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師皇城那巍峨的城牆之外,一座府邸內,群英薈萃,賢能之士紛紛到來。府邸的庭院中,鬆柏蒼翠,奇石嶙峋,仿佛每一處景致都透露著不凡的氣息。倘若朝中有人目睹此景,定能認出每一位的身份,隻因他們皆是朝廷中的重臣,每一個動作、每一次交談都可能影響整個國家的命運。
前工部尚書解浩傑,身著深藍色錦袍,上麵繡著繁複的雲水圖案,他麵容堅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的光芒。吏部左侍郎沈維炳,字海柯,一襲青衫,風度翩翩,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書卷氣,仿佛隨時都能吟出幾句驚世駭俗的詩句。禮部右侍郎楊汝成,身著華貴的紫袍,麵容和煦,舉止間透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以及戶部督餉左侍郎黨崇雅,字於薑,他身材魁梧,麵如冠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勃勃的氣息。
這些朝廷重臣此刻都聚集在此,他們的身份各異,背後的勢力也錯綜複雜。解浩傑屬於齊黨,黨崇雅則是晉黨的一員,沈維炳隸屬東林黨,而楊汝成則是宣黨的一份子。儘管他們平時在朝中各自為政,但此刻卻都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聚在一起。
解浩傑首先開口,他緩緩說道:“海柯啊,內閣首輔湯興家被林小風所斬,新上任的首輔李邦華與我們並非同道中人。日後,我們應當如何應對?是戰是和?”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千鈞之力。
沈維炳麵色微變,他輕聲提醒:“稚羽兄,即便這裡沒有外人,也應當稱呼皇上為宜。”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憂慮,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感到不安。沈維炳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林小風今天的舉動顯然是有備而來,誰又能保證在場之人中沒有他的耳目呢?錦衣衛、東廠雖然已不複當年的威風,但也不是輕易能夠對抗的。一旦被他們抓住把柄,縱有千金也難以贖回。
解浩傑淡然一笑,他輕蔑地說:“林小風這小子,有什麼可怕的?如果他隻是囚禁了湯興家,我或許還會有些擔憂。但湯興家已經死了,我們平時與他並無書信往來,想要抓住我們的把柄,難如登天。”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與不屑,仿佛對林小風並不放在眼裡。
“至於李邦華……”解浩傑眯起了眼睛,目光中閃爍著一絲冷冽的光芒,“各位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我已經脫離了朝籍,無官一身輕。”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然與超脫,仿佛已經對官場的一切都不再在乎。
想當年,解浩傑曾是兵部右侍郎,後來晉升為工部尚書,但數月後又被貶回兵部,不久之後更是被奪官下獄。幸好眾人求情,才僅僅免去了他的官職。這段經曆讓他對官場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也讓他更加珍惜現在的自由生活。
沈維炳環顧四周,他緩緩說道:“我們首先要確認的是,李邦華是否與皇上同心協力,否則他何以能夠驟然晉升為內閣首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探究,顯然對李邦華的背景和動機充滿了好奇。
“皇上今天先斬了湯興家,接著又以借貸的名義囚禁了兵部尚書張縉彥和成國公朱純臣。如果不是因為朱純臣家境貧寒,說出了實情,恐怕他也難以幸免。”楊汝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慨與不平,顯然對皇上的做法感到不滿。
“皇上的這些舉動,我認為是一個信號。”沈維炳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凝重與深沉,仿佛已經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風暴。
“什麼信號?”眾人都疑惑地看著沈維炳,等待著他的解釋。
“他想要奪權!”沈維炳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決絕與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奪權?解浩傑沉吟不語,他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思索與沉吟。楊汝成疑惑地問道:“陛下要奪什麼權?奪誰的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與困惑,顯然對皇上的意圖感到迷茫。
