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心中暗自思量:“這不就是燧發槍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想象著,擁有這樣的利器,雖然不敢說能征服遠方,如同成吉思汗橫掃歐亞,但統治世界兩百年,也未必不可能。那將是一段怎樣的輝煌曆史,大明帝國的榮耀將如日中天,照耀萬世。
他將火銃遞給身旁的成慶華,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問道:“為什麼沒有大規模生產這種火銃呢?這豈不是暴殄天物?”慶華接過火銃,仔細端詳了一番,回答道:“臣剛到工部時,也注意到了這種槍的與眾不同,仿佛是眾多兵器中的一顆璀璨明珠。本想批量生產,但經過焦勖的演示,發現了它的一些弊端。首先,火石價格昂貴,而工部的經費本就緊張,無力購買這昂貴的寶石。而且,這種火銃存在諸多問題,如火石容易脫落,無法點火,火石碎裂,彈片斷裂等,如同一位身患重病的勇士,雖有壯誌卻難以施展。”
“原來如此。”小風點了點頭,心中稍感安慰,仿佛一塊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他知道,這些問題都是由設計不善所導致的,因此改造起來並不難,如同一位巧手的醫師,能夠治愈勇士的傷病。假以時日,改造後的燧發槍,必能讓大明的軍隊橫掃歐亞,揚名於世,如同漢唐盛世一般輝煌。
“除了火炮之外,其他的火器,都依次進行測試。”小風對慶華命令道,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慶華應道:“遵旨!請陛下移步到軍器局的院子,按照規定,倉庫附近不得有明火,以防萬一。”
到了軍器局,錦衣衛已經清空了場地,如同一位嚴謹的管家,為貴客的到來做好了準備。現場除了慶華、焦勖、湯若望之外,沒有其他官員,顯得格外寧靜。軍器局試火器的院子非常寬敞,遠處的地麵上紮著木樁,如同一位位待命的士兵。更遠的地方則密密麻麻地種著樹木,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小樹上,有的綁著木板,有的紮著草人,草人身上還穿著各式各樣的盔甲,如同一位位全副武裝的戰士,等待著戰火的洗禮。
工部不僅負責製造火器,還負責製造防禦裝備,頗有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味。他們如同一位位巧手的工匠,為大明帝國的安全築起了一道堅實的屏障。
火器依次排列好,等待點火測試。它們如同一位位蓄勢待發的勇士,等待著戰鬥的號角。得到小風的示意後,郭天陽命令隨行的錦衣衛開始測試。為了保護皇帝的安全,測試火器的事情,還是由錦衣衛來完成。他們如同一位位忠誠的衛士,為皇帝的安全保駕護航。
轟!轟!轟!爆炸聲此起彼伏,如同雷鳴一般震耳欲聾。各種火器依次點燃,軍器局的院子瞬間被煙霧籠罩,如同一位神秘的仙女披上了朦朧的紗衣。那煙霧中夾雜著火藥的味道,仿佛是戰爭的氣息在彌漫。
看到木樁上的鐵甲、木板被洞穿,慶華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仿佛一位勝利的將軍,在檢閱自己的戰果。放眼整個大明,唯有工部的火器,可以稱得上是最強的。它們如同大明的利劍,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安寧。
“火器的威力,是否符合陛下的預期?”慶華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期待。他仿佛一位渴望得到讚賞的孩子,期待著皇帝的肯定。
小風搖了搖頭說:“還不夠!”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知道,大明的火器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隻有更強的火器才能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
慶華的嘴角微微抽動,這已經是大明的全部家底了,陛下還想要求什麼呢?他仿佛一位無奈的家長,麵對著孩子無休止的要求感到力不從心。
他低頭問道:“陛下,臣不明白。”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困惑和無奈。他仿佛一位迷失方向的旅人,渴望著找到前進的方向。
小風反問道:“如果流賊攻城,你會用什麼火器來應對?”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冷靜和睿智。他仿佛一位智勇雙全的將軍,在思考著應對敵人的策略。
“遠處用火炮,近處則用鳥銃、佛朗機銃、弓弩,再近的話則可以用火銃、滾木?石。”慶華回答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從容。他仿佛一位經驗豐富的戰士,在訴說著自己的戰鬥經驗。
“如果敵人衝鋒到城牆之下,火炮、佛朗機因為笨重,無法調轉炮口朝下發射,那時還能用什麼火器?”小風再次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緊迫和嚴峻。他仿佛一位麵臨危機的將領,在思考著如何應對敵人的猛攻。
