

“太好了”。

齊老二收起家夥,猛的把手伸進衣服裡,爪子冰涼,黏在皮膚上,隨即渾身一震,仿佛有五六隻蜜蜂同時蜇你,酸麻痛癢。

我“啊”的一叫,被他掐沒了音。

女人馬上貼近窗戶,觀察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再出聲我弄死你”。

齊老二嚇唬完我,又衝女人發牢騷:“……我就說得定了這小子吧,不老實”。

“不行,他身上可能被人下了封禁,各家有各家的破法,特彆是一種叫倒盆的禁術,如果受了刺激,這輩子就解不開了”。

她慢慢往後退:“……先出去再說”。

齊老二用力把手一抽,扽肉揭皮似的疼,接著往前一推我:“走”。

角落裡立著幾張破舊的床板,和牆壁形成了夾角,倒扣在裡麵的大水缸已經被推開,地上有一個直徑六七十公分的黑窟窿。

又是暗道!

聖女寨的人都是屬耗子的嗎,非要在地下鑽來鑽去的才過癮?

而鑽這條地道的滋味不是太好受,又濕又窄巴,我被齊老二和女人堵在中間,前麵是個屁股,後麵是刺眼的燈光,隻能老老實實的往前爬。

轉來轉去,幾次拐進死胡同,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認不認識路,不過總算是爬了出來。

外麵是個亂石坡,長年覆蓋著冰雪,相當隱秘。

沒等我直起腰,就被齊老二揪住衣領:“你咋和龍珊在一起的,她都跟你說了些啥?”。

我不吭聲,暗自琢磨該如何脫身。

“你他媽少給我裝啞巴……”。

他又瞪起眼,抽出那根鋼棍瞎比劃。

真想勸他坐下來歇一會兒,又不是猴兒,再說金箍棒也太小了點,我賭定這傻小子不敢捅我,在他們眼中,我身上的血無比珍貴,不會讓它白流的。

都怪龍珊這個掃把星,平白無故的招惹上照教,無論我說什麼這倆人都不會相信,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行了,你的本事能比得過祝小飛嗎?”。

女人在一旁抖開繩索:“鬼門十三針,遊骨附髓,要是把針吸出來,這世上沒人救得了你”。

齊老二猶豫了片刻,鬆了手:“可,可……,大姑,帶著這小子去白羅山穀得留神,他肯定會搗亂”。

“你先去盯著,必須儘快把他交給門主,騰騰的事兒,再急也沒用,咱們就衝龍珊要人”。

女人一手拿著飛鉤,將另一頭的銅環踢到他腳下:“把他捆上,小麻衫”。

“過來吧你”。

齊老二好象跟我有仇似的,勒的賊緊,從脖子到肩膀、再到胳膊肘,就剩兩隻手還能活動。

“你一個人行不行?”。

“跑不了”。

剛才這小女人推動一米多高的大石塊堵住了洞口,臉紅沒紅看不出來,但氣絕對不帶喘的,反正我是打不過她。

既然打不過就得另想辦法,這些六指的家夥把我當成了傳血弟子,看齊老二的舉動,似乎想從我身上吸走些東西,要真是這樣,還不如讓龍珊咬一口呢。

“大姑,龍珊要是出了白羅山穀,我攔還是不攔?這一進魏家大院,就不好動手了”。

“她不敢回去”。

女人微微搖頭:“你瞧她那病歪歪的樣子,能回去就不會在這兒活受罪,我猜是為了躲白狐夫人,這後麵連著老雁山,當年多少官兵也沒把咱們靈尊搜出來,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靈尊?應該是照教的創始人王以及。

“那我哥呢?”。

“嗯……,進了城我打聽一下吧,看這兩天有啥消息沒有?”。

原來他們早就上了山,也許比龍珊還早,來乾什麼,找東西、還是等人?。

齊老二愣了愣:“動心可見、落發神知,我哥怎麼說解就解了?”。

“可能龍珊也要跟他照靈,你不懂,女的都這樣,恨不能鑽到男人心裡去,騰騰還是太年輕,蓮山之術比你們想的要深奧的多,雲遮山、界地、半開屏,這些都是最高的藏心術,他是知道自己心不靜,隻好散了歸虛”。

“對呀”。

齊老二一拍腿:“就是照靈照出了毛病,我哥也是糊塗,乾嗎非玩這個?你瞧黃大毛一提到寶藍,龍珊那咬牙切齒的勁兒,肯定穿幫了唄”。

女人又交待了兩句,讓他提防著那個女巨人,然後一拽繩子,牽驢似的拉著我就走。

路上,我幾次想順著雪坡往下滾,可看不清前方的環境,弄不好就是懸崖峭壁,這要是一腳沒刹住,摔個粉身碎骨,那即便是傳血弟子也照樣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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