黨崇雅接過話茬,他說道:“現在六部尚書、內閣首輔、閣臣都是皇上的心腹。遠的不說,聖旨一下,誰敢不從?我們雖然身為臣子,但手中的權柄已經失去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感慨,仿佛已經對當前的局勢感到無力回天。
黨崇雅的話還沒說完,楊汝成就反駁道:“此言差矣!尚書行使尚書的職責,侍郎行使侍郎的職責。以戶部為例,皇上命令督餉,尚書也命令督餉,我們又能怎麼辦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與不滿,顯然對黨崇雅的觀點並不認同。
“皇親國戚、朝廷勳貴、士紳商人、尋常百姓,我們能向誰征稅呢?”黨崇雅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苦澀,“皇親國戚勢力龐大,財富雄厚,我們不敢得罪;勳貴的關係錯綜複雜,也難以輕易觸碰;士紳商人是我們依賴的對象,不能向他們征稅。隻剩下無權無勢的百姓,衙役一到,他們就隻能乖乖交出錢財。”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與悲涼,仿佛已經看到了百姓們的苦難與無奈。
“錢財進入戶部,尚書不問來源,皇上也不知道出處,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最終還不是為了我們升官晉爵。”楊汝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慨與不平,顯然對當前的官場腐敗感到不滿。
“所以說,現在的官職是一回事,實際管理又是一回事。如果換了其他人,稅就收不上來,最終還是得依賴我們。”黨崇雅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自嘲,仿佛已經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清晰的認識。
楊汝成聽完之後恍然大悟,他深深地感謝了黨崇雅。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敬佩與感激之情,仿佛對黨崇雅的見解深感佩服。
解浩傑皺著眉頭問道:“海柯的意思是說,林小風想要自上而下地更換所有的官員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與深沉,顯然對這個問題十分重視。
沈維炳回答道:“稚羽兄所料不差,我認為皇上的計劃是先更換尚書,然後是侍郎。假以時日,京師的百官都會被替換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與不安,顯然對皇上的計劃感到擔憂。
解浩傑搖了搖頭說:“不然,朝廷沒有那麼多人可以替換,而且還有不知道底細的擔憂。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果換人就會導致朝局大亂。不等李自成或者駱文彬到來,城門就會自己打開了。於薑兄你認為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靜與理智,顯然對當前的局勢有著清晰的認識。
黨崇雅的背後有陝西、山西的商賈支持,他們不僅與大明交易,也與李自成、建奴有往來。眾人都懷疑黨崇雅會先投降。黨崇雅聞言眯起眼睛看著眾人微笑著不說話,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神秘與莫測,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與計謀。
解浩傑不悅地說:“我們同舟共濟,希望各位都能坦誠相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與責備,顯然對黨崇雅的態度感到不滿。
黨崇雅思考片刻後說道:“各位過慮了,皇上此舉不過有兩個意圖:一是收買人心二是籌措軍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靜與分析,仿佛已經對皇上的意圖有了清晰的認識。
“皇上想要向京城的百姓展示他殺貪官、勳貴的決心。百姓們不知道內情隻會看到殺官就感到高興一定會支持皇上。”黨崇雅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嘲諷,仿佛已經看穿了皇上的計謀。
“至於籌措軍餉朝廷缺錢皇上所挖出的二百萬兩隻是應急之用。錢一旦用完就必須再想辦法。”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與深沉,顯然對當前的財政狀況感到擔憂。
解浩傑打斷他說:“所以林小風將會抄京師百官的家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忿怒與不滿,顯然對皇上的做法感到無法容忍。
黨崇雅點了點頭說:“或許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苦澀,仿佛已經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災難。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以前不相信這種說法,但今天林小風的舉動卻大異於常。他斬殺了受寵信的首輔,還想要治成國公、兵部尚書的罪,這真是聞所未聞!