慶華皺眉思考了一會兒,回答說:“火槍、火銃、手銃應該就足夠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確定和猶豫。他仿佛一位麵對難題的學者,在努力尋找著答案。
“你敢保證工部的火槍、火銃,能穿透流賊的重甲、厚盾嗎?”小風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嚴厲和質疑。他仿佛一位嚴厲的考官,在考驗著學生的能力。
“不……不敢保證。”慶華回答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無奈和沮喪。他仿佛一位失敗的學生,在麵對著無法解答的難題時感到無助。
小風冷哼一聲,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滿和失望。他觀察火器,並不是為了聽個響聲,而是想要看它們的實際效用,思考如何在守城戰中發揮它們的最大威力。以明軍目前的火器裝備來看,守城恐怕是個難題。他仿佛一位深思熟慮的謀士,在思考著如何破解眼前的困境。
三大營的老弱病殘士兵,雖然戰鬥力不高,但至少還能使用火器。新兵雖然也能學會使用火器,但短期內無法熟練掌握。稍有不慎,就可能誤傷友軍。傷人還算輕的,如果誤擊了火藥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他仿佛一位擔憂的家長,在思考著如何保護自己的孩子免受傷害。
慶華見小風似乎有些不悅,急忙問道:“陛下,庫中還有一些被淘汰的老式火器,需要測試嗎?”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急切和期待。他仿佛一位渴望得到救贖的罪人,在尋找著最後的希望。
“不必了。”小風揮手召來焦勖、湯若望,低聲問道:“工部能不能製作一批手雷?”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期待和迫切。他仿佛一位渴望得到新武器的將軍,在尋找著戰勝敵人的新方法。
慶華、焦勖、湯若望都茫然無知,不知道手雷是什麼東西。他們仿佛一位位迷茫的旅人,在麵對著未知的領域時感到困惑和無知。
慶華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隻好問道:“陛下,手雷是什麼?”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好奇和求知。他仿佛一位渴望得到知識的學者,在詢問著未知的奧秘。
“你可以把手雷理解為大號的爆竹。爆竹外麵包上鐵皮或鐵珠,爆炸後鐵珠四濺,以此來傷害敵人。即使敵人有重甲護身,鐵珠無法穿透,但爆炸產生的巨響,也能震傷敵人的內臟。”小風解釋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耐心和細致。他仿佛一位耐心的老師,在為學生解答著難題。
“朕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小風問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威嚴和不容置疑。他仿佛一位威嚴的君主,在詢問著自己的臣民是否理解了自己的旨意。
三人對視了一眼,思考著小風的話是否可行。爆竹確實能炸傷人。每到過年時,各地都有爆竹炸傷孩童的事情發生。但想要炸傷人,需要有兩個前提:一是爆竹需要靠近人;二是威力需要足夠大。如果對方穿著盔甲,那麼爆竹的火藥量就需要非常驚人。他們仿佛一位位謹慎的工匠,在思考著如何製作出一件完美的作品。
慶華首先反應過來,點頭應承。他飽讀詩書,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手雷的雛形。手雷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中期。當時人們用火藥製作各種形狀來殺傷敵人。他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一位發現了新大陸的探險家。
史書記載,最早的手投彈藥出現在宋朝鹹平三年。中國曆史上火槍的發明者唐福,向宋真宗貢獻了初版手雷。慶華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曆史的畫麵,仿佛一位穿越時空的旅人,在見證著曆史的變遷。
焦勖隨後也回過神來,拱手說道:“陛下,臣心中已經有手雷的雛形了,但不知道和陛下心中所想的是否一致。”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自信和期待。他仿佛一位自信的工匠,在展示著自己的作品。
湯若望最後反應過來,用一口流利的官話說道:“大明皇帝陛下,臣好像知道什麼是手雷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驚喜和興奮。他仿佛一位發現了寶藏的尋寶者,在分享著自己的喜悅。
