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眼色的前台小姐一邊道歉一邊揮手招了一個人過來,吩咐了幾聲讓他帶著許浩去了段敬言待的包間,一點都不敢耽擱。
許浩走進包間的時候,看著地上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略略有些驚訝地叫道:“喲,在乾嘛呢,這麼熱鬨?”
段敬言有些意外地看著許浩:“你怎麼在這兒?”
“肚子餓了,過來找你吃飯。”許浩看段敬言要開口,連忙又補了一句,“泡麵不管飽,吃了還餓。”
許浩的幾句話讓屋子裡的人的臉上都閃現了些許的詫異,段二爺脾氣好,人緣好大家都知道,可是段二爺什麼時候跟許家少爺混的這麼熟了?
但凡在暗的那條道上混過的人,都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是千秋閣的少當家,千秋閣意味著什麼他們不是不知道,不管誰跟許浩扯上關係,都能稱作“高攀許家”,現在兩人關係這般親近,眾人更是對段二爺起了許多的敬畏之意,段敬言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到時候彆一不小心連帶著把許家也給得罪了。
“我有事要忙,你自己出去吃吧。”段敬言甩下這句話之後,徑直走到地上趴著的那人麵前,眼神淩冽的問道,“那批貨現在在哪?那批貨賣了之後的錢,你們又把它藏哪兒了?”
“我不知道。”被打的奄奄一息地男人咧著嘴笑起來,“你不要問我了,我不會說的。”
男人流著血的猙獰麵孔讓段敬言越看越惡心,段敬言握緊了拳頭,眼看著一拳就要往男人臉上揮過去了,許浩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
段敬言不悅的回頭瞪著許浩叫起來:“鬆手!”
許浩把段敬言的胳膊一拽,直接把他拽了起來:“你一個讀書人,怎麼能臟了手?”
段敬言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站在許浩身後看著他,不知道這人葫蘆裡賣著什麼藥。
許浩蹲下身子看著地上這人,一臉笑意地問道:“你說是不是啊?”
渾身是血的男人朝著許浩啐了一口血冷哼道:“嗬,我是不會說的,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許浩也不生氣,他側過頭看著段敬言說道:“段二爺,你要不出去等會兒吧,要錢這種事,我來就好,畢竟輕車熟路了。”
段敬言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許浩,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對許浩的信任,這種信任反正就是這麼平白無故地冒了出來,他看了看地上倒著的男人,嫌惡地皺了皺眉,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等段敬言走了之後,許浩收回了眼底裡的笑意,語氣淡然地問道:“你們二爺要盤問他什麼?”
“這狗崽子連著幾個同夥半路把我們二爺的貨給劫了,誰知道他們下手那麼快,轉手就把那批貨賣了,二爺因為這個虧了一大筆,好不容易抓著一個人,結果他死活不說,其實錢不是重點,最主要的是想把那批貨追回來,跟國外的人都講好了給他們了,這要是失了信,以後這麵子也沒地兒擱啊。”
許浩大概聽出個所以然來,他蹲在那裡跟麵前這個人四目相對:“大叔,我的人的錢你也敢欠?你知不知道我家的那位脾氣不是太好?”
我家的那位?
待在屋子裡的人麵麵相覷,他們段二爺和許浩是什麼關係?
許浩舉著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說:“他不高興的時候連我都砍。”
臥槽,段二爺把許浩給砍了???
許浩的話把屋內的人驚得連話都說不出,這可是千秋閣的人,許家老爺子把這個獨生子寵成什麼樣,就是他們邊外人都聽到了零零碎碎的風聲,他們二爺就……就這麼把人家砍了?
“你快點招了吧,因為你,我到現在飯還沒吃呢。”
“我不會說的,就算死在這裡我也不會……”沒等男人話說完,一把刀直直地插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許浩握著刀柄把刀往肉裡麵又推了推,他緩和著語調輕聲說道:“都說我餓了,快點招出來快點完事。”
看那人誓死不開口,許浩的耐心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他揪著男人的頭發把他的頭狠狠地往地上按了下去,腦袋撞地的聲音聽得周圍人心裡一顫。
許浩這人,惹不起惹不起,黑道家的少爺真的不是輕易能惹的。
許浩站起來,腳踩著男人的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道:“喂,大叔,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那筆錢去哪了?”
看著腳下的人一言不發的模樣,許浩冷冷地笑了一聲,彎下腰揪著男人的頭發把他拽了起來,然後曲起膝蓋往男人小腹處一懟:“你真當你現在不說,千秋閣就查不出來這件事了嗎?”
腳下那人一聽到“千秋閣”三個字,臉色變得比之前更蒼白了些。
“現在招了,或許千秋閣還會饒了你們幾個狗命,你不招,倒時候彆怪我們殺人殺上癮了,連帶著他們的家屬也一起殺了。”
許浩的話陰陰沉沉的,整個屋子裡的人聽得都心驚膽戰,一句話不敢說。
果真是未來千秋閣的上當家的,就光氣勢上都比人強上那麼許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