罷官並不可怕,在宦海中浮沉是常有的事。而且林小風性情無常,他們早就有所準備。真正可怕的是抄家,一旦抄家,數十年的努力就會毀於一旦。想到這裡,眾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恐懼與不安。
沈維炳苦思冥想也沒有想出對策,於是他拱手向解浩傑問道:“如果此言成真稚羽兄可有良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期盼,顯然希望解浩傑能夠想出應對之策。
黨崇雅、楊汝成也拱手請求說:“稚羽兄見多識廣,請賜良策。”他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恭敬與懇求,顯然對解浩傑的智慧與經驗深感佩服。
解浩傑看著三人,雖然他們心存私念,但考慮到他們手中可能握有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他還是深思了一下對策。片刻之後,他計上心來,說:“如此,我有一個計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與從容,仿佛已經找到了應對之策。
“稚羽兄請講!”沈維炳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煩請稚羽兄賜教。”黨崇雅和楊汝成也異口同聲地說道。
“如果林小風、李邦華以貪腐的罪名來治”
京師之地,乃皇城之外的一片繁華,街市熙攘,人聲鼎沸,各色旗幡招展,商賈雲集,車馬如龍。這天,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閃爍著金色的光輝,給這座古都平添了幾分莊重與輝煌。“郭天陽,你先不回宮,我們去順天府衙門一趟。”皇帝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聲音在喧鬨的市井中顯得格外清晰,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遵旨。”郭天陽應聲後,立刻命令隊伍轉向,一行人馬緩緩向順天府衙門行進。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馬蹄聲在石板路上敲擊出有力的節奏,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大明共有一百五十三府,每府的最高行政長官都被稱為知府,而直隸的順天府與南直隸的應天府,其長官則更被尊稱為府尹。知府是正四品的官員,而府尹則是正三品的大員,地位尊崇。其他的正三品衙門都使用銅印,唯獨順天府享有特權,使用銀印,這與總督、巡撫等封疆大吏的待遇是相同的,足見其地位之特殊。
順天府尹王庭梅早已聞訊,他身著一件大紅官袍,整潔無瑕,形貌消瘦,發絲烏黑光亮,眉目俊朗,給人一種精神乾練的感覺。然而,仔細觀察他的眼睛,卻能發現其中流露出的疲憊之色。他攜帶著府丞、治中、通判、推官、儒學教授以及統曆等眾多官員,一同跪在衙門外恭迎皇帝的到來。他們的官服色彩斑斕,與周圍的青磚灰瓦形成鮮明的對比,宛如一幅生動的畫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們的聲音響徹雲霄,震得屋簷上的瓦片都仿佛微微顫動。
“眾卿平身!”皇帝林小風並未立即下馬,而是坐在馬上審視著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如炬,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最終落在了王庭梅身上。他注意到,王庭梅的手下差役也同樣麵黃肌瘦,或是營養不良,或是大病初愈。論起衙門的差事之難,順天府無疑是首當其衝。
京師之中,有四貴:皇室、宗親、勳貴、朝臣。其中有權勢的人不畏懼任何人,而那些沒有權勢但職位高的人,又該如何管理呢?林小風審視著王庭梅的憔悴麵容,同時在記憶中搜尋著關於他的信息。他想起王庭梅是萬曆四十一年二甲出身,與同被賜死的內閣首輔周延儒是同科。史書上對他的記載並不多,隻知道他在林小風十七年五月十四日在南京就任了應天府尹。這個人,或許可以重用!在林小風的眼中,凡是沒有投降建奴的人,都是可用的。
“陛下親臨順天府衙,臣等不勝榮幸。”王庭梅見林小風坐在馬上未動,於是再次施禮,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於皇帝的突然到訪感到既驚訝又緊張。
“嗯,朕有要事與卿相商。”林小風的話語中帶著威嚴,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王庭梅不敢怠慢,急忙屏退其他人,引領著林小風進入了順天府衙。衙門內,庭院深深,古木參天,一片肅穆之氣。王庭梅恭敬地問道:“不知陛下親臨,有何指教?”