陽光斜灑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將這座古老的宮殿襯托得更加莊嚴而神秘。成慶華走在前頭,他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堅毅而沉穩。他左右手各拿著一枚小號爆竹,每枚大約二十厘米高,直徑也有二十厘米左右,這不僅僅是他手中的物件,更是他心中智慧的結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仿佛能穿透眼前的一切障礙,直視那未知的未來。
湯若望緊隨其後,他的步伐穩健,左手提著一枚小號爆竹,右臂則夾著一枚中號爆竹。這中號爆竹比起小號的,高度和直徑都粗了大約十公分,顯得更為笨重。湯若望的臉上帶著一絲專注,他的眼神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奧秘。
焦勖走在最後,他雙手費力地抱著一枚超大的爆竹,這爆竹高約六十厘米,直徑將近五十厘米,沉甸甸的。即便是焦勖這樣的壯漢,也顯得有些吃力。他的臉上布滿了汗珠,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屈不撓的堅韌,仿佛這枚爆竹是他生命中的全部重量,也是他心中的全部希望。
錦衣衛們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大變。他們紛紛拔刀張弓,如臨大敵,緊張的氣氛仿佛能凝固空氣。錦衣衛千戶想上前阻止,卻被林小風揮手製止,“不用查驗,讓他們繼續走。”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能穿透一切喧囂,直達人心。
“陛…陛下,臣擔心這三人有不軌之心。”錦衣衛千戶憂心忡忡地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不安。他知道,如果林小風有什麼閃失,他們三族都將麵臨殉葬的命運,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和壓力。
“無妨,你們都退下,朕有話要與他們商議。”林小風淡淡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明白,眼前的這三個人,並非簡單的工匠,而是他心中的希望,是他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重要力量。
“遵…遵旨!”錦衣衛千戶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三步一回頭地退下。他的目光中滿是警示,生怕成慶華等人有什麼不軌之舉。他的心裡清楚,這一刻的安危,關乎的不僅僅是林小風的生命,更是整個大明的命運。
成慶華等人將手中的“爆竹”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那石桌曆經風雨,卻依然堅固如初,仿佛也在見證著這一刻的重要。成慶華指著那枚最大的“爆竹”,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自豪和期待:“陛下,這是我製的小號手雷,從內到外依次是火藥、硬紙、鐵珠、硬紙,總重四斤八兩,引線長五寸,點燃後五息就會爆炸。”
林小風接過手雷,掂了掂重量,感覺相當沉。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這新型武器的讚歎,也有對戰爭的深深憂慮。他心想,常人能扔出十數米已經是極限了,這手雷在平原野戰中使用恐怕不妥,稍有不慎就可能傷及無辜。但守城時倒是可以用,居高臨下扔出去就能傷人。他又想到百姓們剛剛從鼠疫中恢複過來,不知道有沒有力氣使用這些手雷呢?
他指著手雷問範尚書:“京師新募的兵士能扔這個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和憂慮,他明白,戰爭的勝負不僅僅取決於武器的先進與否,更取決於人心的向背和士兵的士氣。
成慶華一愣,隨即想起兵部募兵的規定:能舉起磚塊的人都可以招募。他恍然大悟,原來陛下早就打算用手雷來禦敵了。一塊磚大約重十六七斤,能舉起磚塊的人肯定也能扔手雷。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那是對林小風的敬佩和感激。他知道,林小風不僅僅是一個皇帝,更是一個心係天下、憂國憂民的君主。
“陛下,我認為可以。”成慶華肯定地說,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堅定和自信。他明白,這一刻的抉擇,關乎的不僅僅是手雷的使用,更是大明未來的命運。
“好!”林小風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讚賞和肯定。他看向第二枚手雷,這枚手雷和第一枚大小相同,隻是外層紙的顏色不同。他知道,每一枚手雷的背後,都凝聚著工匠們的心血和智慧。
成慶華介紹道:“陛下,這是二號手雷,從內到外依次是火藥、硬紙、鉛丸、鐵砂、硬紙,總重約五斤,引線長五寸,點燃後大約五息就會爆炸。”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自豪和期待,仿佛能穿越時空的阻隔,直達林小風的內心深處。
