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傷不到人,他也得讓江家放放血,每斤精鹽價格加倍,才能不枉費他得罪了薄馮汪三家,還在容宅折騰了這麼大一圈。
想著想著,瞌睡來了,兩眼眨啊眨著剛閉合到一起。
“籲!”
咄!
馬車一個急停,井詩書後腦勺撞到車壁上,撞出一個青包,疼得他滿臉獰色。
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讓他趕上了?
厚巴見狀,搶先挑開簾子對著車板上坐著的車夫痛喝一聲。
“怎麼當差的?驚著公子你腦袋不想要了?”
“公子,不怪小的,是有人射了一支箭。”
車夫指著射穿自己頭頂發包,釘在車壁上的一支短箭。
短箭的箭矢隻有半個指甲大小,殺傷力不強,穿透簾子也傷不到人,再加上它的目標太小。
因此,前方的護衛根本沒能攔下它,此時紛紛跪了一地,請求公子恕罪。
厚巴稍一用力就將短箭拔下來,並將卷在箭杆上的紙條解開,警惕地朝著四周張望過後,對著眾護衛說道:“起來戒備,先彆往前走了。”
益州城果然隨著漕幫的大動作變得不太平了。
敢對井家的馬車動手,真是活膩了!
厚巴轉身進了車廂,將紙條雙手奉上,並將外麵發生的事如實相告。
“整個益州城,能采用這種粗暴的法子聯係我的人,除了容洶就是江南雁,連薄馮汪三家都不敢,要是江南雁的話,厚巴,看來本公子隻能與他硬剛到底。”
井詩書正愁沒理由請父親母親多派些人手來對付江南雁呢,所以他此時十分期盼,送信的人就是江南雁。
然而。
當他打開紙條,看到上麵的內容,臉上頓時像開了染坊一樣,陰晴明暗不停地變幻著。
許久後,他自嘲一笑,將手裡的紙條死死捏住。
“好你個容洶,本公子真是小瞧了你,這麼重要的事居然敢瞞著我,等我同你聯手收拾完林羽,馬上送你上西天!彌補和薄馮汪三家的嫌隙!”
“厚巴!傳我命令,把益州所有能用的人手,全部召集起來,前去郊外的林家莊園!”
林家莊園?
厚巴不解地問:“公子為何要對林羽出手?”
“你自己看!”
井詩書將紙條攤開,湊到厚巴的眼前。
等厚巴看完上麵的內容,麵色劇變。
怎麼會這樣?!
……
包廂裡。
幾經打聽,林羽在終於知道了中間那塊地是容家名下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一句疑問。
怎麼會這樣?!
“真是無巧不成書,我和容家合該有這麼一段孽緣是吧?”
站在旁邊飲酒看歌舞的江南雁,聽到他的感慨,似笑非笑地打趣一句。
“林兄,你說要是容老大沒有那麼著急,等你因為想買地的事找上門,再和你談生意的話,他這個漕幫老大的位置是不是能坐得久一些?”
林羽想到這樣的故事發展,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
“性格決定命運,假如他真的想和我談生意,而不是想霸占我的利益,不論我們怎麼認識接觸,都是朋友,反之,就是永遠的敵人。”
“聽林兄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萬一哪天我和你利益有衝突,或是觀念不同選擇不同,也會從兄弟變成陌路,甚至是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