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妃此時也不計較,現在她關心的是爵位的事情,要是水溶沒有說不降等的事兒,她也不會這般上心,畢竟水溶是襲封的爵位,板上釘釘的事情。
“溶哥兒,襲爵的事情如何?”
瞧著北靜王妃一臉希冀的眼神,水溶也不打趣,忙回道:“母親,陛下讓孩兒襲封郡王爵位,領親王俸。”
北靜王妃聞言大喜,爵位不降等本就是恩賜,還領親王俸,雖說親王俸不過是多了五千兩銀子,但這代表著體麵,意義不同。
婆子丫鬟等人也紛紛上前道喜,哄的北靜王妃高興之餘,每人賞了二個月的月例,不僅如此,北靜王妃還說要去廟裡還願,添香油錢去,據水溶所知,北靜王妃最愛齋僧敬道、舍米舍錢的,每年在庵裡添的香油錢大致有二三千兩銀子,對此,水溶並不在意,古人信鬼神,還能駁了去?
“溶兒,襲爵是大喜事,咱們府冷清這麼多年,是該熱鬨熱鬨了。”
北靜王府自老北靜王逝世,加之水溶守孝三年,閉門不出,故而顯得冷清不少,這陡然出了大喜事,北靜王妃自然想著慶賀一番。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照北靜王妃的意思是要大操大辦,這可不行,於是水溶開口道:“母親,北靜王府爵位不降等,這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咱們自個擺桌席熱鬨也就罷了,若是鋪張浪費的,外麵的人指不準說咱們得意忘形。”
大操大辦的,本就是麻煩事,而且過於張揚,做人,低調為主,悶聲發大財。
北靜王妃聞言緩過神來,水溶提醒的對,俗話說“人眼紅見不得彆人好”,他們王府嘚瑟,外麵的人背後要說閒話,
“也好,今兒個擺桌席,咱們自個樂嗬,我去讓灶房準備。”說著,北靜王妃眼神示意一番,抿著嘴移步離開。
水溶見狀頗覺的好笑,自家便宜娘這是獎勵自己?真是貼心啊!!!
對於秦可卿,這是預定的枕邊人,自然不需客氣,若是以禮相待,反而讓心思細膩的女兒往歪處想,故而水溶的目光大方的打量一直低眉垂眼的秦可卿,原本秦可卿穿著樸素,光彩遮掩不少,如今盛裝打扮,其柔媚入骨的風情愈發奪人心魄,刺撓的很,果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隻是北靜王妃早有明言,等過個一兩年再給他,若是不講規矩,怕是引得北靜王妃不喜。
秦可卿察覺到了水溶灼熱的目光,臉頰不由滾燙起來,自進入王府,她便知道自己日後是要跟著水溶的,若不是如此,北靜王妃也不會拿她當半個女兒對待,且對於水溶這般儒雅的公子哥兒,可卿心裡是樂意的,隻是樂意歸樂意,被那吃人的眼神打量,總是難為情的。
水溶上前輕聲道:“可卿,在王府住的可曾習慣?若是有什麼缺的,告訴我便是,我讓人給你準備去。”
對待美人,要時時關心,日後才好拿捏。
可卿手裡絞著絡子,低聲呢語道:“王妃對我很好,並沒有什麼缺的東西,有勞世子爺關心。”
水溶聞言“嗬嗬”一笑,什麼叫有勞,見外了,不過水溶也知道可卿剛入住王府,與他並不相熟,等坦誠相待,知根知底的也就好了,看著可卿手裡都快把絡子絞爛了,顯然心情忐忑。
作為男人,自然要主動些,緩解女兒家的尷尬,故而水溶笑著說道:“可卿,得閒你替我打幾根絡子可好?”
可卿聞言抬起一雙含情目,看著溫煦的水溶,眨巴眨巴了眼眸,盯著人家看,就是為了打幾根絡子?
“世子爺是要裝什麼的絡子?”
水溶取下腰間掛著的玉佩,掂了掂,開口道:“這玉佩的吊繩舊了,你就打個絡子把玉絡上。”
可卿接過玉佩,羊脂白玉,溫潤如凝脂,不用多言,定然是件上好和田玉所製,價值不菲,隻是瞧著玉佩上半舊不新的流蘇,貌似也不需打新的....
“世子爺要配個什麼顏色才好?是要一樣的顏色嗎?”既然水溶說要打,那就打,隻見秦可卿目不斜視的打量著玉佩,似乎在考慮如何打絡子。
水溶伸手扣住可卿豐潤白暫的玉手,驚的玉人一顫,感受著玉手的嬌嫩,笑言道:“就照著你的喜好來,隻要是你打的,都好看!!!!”
可卿感受到水溶溫暖的大手,精致的玉容不由的染上一層桃紅,抬著似嗔似喜的含情目,眨巴的看著水溶,世子爺怎能如此...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