林小風微微點了點頭,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在這個隻有黑火藥的時代,想要增加威力就隻能增加火藥量,但這也會導致體積和重量的增加。他明白,每一種武器的誕生和使用都伴隨著其獨特的優勢和局限。他需要的不僅僅是先進的武器,更需要的是能夠靈活運用這些武器、能夠激發士兵士氣、能夠贏得民心的戰略和策略。
“繼續說下去,說完再試。”林小風吩咐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威嚴和期待。他明白,這一刻的抉擇和決策將關乎大明的未來和命運。他需要聽取每一個人的意見和建議,才能做出最明智的決策。
“遵旨。”成慶華退後半步,讓湯若望上前來介紹。他的動作中帶著一種從容和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湯若望恭敬地說:“皇帝陛下,這是我製的三號與四號手雷。三號從內到外依次是火藥、硬紙、鉛丸、硬紙。四號則是火藥、硬紙、碎鐵皮。引線都是五寸長,點燃後大約五息就會爆炸。”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自信和堅定,仿佛能穿越時空的阻隔直達林小風的內心深處。
林小風又點了點頭,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讚賞和肯定。三號四號手雷隻是尺寸上有所放大並沒有其他特彆之處,看來這個洋人受到了一些限製並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但他明白每一個工匠都有其獨特的優勢和局限,他需要的是能夠充分利用每一個人的才能和智慧來為大明的未來和命運奮鬥。
最後林小風的目光落在了那枚超大的手雷上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那枚手雷仿佛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壓抑和不安。
“陛下!”焦勖的聲音粗獷而憨厚打破了這份壓抑和不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自豪和期待仿佛能穿越時空的阻隔直達林小風的內心深處。
“這是我製的五號手雷,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震天滅地雷!”焦勖自豪地說,他的臉上洋溢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喜悅和激動。那枚手雷不僅僅是他手中的武器更是他心中的希望和夢想。
林小風看著這枚超大的手雷點了點頭:“看這分量,確實能震天滅地。不知道它有什麼獨特之處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好奇和期待,仿佛想要揭開這枚手雷背後的秘密和故事。
“嘿嘿,當然有!”焦勖笑著拍了拍手雷說,“我在雷裡加了些特彆的佐料。最裡麵是火藥,外麵裹著硬紙。硬紙外麵有四樣東西:一是鉛丸,二是砒霜,三是巴豆,四是辣椒麵。最外麵還是硬紙,引線長十寸,點燃後十息就會爆炸。”他詳細地解釋道,仿佛能穿越時空的阻隔將每一個細節都呈現在林小風的眼前。
林小風聽完愣了很久,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這個外表粗獷憨厚的漢子,在閒暇時竟然能著書立說,真是個有才華的人。沒想到他製的武器竟然如此陰狠毒辣,辣椒麵、砒霜、巴豆…這些佐料讓這枚手雷從熱兵器進化成了生化武器。如果焦勖生在二十世紀,他一定會成為生化武器專家。
林小風對焦勖的創意大加讚賞,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焦員外郎真是真才實學,朕心甚慰。”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讚賞和肯定,仿佛能穿越時空的阻隔直達焦勖的內心深處。
誇完焦勖後,林小風又對成慶華和湯若望說:“你們製的東西,朕也很喜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真誠和感激,仿佛能穿越時空的阻隔直達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
誇獎不需要花費任何財物,林小風對這三人都毫不吝嗇地給予了讚美。他的讚美不僅僅是對他們才能的認可,更是對他們為大明未來和命運奮鬥的肯定和感激。
“陛下過譽了,臣隻是儘了自己的職責。”成慶華受寵若驚地說。工部和其他部門不同,隻需要花錢就行了。平日裡他們經常受到皇帝的責備,這次能得到林小風的誇獎,實在讓他感到意外和驚喜。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那是對林小風的敬佩和感激。他知道,這一刻的榮耀和讚美將永遠銘刻在他的心中,成為他未來奮鬥的動力和源泉。
成慶華年紀較大,為官日久,對衙門裡的事情了如指掌。他心想:試問工部裡有多少人是不貪的呢?以前工部尚書解浩傑就是個例子,他任職不到一年,據傳貪汙的財物就達到了數萬之巨。他下麵的侍郎能不貪嗎?難道陛下不知道他們貪嗎?其實陛下心裡都清楚得很。但是工部裡任職的人大多都是有才華的,朝廷正值用人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