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狗咬狗的林羽,聽到這個動靜,總感覺不太對勁。
心裡懷疑陳方菊再這樣下去,會不會一屁股把人坐死了?
可他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此時開口提醒,隻怕陳方菊以為他想讓青柱娘指認她。
當場殺了青柱娘的心都有。
“我還是默默看戲,看她倆誰能打贏再說吧。”
林羽看向站在堂屋門口的林西峰,和陳方菊的兩個兒媳。
見他們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暗中嗤笑:這一家人可真是冷血,好歹上去拉個偏架吧。
與此同時,肋骨被坐斷的青柱娘,嘴裡淒厲的大喊著。
“殺人啦!陳方菊要殺人滅口!”
她一邊喊一邊推搡著陳方菊,想把人推下去。
可是陳方菊情急之下,隻想壓製住青柱娘,讓人閉嘴,免得被林羽抓到把柄,送官法辦。
“青柱娘,你彆胡說八道!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殺人……唔唔……”
青柱娘被陳方菊坐在胸口,又捂住了嘴。
從內臟裡湧出來的血堵住了鼻子,不一會兒,大量的血泡從鼻腔裡湧出來,讓她劇烈地掙紮起來。
陳方菊還未察覺到青柱娘的身體變化,又用力往下坐了坐。
直到屁股下麵的人不再動彈,她趕緊湊到青柱娘耳邊,威脅恐嚇。
“青柱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你想報仇就聽我的。”
“你現在隻能假裝不知道青柱娃做的事,不然,連你也會被當成盜匪的同夥,抓進縣衙大牢裡。”
陳方菊語速飛快地說完,喘了口粗氣。
見青柱娘沒再反抗,她還以為對方認同了她的說法,鬆開捂住嘴巴的右手。
噗嗤……
突然,一股股鮮血從青柱娘的嘴巴裡湧出來,染紅了衣襟,從高到低流到她騎著青柱娘的大腿肚上。
“娘唉!”
陳方菊嚇得翻身站起來,直奔林西峰而去。
“當家的,不好了,青柱娘吐血了!”
“吐血?”
林西峰沒參與打架,是怕陳方菊說服不了青柱娘,鬨出事來,他惹一身騷。
再說了,陳方菊說過是青柱娘瘋了,才胡亂攀咬的,打一頓才能打老實。
他根本不覺得自己這個彪悍的媳婦會吃虧。
可聽說吐血了,再看青柱娘像挺屍一樣躺在當場,一動不動。
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媳婦,你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你哪隻眼看到我打她了?我隻是坐在她身上說了一會兒話。”
陳方菊也慌了神,連忙返還回去。
她艱難地彎下水桶粗,揪起瘦骨嶙峋的青柱娘破口大罵:“你死了兒子,想訛上我家給你養老是不是?門兒都沒有!”
可罵著罵著,當青柱娘鐵青的臉湊近到眼前,沒有一絲呼吸聲。
連鼻子裡往外湧的血,好像都乾了。
陳方菊嚇得失手將人摔在地上,再次朝林西峰跑來。
“當家的,不好了!青柱娘真的死了!”
青柱娘死了。
這個消息無異於晴天霹靂,落在林西峰一家人的頭頂上。
特彆是當看到,院門口除了站著林羽,還有左鄰右舍,他們連殺人藏屍都做不到。
所有人沒有了主意。
隻能麵麵相覷,看著陳方菊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