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媳婦熬成婆”,一般而言隻有婆婆給兒媳婦氣受的,何時見過兒媳婦給婆婆氣受,想當初元春嫁進王府的時候,可也是受過北靜太妃的閒氣,要不是水溶從中調和,元春的日子可沒這麼好過。
這一點,做過兒媳的薛姨媽豈能不知。
“這”
薛姨媽麵露難色,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回話,躊躇幾許,才擔憂道:“就怕這金桂她性子倔,鬨出事兒來,薛、夏兩家麵子都不好看。”
對於水溶話中的意思,薛姨媽也明白,但依著夏金桂那諢性,她還真怕壓不住,不僅沒有製住夏金桂,反而給自個弄個灰頭土臉的。
總不能鬨到最後,真把夏金桂給退回去吧!
實話實說,薛姨媽還真舍不得,且不說夏家的百萬嫁妝,便是自家兒子那德行,能娶到夏金桂這樣的女兒已然是極好的,要是出了這檔子事兒,薛家的麵子也受損,那時蟠哥兒該如何是好。
水溶聞言心下不覺好笑,這就是典型的愣得怕橫的,誰橫誰有理了。
寶釵原是想著姐夫與媽說話不好多嘴,可見媽這般的糊塗,到底還是忍不住了,輕聲道:“媽,姐夫的意思也不是要你磋磨嫂子,經此一遭,嫂子心有顧忌,媽作勢嚇唬嚇唬她,嫂子便會有所收斂,大家麵子也就好看些,不至於鬨得這般的難堪。”
自家媽心裡擔憂哥哥,寶釵心裡是有數的,但夏金桂也擔心被退回夏家,孰重孰輕,那精明的夏金桂能分不清楚?
“寶丫頭聰慧,一語中的,不愧是姐夫的寶丫頭。”水溶笑著應道。
沒錯,水溶原就是這個意思,人要是有了畏懼之心,自然就會有所收斂,真要是讓薛家夫妻破裂,自個都惹一身騷,完全沒有必要的事兒。
故而將夏金桂退回夏家的事兒,的確是水溶嚇唬用的。
當然,要是夏金桂不識趣,敢於挑釁他的權威,那即便是惹一身騷,水溶也必須讓夏金桂以及夏家付出代價來。
寶釵見少年誇獎於她,芳心甜蜜,豐潤的臉蛋兒上浮上一抹淡不可察的嫣紅,柳葉細眉下,那雙瑩潤的杏眸嗔了少年一眼。
當著媽的麵兒,姐夫還這麼不正經,怪羞人的。
其實薛姨媽也不是愚人,隻是一葉障目,分不清好歹來,經過寶釵這麼一提醒,頓時恍然起來,笑應道:“我明白了,便依著王爺的話來做。”
至於王爺與寶釵之間的曖昧,薛姨媽倒不在意,甚至於還樂見於此,轉而笑盈盈的說道:“王爺,您先坐一會兒,我去灶房讓人準備些可口的酒菜來。”
水溶聞言心下不覺好笑,你說薛姨媽聰明吧,她又分不清好歹,可要是說她糊塗吧,可她又能分清形勢。
什麼準備些可口的酒菜,不就是給他與寶釵留下空閒的時間,記得當初與寶釵初見之時,薛姨媽也是如此。
或許薛姨媽的聰明,大抵都在察言觀色上了。
輕笑一聲,水溶點頭道:“姨媽,可還有酒糟鴨掌。”
“有,王爺且先坐一會兒,我這就去讓人取來。”薛姨媽笑盈盈的應道,麵容上滿是笑意,起身便離開了。
此時的寶釵芳心羞澀,豐潤的臉蛋兒微微熏紅,她也瞧出來了,媽這是有意為之裡,每回都是這樣,怪難為情的。
抿了抿粉唇,寶釵抬眸看向少年,瑩潤的星眸閃了閃,柔聲道:“有勞姐夫了。”
因著夏金桂的事兒,讓薛姨媽糟心的很,身心疲憊,此番姐夫親自警誡,那夏金桂也不敢造次,這多虧了姐夫。
而且寶釵心裡也清楚,姐夫是因為關心他才會如此,不禁讓寶釵芳心甜蜜。
水溶笑了笑,挪著身子往寶釵那兒坐過去,拉著少女那綿軟的手兒,打趣道:“寶丫頭,你我之間有什麼可勞煩的,見外了啊!”
