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龍,查清楚了麼。如今暮雲州那邊,是誰在坐鎮。”
應該不會是韋貂這個狗夫,那位蘇家皇後可不傻。徐牧忽然想起來,在恪州的時候,黃道充對他說的那番話。
這蘇家女的身份,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主公,已經查清楚了。是滄州四鷹,領頭者,便是一箭射死陳家橋的章順。”
“滄州四鷹。”
徐牧閉了閉眼,當初陳家橋死在滄州。這個名字,便已經深深烙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個大仇。蘇家皇後,還有這所謂的滄州四鷹,一個都不會放過。
“共有六萬人守在暮雲州。其中,三萬是滄州軍,另外三萬,是剛加入的亂軍。至於韋貂的那部分俠兒軍,已經被調入了滄州。”
“這殺主求榮的東西,遲早要被卸磨殺驢。”
“應當是。”賈周點頭。
徐牧呼出一口氣。
“尋著機會,我要先試一試左師仁。不管如何,蜀州的安危,才是最主要的。”
“主公,暮雲州那邊,正是好機會。”
賈周的意思,徐牧也大抵明白。往西北攻打,眼下有些不現實。而往暮雲州的方向,一時成了最好的選擇。
隻可惜了那位總舵主。
“通告夜梟組,盯緊暮雲州。”
若有機會,徐牧巴不得帶兵東去,將滄州四隻蒼蠅,全統統砍頭,祭奠陳家橋的墳山。
……
一條安陵山脈,隔在了蜀南和暮雲州的中間。兩相往來,隻有乘船,或者是艱難地攀爬山道。
山道明顯是不適合了,大軍像烏龜一樣慢吞吞的話,乾脆等打完了仗,再過來洗地收屍。
所以,章順是放心的。
前些時候,他已經增派了人手,守在了襄江岸邊。若是蜀人有異動,敢泛舟而下,定然要被發現。
那該死的徐布衣,最近風頭越來越盛。這種風頭,讓章順很不爽。他自詡是個明事理的人,但不管如何,終歸是看不慣。
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到底何德何能,做了蜀州的王,還敢將蜀州的世家門閥,都趕了出去。固然有拒北狄的大功,也算是有些本事,但這份手段,卻令人很生氣。
大概是說,要帶著一幫的泥腿子,去爭天下?
“陛下若是下令,我是敢攻蜀的。”章順有些語氣悶悶。在他的周圍,另外的滄州三鷹,同樣是麵色不爽。
“皇宮裡……那位蘇皇後懷了龍種之後,聽說,已經幫著處理朝政了。”
“莫議國事了。”章順冷著臉打斷。
“若真有什麼不對,你我的家族族長,早已經出麵了。莫要忘了,滄州能打下暮雲州,可都是那位蘇皇後的本事。”
其他三鷹沉默了會,並沒有反駁。
“來,列位舉杯。”章順笑了笑,恢複了以往的神色。
“莫著急,等著皇宮的命令,有一日,我等滄州四鷹,便要攻破成都,揚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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