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川暗算清平子的暗門弟子梁涼,來自雍州西鄉郡梁家,這位副督郵梁珂,就是他的姑母。另一位中年女子,則是他的母親刁貞珍,娘家就在魏郡常樂縣。
刁家也算是縣裡有名望和資產的大家,現在是刁貞珍的父親刁銘主事。
在事情清楚明白之前,他不會無緣無故因梁涼而遷怒暗門或梁家,但出了陰川後,梁涼失蹤,沒有回暗門和梁家,必要的了解肯定會有,京機閣也挺方便,自然將暗門及梁家之人熟悉了一些,隻是暗門及梁家不知道而已。
不過,看梁珂剛才見到他的反應,肯定也注意過他,有意思。
監督你老母!
關山培看著清平子,這種屁話、套話,也就因為你修為高、地位高能生效,可以在這裡大放厥詞,否則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合理合律”。
“事無不可對人言,何況大家都是執律工捕。常樂縣捕衙就是常樂縣的天,今兒借天一席地,大家有什麼事,要說什麼話,不妨在捕衙裡聊個清楚明白,走一趟就不必了。”清平子拍了拍手掌,微微一笑。
“關大人,不知這位年輕俊傑可是你們捕衙的人才?我看挺厲害嘛。”最初的意外與驚訝過後,梁珂穩住情緒,含笑問關天培。
“嗬嗬,梁大人說笑了,常樂縣捕衙廟太小,如何裝得下景門的榮譽長老。”
“哦?年紀輕輕竟是景門長老,真是佩服。”梁珂的目光又回到清平子身上,“如果我沒有記錯,就算景門新晉執政門派,長老畢竟不是工捕係統之人,似乎沒有資格過問捕衙公務吧?”
“嘿嘿,有沒有資格先不說,貧道不過提醒一聲,大家都彆壞了規矩。梁大人既然對工捕規矩如此熟悉,應該不會明知故犯。”
韓箐插嘴道:“不好意思,梁大人,我得補充一點,清平子長老太謙虛了,他現在是京機閣偏將,有權監督王朝工捕辦的任何案子。”
梁珂的拳頭緊了緊,隨即鬆開。要做京機閣偏將,首要修為考核得過關,不然沒門,她肯定打不過,那就得做縮頭烏龜。
這是一個在門派大比大放異彩的小子,彆看年輕,各門有評價,長老級彆,沒有幾個人是對手,一句話,惹不起。彆人榮譽長老都是閒著喝茶泡妞,他好像比長老更上心門派事務,這是過來給韓箐撐場麵嗎?
梁珂掃視了一眼辦公室,工捕們的神情都有些變化,看起來捕衙裡對程序問題很敏感,連關山培都壓不住,她也不好強求,冷冷問道:“丁捕快,我問你,兩天前下午六點到晚上十二點,你在什麼地方?”在捕衙辦公,當我怕你們不成。
“兩天前?”丁岩東皺眉想了想,搖頭道,“年紀大了,記不大清。這段時間,我沒有走親訪友,也沒有離開過縣城,每日都是捕衙、醫署和家裡來來回回,查一查監控便知。”
梁珂仔細看著丁岩東,好像沒有什麼,隨即對關山培道:“關大人,我要調看丁捕快所有的對外聯係記錄,還請大人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