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的房間內,
一個捕快把她的梳妝台搬到了房間正中間。
今天是司馬昭通端坐在梳妝台前,馬氏和她的潤姐跪在老爺的麵前。
潤姐現在不恨老爺和捕快。心中反而很是仇恨馬氏。
為什麼呀?
當捕快把那油紙膏藥貼上他的胯內時,囑咐他把雙腿好好收攏一些,以免膏藥掉落,還可以讓傷疤早些愈合。
可是馬氏就大喊:“廢物,快把雙腿大張開,讓膏藥掉下來。”
“這樣做的話,那潤姐你,就會很快死去的。”那個敷藥的捕快說。
這就是馬氏的目的。
喲,枕邊的恩愛到老的誓言,原來是這樣的呀。
馬氏信奉的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災難一來,還有什麼恩愛可言呀?!
何況他們是見不得陽光的偷情摸狗的假夫妻呀。
司馬知府審案,很是奇特。
他開口的第一句居然是:“潤姐,你的真實姓名是什麼,能夠對我說一說嗎?”
這話哪裡像是審案,倒像是拉家常。
“我姓寸,一尺一寸的寸。叫寸潤知。”
司馬知府笑了:“好奇怪的姓氏,在大明朝裡,這種姓氏很少呀。”
潤姐也笑了:“是呀,老爺您說得對。”
馬氏隻是默默聽著,現在,不出一聲了。
司馬知府還很是關切地問:“你那裡,不疼了吧,我的捕快用了最好的藥物。”
“不疼了,不痛了。”寸潤知很是感激地回答。
“您以前是什麼職業,怎麼樣認識馬氏的?”
“我以前在一個戲班子裡當花旦,很是紅火。後來戲班子在潭州唱紅了,班主就長期租下了一個滿地紅的戲院。我在那裡,結識了馬氏!”
寸潤知說到這,馬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還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要他閉嘴,莫說了。
可是,寸潤知就像沒有看見一樣,繼續說下去。
“馬氏名字叫作馬福簾,是春滿樓的紅牌。”
“喲,這總督的表侄女,原來是個娼妓。”大家心裡覺得好驚訝。
“身為總督,居然也去嫖娼,朝廷的二品大員呀,也這樣的下作。”
在場的人心裡都這樣想。
“馬福簾在青樓裡的名字是叫天福星,唱得好湘劇曲子。”
“總督老爺很喜歡聽湘劇,就和她好上了。”
“總督老爺常常來,就沒有我的份了。”
“隻是,如果叫天福星確實知道總督哪夜不來的話,就一定要鴇母來傳我。”
“我倆雲來雨去,極度歡樂後,我曾經問他,既然攀上了高枝,還要我呀乾嘛?”
“她說,那老家夥三妻四妾桃花債都還不清了,沒有半點情趣了。我心裡是時時記掛著你的。”
“胡說,胡說,這廝滿口的噴大糞。老爺,總督纏上了我,是這廝不怕頭顱斷,一打聽到總督大人哪夜不來了,就非要纏著鴇母,到我房間裡過夜不可。”馬氏終於忍不住,不知羞恥地大聲說話了。
“太無恥了!”大家心裡都這樣想。
可是,寸潤知不反駁她,隻是等她停下話來後,又繼續叨叨不絕地說下去,
知府大人都懶得問了,隻是聽他說劇情了。
“後來,我和她生了個兒子,總督喜得發狂了。因為叫天福星說這是總督大人下的種子。要知道,他的三妻四妾都不管用,幸虧在春滿樓結識了這個紅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