“朕問卿三事,須如實回答。”林小風緊盯著王庭梅的雙眼,帝王之威瞬間籠罩在他的身上,使得王庭梅感到一陣壓力,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是,臣不敢妄言。”王庭梅低聲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於皇帝的威嚴感到敬畏。
“至今,京師鼠疫死者幾何?”林小風的問題直指要害,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從王庭梅的眼神中看出真相。
王庭梅麵露難色,並非他不願說實話,而是這數據實在難以統計。京師人口百萬,難以一戶一查,隻能逐級上報。他詳細解釋了明朝的製度規定,每十戶為一甲,甲有甲長;每十甲為一保,保有保正。甲長由各戶輪流擔任,負責催糧征稅服徭役等瑣事,無人願當。而保長則不輪流,皆由大鄉紳擔任。數據傳到保長處後,並非直接交給衙門,而是交給負責該片區的差役,最後再由差役彙總到衙門。因此,統計這樣的數據必然非常緩慢。
林小風見王庭梅麵露難色,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略一思索後改口問道:“大概幾何?不必太準。”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寬容,顯然理解了這個問題的難度。
“回陛下……”王庭梅在回答時故意停頓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帝的神色,見林小風沒有怒意後才繼續說道:“臣估京師百萬民眾已十去其二。”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顯然對於這個數字感到痛心疾首。
林小風聞言情緒瞬落,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官方估計的百分之二十死亡率已經很高了,但實際數字必然更多。據史書記載明末鼠疫始於林小風六年山西地區,到了林小風十四年已經傳至河北、北京一帶,造成了大量人口死亡。所幸的是這場鼠疫在林小風十六年冬天已經過了頂峰期,雖然每天仍有人因此而死,但規模早已不如之前了。簡而言之就是百姓們都已經產生了抗體。
然而,林小風仍然感到憂心忡忡。他深知這場鼠疫給京師帶來的損失無法估量,如今雖然瘟疫得到控製,但背後的教訓卻不容忽視。他緊盯著王庭梅,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然而陛下請放心,據臣觀察,鼠疫之害早已大不如前,消散在即。”王庭梅見林小風眉頭緊鎖,於是補充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安慰,顯然想要緩解皇帝的憂慮。
林小風眯著眼睛問道:“那順天府衙在這期間都做過些什麼?”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審視,顯然想要了解順天府衙在應對鼠疫方麵的具體做法。
王庭梅開始詳細地彙報起來:“臣……臣按照成化年間處理瘟疫的方法來處理這次鼠疫。我們在崇文、宣武、安定、東直、西直、阜城六門城外各設置了一所漏澤園,用來提供草席和棺木以掩埋屍體。此外,我們還遍尋天下名醫,尋找治療鼠疫的良方。後來,我們找到了一位江浙地區的後補縣佐,他以針刺法治療鼠疫頗有效果。於是,臣就讓京師的醫者們都去拜他為師,學習治療鼠疫的方法,以救治百姓。”王庭梅低頭細說著,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顯然對於順天府衙在應對鼠疫方麵的成果感到滿意。
林小風聽著王庭梅的彙報,他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雖然王庭梅並沒有邀功的意思,但既然皇帝問起了,他也不便繼續隱瞞。他點了點頭,肯定了順天府衙門的做法。在那個封建迷信的時代,能讓百姓焚燒屍體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然而,肯定過後,林小風的話鋒一轉,表達了不滿:“然而還是不夠……卿言何為鼠疫?”他的問題直指問題的核心,顯然想要了解王庭梅對於鼠疫的真正認識。
王庭梅心中忐忑不安起來。片刻之間,他對“伴君如伴虎”這個詞有了深入的了解。皇上先是表達了不滿,隨後對他們的行為表示了肯定,最後再次表達了不滿。皇帝的心思太難猜了啊!“鼠傳人即為鼠疫。”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於皇帝的問題感到緊張。
“不對!”林小風搖了搖頭,“鼠疫並非以鼠傳人,而是通過跳蚤傳人也。”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跳蚤?”林小風的言論讓王庭梅開始懷疑人生了。他從未聽說過這種言論,如果告訴他的人不是大明皇帝的話,他肯定會一巴掌抽回去。“陛下……臣費解。”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顯然想要得到皇帝的解答。
林小風微微一笑,“朕之前亦不知,乃是祖父皇帝托夢告之朕也。”此言一出,王庭梅瞬間呆住了。今日早朝他亦在殿上,君臣之間的對話全都聽進了耳朵裡。神宗皇帝先是托夢告訴陛下養心殿後麵藏了銀子,隨後又告訴陛下鼠疫的禍根是跳蚤。這得是多大的福澤啊!古人對鬼神之說甚是敬畏,王庭梅緩過神後,立刻跪倒在地,雙手舉過頭頂後與腦袋一起撲向地麵,口中忘情地喊道:“天佑大明,神宗皇帝保佑大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和敬畏,顯然對於皇帝的福澤感到無比榮幸和感激。
林小風,這位年輕而神秘的帝王,對醫術的了解近乎一片空白。在他的世界裡,即便是普通的感冒發熱,也全靠自身堅韌的免疫力去抵抗,仿佛他的身體內蘊藏著不為人知的力量。隻有在實在扛不住時,他才會勉強選擇服用藥物,以此來緩解病痛。然而,對於鼠疫這種病,他卻有著超乎常人的深刻了解,這份了解並非源自書本或經驗,而是因為他曾經親身經曆過那場恐怖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