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兒,到老關了。”
數日的時間,徐牧才帶著司虎幾人,從內城趕到了老關之下。當然,便如他讓小狗福讓關一樣,這一路上,常老四也同樣留了人手,助他趕來老關之下。
抬起頭,徐牧環顧左右,心情一時大好。
“牧哥兒,那是賣米賊?”
正這時,大嗓門的司虎,一下子喊了起來。
隻等徐牧轉頭,果不其然,便看見常老四同樣帶著幾個護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先到,一邊牽馬朝他走來,一邊罵罵咧咧地看著他。
“小東家,給爺再唱個曲兒!”
……
“和李將的見麵,我選在了梅子林。在那邊地方,我讓人偷偷搭了木亭子。”常四郎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看著徐牧揶揄開口。
“要不是李將,我還要和你繼續打的,我可不見得一定會輸。再說了,我是沒想到,你真唱像個清館小花娘般,給我唱了曲兒。”
“老子是看你輸哭了,才逗你一樂嗬的。”
“滾蛋,我手底下大軍可沒少!”
“二倍於蜀,不一樣輸了?”
常四郎頓時跳起來,轉了身嚷嚷著要回內城開戰。但隻走了幾步,又罵罵咧咧地複走回來。
“罷了罷了,我給李將一個麵子……我若是想捶你,就跟鬥將捶傻虎一樣,都不經打。”
徐牧愣了愣。旁邊的司虎已經鼓起眼睛,滿臉殺氣。
“打樁虎,你若是再瞪我,我可就把小常威藏起來了?”常四郎重新坐下,淡淡一笑。
司虎喋喋不休地退到一邊。
徐牧臉色無語,讓蘇塵取了酒袋,又分給常四郎一個,至此,兩個人才逐漸認真起來。
“小東家,李將說何時會到?”常四郎的臉上,滿是憧憬之色,“李將一來,你莫要和我搶,我要親自給他斟茶的。”
“約莫快了。我是沒想到,李將為了這事情,真的從草原跑了回來。”
“雖說你我或能權衡定下,但李將一來,終歸算是為你我二人,坐了正席,定了不戰盟約。你且看著,李將心思過人,也定能看出這一點的。”
頓了頓,常四郎枕著頭,靠在了亭子上。
“若是說,小陶陶還活著,這大紀雙壁都在,再加上你我兩個,四人同時見麵,該是何等壯懷的場麵。”
徐牧聽得一時感傷。
沒有袁侯爺給他鋪的路,他取不了大義,走不到今天。
“小東家,答應我的事情……你可真想好了?”
“想好了。”徐牧笑道。
常四郎也呼了一口氣,捧起手裡的酒袋,和徐牧碰了一個。
“既如此,便如先前拒北狄,你我再合作這一輪,破了這十幾萬的狄戎聯軍,定下中原的安穩。你會不會偷偷笑,我這個傻子少爺,是在為你做嫁衣?”
“不會,隻佩服常少爺大義。我如此,李將如此,天下人也如此。”
常四郎有些苦澀閉目,指了指天空之上。
“他應該也如此的。”
徐牧當然明白,常四郎說的是誰。這偌大的中原,自古到今,都從來不會忘記那些先人,為萬民謀福祉的先人。
“小東家不瞞你,我是見過一次李將的,那會雖離著有些遠,但依然看得清,李將生得濃眉劍目,俊朗英武,便似一個天生的行伍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