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聞言,芳心一片的歡喜,玉頰不由的往少年的懷中貼了貼,美眸微微閉闔,享受著少年的溫情。
有少年這話,也不枉她做出這等驚世駭俗的事兒來,就是少年實在是壞的很,讓她吃了不少的苦兒。
隻是這話兒,怎得就有那麼一絲的不對味。
水溶抱著黛玉膩歪了一番,倒也沒再做彆的事兒,留在瀟湘館裡順帶陪著黛玉吃了晚飯,讓黛玉心兒歡喜,眉眼間的喜色流溢。
寬慰了一番黛玉,水溶出得瀟湘館,這會兒天色已然黑了,漆黑的天空中,一輪盈月高高掛起,灑下皎潔的月光。
想了想,水溶便朝著寧安堂走去,他與黛玉不過是淺嘗輒止的,寧安堂那兒還欠著他一份承諾哩,正是需要兌現的時候。
寧安堂,暖閣之內。
這會兒,北靜太妃用罷晚膳,便讓丫鬟打水洗漱,一雙玉足浸泡在溫水之中,隻覺心兒暢然不少。
小賈淼可愛是可愛,可再可愛也經不住嬰兒的鬨騰,今日北靜太妃便把賈淼送到甄畫那兒,好讓她能歇一天。
隻是雖然愜意了不少,可賈淼不在身邊,北靜太妃心兒又覺得有一絲的悵然,軒敞的暖閣內,竟顯得冷清寂寥。
明兒個一早,再去把淼兒抱來。
正此時,外間丫鬟稟道:“太妃,王爺來了。”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一顫,柳葉細眉下的明眸微微瞪圓了來,嬌媚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紅。
這猴兒來這作甚,北靜太妃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想起少年“脅迫”她的事兒,便讓麗人芳心顫動,忙不迭的羞惱道:“就說我歇了,讓溶哥兒不用來請安。”
“母親,可是孩兒惹您不快了?”水溶立在屋門處,凝視著坐在繡榻上的麗人,目光微微閃動。
北靜太妃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嬌軀輕顫,抬眸看著屋門那欣立的身影,瑩潤的美眸閃了閃,芳心羞惱、歡喜交織,忍不住的暗啐了一聲。
自個做了什麼不知道,還有臉問,倒反天罡的小兔崽子。
水溶走進了屋裡,抬手擺了擺,將屋內侍立的丫鬟打發出去,而後便來到北靜太妃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水中熠熠的肌膚,瑩潤光澤。
北靜太妃察覺到了少年的目光,芳心羞臊,抬腳撥動著盆內的溫水,漣漪叢生,讓人看不真切,輕聲道:“你來這兒作甚。”
水溶嘴角微微上揚,凝視著麗人那故作鎮靜的玉容,笑著反問道:“莞兒素來聰慧,怎會不知道我來此的目的,還是說,莞兒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呸,胡沁些什麼東西。”北靜太妃玉容漲紅,挑著柳眉瞪向少年,低聲喝斥起來。
什麼欲擒故縱,怎麼和她說話的,慣的毛病。
水溶“嗬嗬”一笑,伸手捏著麗人的下頜,垂眸凝視著麗人那張嬌媚如月的臉蛋兒,說道:“莞兒,可記得咱們之間的約定,你該兌現了。”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一頓,那張雪膩的臉蛋兒爬滿了暈團,柳葉細眉下的明眸,盈盈如水。
先前才想起這事兒,少年就提了出來,果然就是沒安好心的兔崽子,賊心不死。
貝齒輕咬著粉唇,北靜太妃美眸閃爍不定,輕輕柔柔的說道:“溶哥兒,你彆鬨了,需知尊卑有彆,我始終是你的”
接下來的話兒,北靜太妃說不出口,都糾纏不清了,世上哪有這般的母子,亦或者說,其實在北靜太妃心裡,也不想認同這關係。
水溶輕笑一聲,附和道:“莞兒說的不錯,尊卑有彆,我是夫,莞兒是妻,所謂妻為夫綱,莞兒應當清楚誰是“尊”。”
