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沁雪沉默不言,一旁的丫鬟氣得暴跳如雷,怒罵不斷:“登徒子,彆叫我見到你,否則非打得你魂飛魄散不可……”
李言愣了愣神,也不知道丫鬟罵的正是自己。
“公子,謝謝你這一路上的陪伴,小女子要先回府了。”
寧沁雪匆忙轉身,她知道再不走,她定會情緒失控,她太委屈了,但她不想讓李言瞧見她狼狽的模樣,更不想讓李言知道,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咋回事,怎麼說走就走。”
李言心中納悶,茫然無措的看向李安,李安隻是搖頭。
“一問三不知,回頭給我去查查,這是誰家小姐,本少爺看上了。”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這些古代美女怎麼總喜歡戴麵紗示人,長得漂亮那是資本,得展示出來,不然誰知道。
回去的路上,寧沁雪淚流滿麵,回到廂房直接趴在床上啜泣。
正好這一幕叫寧廣元瞧了見,詢問後才得知是因為李言,這可把寧廣元給氣壞了。
“李家豎子,老夫和你勢不兩立。”
“啊切!”
李言剛回到相府,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東西在背後罵我。
“鈺兒,今天情況如何?”
書房前,鈺兒笑嘻嘻回道:“少爺真是狡猾,給相爺騙的一愣一愣的,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裡。”
李言抬手勾了下鈺兒的小鼻子:“少胡說,你家少爺我這是圓滑,以後你也得跟少爺我多學學遣詞造句。”
“是是是!”鈺兒嬌羞笑:“可是屋裡的陳大學士怎麼辦,他可是國子監的大學士,門生遍布朝野,要是得罪了他,怕是會給相爺在朝中樹敵。”
李言擺了擺手,臉上笑意淡定從容,這點小事,他早已料想過。
“簡單,你們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多半都心高氣傲,待我搓搓他的銳氣,叫他好生明白什麼叫才學,他自會拜服與我。”
李言心裡明白陳壽並非什麼壞人,單純心氣高,瞧不起人,征服這種人就得拿實力說話。
“李安,紙墨筆硯伺候,小爺我要作詩。”
一聽李言要作詩,李安馬不停蹄取來紙墨筆硯,安安靜靜侍候在一旁。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一首《望嶽》行雲流水,筆走龍蛇,字裡行間大氣磅礴,豪情萬丈,即便未曾親臨泰山,僅憑這首詩也足以感受泰山雄偉磅礴之景。
李安看呆住了:“少爺,您當真是神人無疑。”
李言隻是淺笑:“給陳壽送進去。”
等李安將詩送給陳壽後,陳壽起初還一臉不屑,隻當李言作的詩是狗屁不通的肮臟之物,然而一眼看下去,驚為天人。
“這怎麼可能……”
“我苦學半生,也未能由此造詣,區區一個紈絝,怎會如此。”
陳壽難以置信的搖頭,雙手將詩稿捧在手心奉為至寶,一字一字斟酌,越斟酌越是覺得震撼,讀到最後一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更是令陳壽欽佩萬分,寫作之人勇於攀登、傲世一切的雄心壯誌躍然紙上。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區區一個紈絝豎子,怎會有如此豪情壯誌……”
“陳大學士,實事擺在麵前,你不信也沒辦法,這是我親眼看著我家少爺所作,假不了,而您作為文學大家,受天下萬千學子敬仰,這詩是不是摘抄,您一目了然。”
李安不卑不亢,自從少爺從衙門回來後,他說話底氣都變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