寶釵玉顏微微熏紅,抬眸看了一眼少年,芳心隻覺甜蜜不已,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見少年已然捏著她的下頜微微抬起,而後少年便湊了上來。
見此情形,寶釵芳心悸動,瑩潤的杏眸帶著幾許慌亂的閉闔起來,兩彎長長的眼睫顫動,那熟悉的溫軟迎麵襲來,唇瓣已然被少年噙住。
不一會兒,寶釵嬌軀酥軟,豐膩的臉蛋兒絢麗如霞,感受著身前襟口的脫落,少女芳心顫動,忙伸手製止,抬眸瞧了一眼屋外,顫聲道:“姐夫,您彆鬨了。”
要是以往,便是再親密的事兒都無妨,可如今這是在自個媽的屋子裡,萬一薛姨媽忽然回來,撞見這一幕的話,真真就是羞死個人。
水溶輕笑一聲,不以為意道:“姨媽一片好心,咱們也不能辜負姨媽的好意。”
原本水溶就是陪著寶釵來寬慰薛姨媽的,然而瞧見寶釵在薛姨媽麵前輕易便難為情,倒是讓水溶起了興致,要不是在薛姨媽的屋裡,他還不鬨哩。
要的就是寶釵的羞臊。
果不其然,寶釵粉麵彤紅,芳心羞臊不已,自家媽那一點兒小心思鬨的,倒是讓她羞得無言以對了。
見此情形,水溶湊在少女晶瑩的耳垂邊附耳低聲道:“姨媽去取糟鵝掌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的,你不用擔心。”
寶釵:“.”
原來姐夫知道啊,既然知道還這般,他就是在作弄人。
“姐夫~”
寶釵顫聲喚道,聲音中都帶著幾許哭腔,要是在自個屋裡,姐夫愛怎麼鬨便怎麼鬨,可這是在自個媽的屋子裡啊,怎能胡鬨。
姐夫真真是太荒唐了。
水溶目光閃了閃,捉著少女綿軟的手兒引了過去,溫聲道:“姐夫這回都做了惡人,難道寶丫頭就忍心見姐夫如此辛苦。”
“這”
寶釵芳心羞臊,素手那一派的英武震的人心驚肉跳的,可麵對少年之言,少女一時之間又不好反駁,畢竟此番姐夫確實是幫了大忙。
感情牌一出,讓寶釵難以拒絕,隻是讓她在這兒.實在是太羞恥了。
水溶見少女躊躇不定,心下一動,旋即湊在少女晶瑩的耳畔邊輕聲低語兩句。
寶釵聞言芳心顫動,貝齒輕咬著粉唇,柳葉細眉下那雙瑩潤的杏眸閃爍,旋即抬眸瞧了瞧那輕輕搖曳的簾布,寶釵微微偏過螓首,低聲道:“那那姐夫快些。”
哎,碰上這麼一個姐夫,是讓寶釵心中甜蜜,又無可奈何,真真就是痛並快樂著。
水溶輕笑一聲,將少女的裙裳堆了起來,目光微微一頓,轉而看向少女那羞臊的玉容,打趣道:“原來寶丫頭也.嗬嗬。”
寶釵玉頰彤紅似火,芳心不由的嗔怪起來,她如此還不是姐夫鬨的,這會兒倒是打趣起她來,要不是姐夫讓她半褪著百褶裙,一旦勢頭不對便能快速應對,她才不答應哩。
想來也是有一段時日沒與姐夫親近,這麼一會兒便.羞死人了。
忽地,少女膩哼一聲,隻覺芳心震動,貝齒緊咬著粉唇,那張豐膩的玉顏絢麗如霞,秀麗的眉梢間嫵媚流轉,盼著少年能儘快結束。
隻是也不知怎得,心中忐忑、欣喜交加,那一股難以言表的悸動讓人不能自已,不由的讓寶釵暗啐自個一句,真真是被姐夫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