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程然調戲江遲寒,沒事親個江遲寒小嘴什麼的,程然純屬就是不良少年調戲良家婦女的那種心態,可是這換成了江遲寒,這個吻的意思就不一樣了,每次江遲寒親他的時候,不管是熱吻還是蜻蜓點水的吻,程然心裡都是有些慌慌的,這就有些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意思,雖然不太恰當,程然心裡的的確確就是這種感覺。
江遲寒多認真的一個人,他就是禁欲冰山,他就是水火不侵,說正經點,這他媽就是天神,天神是不能跟凡人談戀愛的!何況還是接吻這種事情。
可是江遲寒就是做了,程然腦海裡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刷刷刷”的放了一幕又一幕。
結果江遲寒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嘴說道:“你看,這不就記起來了麼。”
程然有種被江遲寒耍了的感覺,明明是他要來耍江遲寒,卻倒過來自己被當成猴耍了。
程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裡有時候藏不住東西,他不像江遲寒,江遲寒的眼睛裡能藏,藏得深不見底,可是程然不是,程然可能相比較而言會好懂一些,他的眼睛有時候能出賣了他心裡想的那些東西,比如剛才,程然眸子裡閃過的那絲狡黠已經完全把程然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了。
慰鳴看江遲寒不在門外,心裡估摸著程然可能是醒了,於是敲了敲門然後拎著他剛熬沒多久的排骨湯走了進來。
程然看著慰鳴笑了起來說道:“鳴鳴,好巧啊,你也在。”
慰鳴給江遲寒搬了一個凳子讓他坐了下來,然後自己站在程然床旁邊,把保溫桶的蓋子揭了開來。
“排骨湯啊,剛剛鳴鳴你還沒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肉香了,我還在想是不是你呢。”程然接過慰鳴遞給他的一小碗排骨湯直樂,“鳴鳴,你缺不缺對象,你看我行不行?”
慰鳴手一個哆嗦,差點把桌上的保溫桶打翻了。
江遲寒臉色有點難看地看著程然樂嗬嗬地吃肉喝湯的樣子說道:“慰鳴結過婚了。”
慰鳴欲哭無淚地祈禱著程然能少說幾句,他總感覺自家少爺好像要殲滅了自己一樣,特彆是剛才他說“結過婚了”四個字的時候,慰鳴簡直聽出了要殺人的氣勢。
“程然少爺,我就隻會煲個湯,不像少爺,少爺會做的可比我會做的多多了,而且少爺做的飯菜也很好吃。”
為了以防程然再說出什麼以身相許的這種話來,慰鳴趕緊先斷了程然的念頭,把話題引到了江遲寒身上。
“嗯?”程然有些意外地看著江遲寒,“遲寒,原來你會做菜啊?”
看著江遲寒沒搭理他,程然開始厚著臉皮跟江遲寒提要求了:“遲寒,你下次做給我吃嘛~”
“我不會做飯。”江遲寒的話語冷冰冰的不帶一點點情緒。
程然看江遲寒有絲鬨脾氣的樣子,心裡尋思著可能是剛從誇慰鳴沒誇他,所以有些不高興了,於是程然樂嗬嗬地跟江遲寒說道:“遲寒~鳴鳴說好吃肯定就是好吃了,你下次做給我吃嘛~你看我上次都給你做蛋炒飯吃了……”
江遲寒經不起程然這副口氣說話,隻是冷著臉低低地“嗯”了一聲,這下讓程然樂壞了,立刻把最後一口湯喝完,然後把碗遞給了慰鳴笑嘻嘻地說:“鳴鳴,再來一碗。”
江遲寒死死盯著慰鳴盛湯的手,盯得慰鳴手都開始打顫:“少……少爺……您要喝嗎?”
“不用。”
說完,江遲寒把頭撇到一邊,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剛準備點上,程然的爪子就伸了過來:“遲寒,給我一根。”
江遲寒一巴掌把那爪子拍了回去,然後自己點了一根煙抽上了。
程然忿忿不平地看著江遲寒在一旁抽煙,他卻在一旁喝湯,他有些不樂意地說道:“遲寒,你這樣是不對的,這是醫院,不能隨便抽煙。”
“所以呢?”
江遲寒呼了一口白煙出來,空氣裡彌散開來的好聞的薄荷味一點點勾著程然的煙癮。
“我就抽一口。”
程然可憐巴巴的看著江遲寒,這人之前不是不管他抽煙的嘛,現在怎麼跟江處崖一樣限製他抽煙了。
江遲寒理會都沒理會他,站了起來對著慰鳴說道:“你看著他。”
慰鳴點點頭,心裡也鬆了口氣,再被江遲寒這麼死死盯下去,他這顆老心臟不一定受的住了。
“鳴鳴,我怎麼回國的呀?”程然看江遲寒走了,這才問了起來。
“回國?”
慰鳴皺著眉頭看著程然,這孩子不會是被棍子敲傻了吧?
程然看慰鳴這副驚詫的樣子,他比他還要驚詫地問起來:“我沒回國嗎?”
沒回國的話,慰鳴為什麼會在這兒?
“程然少爺,你在醫院裡,國外的醫院。”慰鳴怕程然不明白意思,所以特地強調了一下國外的醫院。
“哦……我看見你了以為我回來了……”程然喝完排骨湯之後把碗遞給了慰鳴,然後隨手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油,“對了鳴鳴,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