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無道民倒懸,常想撥雲見青天,幸逢明主施仁政,重又安居樂自然。天災不如人禍,開普勒36b行星紀元1863年,萬相台國總統弗萊普83歲,這是他執政的第33個年頭,他聽信身邊奸人讒言,發動了“洗腦革命”運動,打擊異己邪說和一大批擁有自由、和平、博愛、民主思想的本國知識分子,大力尊崇儒學。其目的是鞏固自己的長期統治,“洗腦革命”延伸到了萬相台軍駐居延基地、裡德的團部,裡德和梅麗爾都向組織表示自己是堅定的擁護總統的“保皇派”……
弗萊普執掌政權這幾十年,視天下蒼生為芻狗,貪婪暴虐,濫施刑罰,弄得民不聊生。特彆是他為了控製思想,聽從身邊奸宵的建議,儘數查抄燒毀除了“四書五經“外的其他書,引起了萬相台知識分子的強烈不滿。當時有兩個為弗萊普研製長生藥的博士,兩個人私下議論說:“總統為人,天性剛戾自用,因為征服了28國,建立了全球霸權,就以為自古以來的聖賢誰也比不上他。他高高在上,聽不到批評之聲,日益驕橫。官員們為了討好他,隻能戰戰兢兢地說謊欺瞞、掩耳盜鈴,儘乾些‘皇帝新裝’的事。總統還頒布法律,規定若長生之藥不靈,製藥人就要被處死。如今大家因為畏懼,誰也不敢指出總統之過,致使國家政事軍務外交,無論大小皆取決於總統一人。他竟然還用秤來稱量下屬們的請示、報告,如果屬下每天呈上的文書不足100斤,就不讓休息。像這種貪權專斷的人,我們不能為他研製長生藥。”翌日,二人腳底抹油,跑了。
弗萊普聽說此事後勃然大怒,又因為有人舉報萬相台的大學教授中有人妖言惑眾,擾亂老百姓的思想。於是,弗萊普下令逮捕了一些散布“妖言”的教授、講師、作家、詩人、歌手、演員、編導,並且嚴刑拷打,令其互相檢舉揭發,有590多人被牽連進來。弗萊普一聲令下,這五百多號人遂被注射毒針而亡。
為了慶賀弗萊普執政33周年,他的身邊工作人員攛掇籌備在總統府裡大宴四方。有一個叫嶽陽樓的博士後借給總統敬酒的機會稱頌弗萊普說:“以前,萬相台國弱小,虧得總統您神靈明聖,平定海內,放逐蠻夷,日月所照,莫不賓服。實行省市縣鄉村製,治國安邦、人民安居樂業。遠勝過鹿門的新製。”不料,此人的話卻引起了一個名叫黃鶴樓的知名教授不滿。
黃鶴樓一向主張推崇各國學術思想交流,認為外國的東西也有好的,本國的東西也有不好的。當他聽到這位博士後貶低外國新製時,奮然而起說:“鹿門等外邦傳國兩千多年,就是因為不斷革故鼎新、實行新製。如今,總統您富有四海,如不實行新製改革以作呼應,倘若出現篡奪國家政權的人物,那將何以應付?剛才這位書呆子不向總統您指出這一點,反倒當麵奉承,不是忠誠之舉……”
黃鶴樓與嶽陽樓並無過節,這場爭論純屬觀點之爭,也有文人相輕的味道,本不應該產生什麼實質的後果。不料,此時,女總理戴爾德麗卻突然插了一杠子,使情況發生了質的變化。
戴爾德麗說:“各家總統治國各有其法,都搞得好好的。這是因為他們能根據大勢,用不同的政策。如今總統創大業,建萬世之功,愚腐的書呆子不明其理,黃鶴樓拿鹿門來舉例,這值得去效法嗎?以前諸國相爭,大家都想招徠天下的讀書人,現在天下已定,以法治國,老百姓致力農工商業,知識分子要學習法律,這才是正道。現在這些書呆子,不從當下出發,反而以外國的例子說現在的不是,蠱惑大眾。我冒死勸總統:過去天下大亂,各執一詞,才有諸國並起,都借著改革說事兒,花言巧語沒有一句是有用的,大家都尊崇亂七八糟的學術、思想,而不是儒學的正統。如果總統統一天下,應該統一思想、尊崇儒學,進行“洗腦革命”。我請求:“如果不是我國撰寫的曆史書都燒了,除非是檔案館的職責,除四書五經,萬相台境內敢有藏詩書百家語者,都讓地方官員抄家、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