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的那些人能將自己的信息掌握得如此精確的也隻有楚嵐了。
畢竟她這個人很不喜歡向彆人報備什麼,包括好朋友和家人。
但楚嵐是她的經紀人,屬於特殊情況。
“你是怎麼從她口中套出信息來的?”安寧的眼睛注視著前方,餘光卻時時刻刻都在盯著陳宴,想要觀察陳宴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反應。
很可惜的是沒有,陳宴回答起這些對他來說輕而易舉的問題時總是很漫不經心,“很簡單的,我請她吃飯了。”
簡單一句話,拉起了安寧和楚嵐之間的仇恨。
好,很好,一頓飯就把她賣了。
“以後這種事情找我問就行,一手消息,價格和她一樣,次數多了可以打折。”
這是安寧睡著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等陳宴將車開到附近的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安寧已經偏著腦袋安靜地睡了過去。
呼吸聲很均勻,眼睫輕輕顫著,不知道是正在做著美夢還是噩夢。
但就她這樣的做法陳宴看了是真的很震驚。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就在不久前自己才告訴過她自己喜歡她,這才過去了多久,她是怎麼敢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在他的副駕駛睡覺的?
都不怕自己會趁人不備偷偷做些什麼嗎?
雖然心中是這樣想著但陳宴也隻是朝安寧的臉上多投去了幾眼,並沒有做出任何不妥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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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沒想到的是陳宴居然會把她送來豐巢。
在肩膀接連被拍了好幾次下後安寧終於不耐煩地將緊緊閉合的眼睛給睜了開來,睡眼惺忪間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湊得極近,隻要她伸手就可以給麵前一人一個巴掌。
她反複眨眼幾次後眼前終於變得清明,待她看清眼前的人後有些恍惚,安寧張開有些乾澀的唇,喊出了麵前人的名字,“江煜?”
“你怎麼在這裡?”
如果她沒有斷片的話……自己坐的明明是陳宴的車來著……
江煜的半個身子探進了車內,兩個人相距的很近,呼吸就打在彼此身上,安寧隻覺得有些癢,不自在的坐直了身體,“陳宴呢?”
這個名字從她的口中說出來讓江煜的身體僵住了片刻,他遲了一會兒才回答安寧的問題,“他就在外麵。”
也就是說陳宴現在距離江煜的距離很近。
意識到這一點的安寧頓時清醒了,她忙不迭從車上下來,下車後還不忘將車門給關上。
她的這一連串動作來得太突然,讓江煜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怎……怎麼了?”
安寧沒有回答江煜的問題,隻是在這四周環顧了一番,在一米開外的地方看見了陳宴後才停下四處遊走的視線,然後又將視線移到了麵前的江煜身上,“你們兩見麵……不會發生血案吧?待會我要不要幫忙報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