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對四百,能打一個漂亮的包圍戰。
……
守在城樓附近的三個井家放哨人,亥時三刻一到,便從客棧勾肩搭背地離開。
他們拿著公子發放的賞銀,準備前往瀟湘館瀟灑一番。
“聽說花魁又作了一首懷月的新曲,聽完能勾起心底最原始的衝動,今晚有貴客一擲千金,要聽她彈奏,不知這會兒前去,還能不能沾光聽一曲。”
“公子帶著人在苦戰,你們卻想著聽花魁彈什麼懷月的曲子,要聽,就要讓歌伎們唱一些祝勝曲,遙祝公子旗開得勝,咱們賞銀能加倍。”
“哈哈哈,你這個提議好!”
聽完祝勝曲,再和幾個姑娘大戰幾個回合,他們這邊結束了,公子那邊應該也勝出了。
三人唱著《十八摸》,不緊不慢地往瀟湘館走去。
在他們走後,一直盯著客棧動向的三個士兵,互相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人繼續負責跟蹤,另一人則留在原地,向即將經過的人彙報情況。
不到一刻鐘,一隊快馬疾馳而來,被守城士兵攔停。
林羽自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對著守城士兵抱拳一拜。
“我有急事,還請通融。”
守城士兵看清楚令牌的模樣,又多瞧了一眼林羽。
儘管對方蒙著臉,形跡可疑。
但守城士兵認出這就是那日為了淩遲案犯勇敢發聲的林大詩人,儘管對於林羽拿著郡尉大人的令牌進城心生疑惑,卻並未多嘴相問。
直接對著旁邊鎖住攔路鐵荊棘的同伴揮手示意。
“放行!”
馬隊毫無阻攔地經過門洞。
林羽根據陳郡尉的叮嚀,對著那家早已打烊,隻剩下一盞大紅燈籠高懸的餛飩店,晃了晃手裡的令牌。
一道黑影閃過,停在了馬頭前。
“籲~~”
“林先生,周圍放哨的都已在亥時三刻離開,除了我以外,城中無人知曉你已入城。”
“多謝。”
行百裡者半九十。
越是快抵達終點前,越不能放鬆。
林羽特意前去碼頭亮相,目的可不是阻止漕幫爭鬥的發生。
相反。
他是要覆滅如今漕幫的運作方式,堅決不讓他做生意的地界,出現第二個像容家這樣的漕幫勢力,盤踞在益州。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需要在最恰當的時機出現,才能讓走到歪路的人們,痛定思痛,知道以後的正路該怎麼走。
至於爭當先鋒打死打殘的那些人,他雖然覺得一條條生命逝去,確實很可惜,但絕對不會同情與憐憫。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而負責。
???。
馬蹄踩在青石板上,不急不徐地往碼頭方向走。
合著有節奏的踏板聲,林羽歪頭對著身側的大力叮嚀。
“大力,你們要記住,今夜,我們不是去參加戰鬥的,我們是去結束戰鬥的,千萬要握緊手裡的刀劍,沒有我的命令,不要主動進攻。”
戰意裹挾理智,容易使人衝動行事。
林羽提前防範著,也是避免自家人陷入不必要的混戰之中。
大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語出驚人的反問他。
“老爺,我們是去結束戰鬥的意思是,我們除了要揍容家人,還要連薄馮汪三家一起揍嗎?”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可這樣的發展,真是大力從未設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