以往,北靜太妃尚可拿此說事,然而世事無常,如今攻守易形了。
北靜太妃麵容一怔,凝眸看著眼前“理所當然”的少年,不知為何,心底深處竟然湧上一抹欣然,讓北靜太妃羞恥不已。
他們之間種種,與夫妻有何異,也難為在這猴兒心裡,如此認同。
“哼。”北靜太妃輕哼一聲,旋即偏過螓首,也不搭理少年,畢竟讓她否認夫妻關係的話兒,她還真說不出口來,隻能以此來表達自個的不滿。
水溶見麗人如小女兒般,不由的會心一笑,手兒輕撫著麗人那雪膩的臉頰,柔軟、滑膩,輕聲道:“莞兒,伺候為夫寬衣。”
北靜太妃玉頰熏紅,揚著螓首見少年已然展開雙臂,就等著她來伺候,兩彎長長的眼睫顫動,芳心既羞又惱。
真當自個是夫君了,沒臉沒皮。
抿了抿粉唇,北靜太妃輕歎一聲,美眸嫵媚流波的白了少年一眼,抬著腳兒從池水裡出來,赤腳才在光潔的地麵上,起身從繡榻上走到少年的身後,服侍起寬衣解帶起來。
少年這沒臉沒皮的性子,她要是不從,又得鬨騰起來,她算是拿這冤家沒轍了。
“啪”的一聲兒,恍若竹節拍打,北靜太妃玉麵漲紅,芳心羞惱不已,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好似要吞人一般。
這猴兒,又來這一套兒,抽人抽上癮了吧!
麵對麗人的惱怒,水溶不以為意,他心裡知道,北靜太妃可舍不得下狠心兒,伸手捏了捏麗人豐潤的臉蛋兒,水溶幽幽道:“莞兒,記得咱們得約定,要是今兒個不滿意,那我可就不認可了,下回來還找你。”
北靜太妃聞言,芳心惱怒,低聲喝道:“你夠了,再羞辱人,休怪我不客氣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真當她一點兒脾氣也沒有?
水溶垂眸對上麗人那雙蘊著怒氣的雙眸,目光微微一動,一時之間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他算是看出來了,再鬨下去,可真會把這雌豹惹怒來,那時,他可沒好果子吃。
北靜太妃見少年消停下來,心下是又好氣又好笑,這猴兒除了仗著自個的驕縱而跋扈以外,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微微垂眸,麗人美眸閃動,晶瑩的眸子泛著點點星光,抿了抿粉唇,俯身湊了上去。
也罷,都如此了,先襯了這猴兒的心意,不過哼,還是要給點教訓,省得這猴兒犯了“得寸進尺”的老毛病。
水溶眉頭緊皺,“嘶”了一下,心中頓覺無語,他清楚這是莞兒在表達不滿,不過好在麗人有分寸,並未緊咬著不放,也就聽之任之。
過了有一會兒後,水溶拍了拍麗人的螓首。
北靜太妃心中會意,擦了擦泛著晶瑩的紅唇,麗人抬眸看向少年,那張雪膩的臉蛋兒玫紅如霞,沒好氣的啐道:“你又鬨什麼幺蛾子。”
這猴兒,總是鬨騰個不停,這又是想出了什麼花樣兒。
水溶笑而不語,旋即平躺在繡榻之上,閉眸道:“莞兒,我有些乏了。”
北靜太妃玉容微怔,凝眸看了少年,芳心暗啐不已,你這猴兒分明精神的很,哪裡就乏了,還不是捉弄人。
瞧著少年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麗人心下惱怒,冷哼了一聲,素手堆起裙擺,輕輕擺弄,而後落座在床榻之上,忍不住的膩哼一聲。
這.還真是有些吃不住。
輕緩一口氣,北靜太妃腳尖顫抖,見少年依舊無動於衷,柳眉微微挺立,素手輕輕搭在少年的身前,緩步而行,隨著時間的流逝,才漸入佳境。
水溶睜開一絲雙目,心下微微一動,到底是成熟的婦道人家,隻需一個眼神,她就能知道該如何的迎合。
醉心的玉容明豔動人,搖曳的身姿婀娜,真真是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