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荒唐禍事、招認(1 / 2)

“從哪裡來?”熙肅道。

“蕭丞相府。”遲凜道。

熙肅點了點頭,道:“如我所料。究竟如何?”

“毫無進展。”遲凜沮喪地搖搖頭道。

“遲校尉怎麼看?”熙肅道。

“子渝斷不可能行此等事,其中定有曲折,我一定會找出真相的。”遲凜道。

“如果真是他做的呢?”熙肅道。

“不可能!”遲凜斷然道。

“你呀……”熙肅起身拉起遲凜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卻沒再說下去。

“太子殿下來此,可有什麼事嗎?”遲凜道。

“恩。”熙肅點點頭道,“走吧,跟我去騎馬。”

“好。”遲凜道。

遲凜自馬廄牽了自己的棕色高頭大馬,與熙肅先後往城外而去。

二更已過,永平帝方至德莊宮。

摘了王冠、寬了龍袍,還未歇得一盞茶的功夫,常福突然急匆匆進來稟報道:“皇上,濁瑟城快報!”

說罷呈上一份素錦軍報。

永平帝接過素錦,心中立刻“咯噔”了一下。

濁瑟城是與遲越交戰之處。

素錦隻有在主將薨逝時才能使用。

永平帝急忙展開素錦,果然“浣月國鎮軍大將軍封之恩予信,戰敵七日,重傷不治,舉軍同哀……”一行觸目驚心的字行躍入眼簾。

封之恩為遲越戰主將,突然陣亡,情勢危急。

“立刻召蒙匡大將軍入宮!”永平帝向常福道。

重整冠帶,再披龍袍,即刻往崇清殿。

蒙匡連夜覲見,臨危受命,點起十二萬大軍,奔益州濁瑟城而去。

喬淩宇急病臥榻,未能隨征。

永平帝在定平校場凱旋台相送。

“蒙將軍,此去征途遙遠,望你馬到功成,早日還朝。”永平帝說罷,飲下送行之酒。

“此去定要平定遲越,以報君恩。”蒙匡壯誌在胸,飲了行軍酒,上馬辭去。

旌旗展展,槍戟寒光如冽,大軍浩浩蕩蕩,往南進發。

三更過後,幽絕來到蕭府。

蕭家三兄弟中,蕭恒峰和蕭恒期都封的是文官,一個是吏部封司,一個是文典樞吏。

蕭恒期還多少有些修為,蕭恒峰則完全對氣蘊修行毫無興趣。

如果說鬆音埋屍一案是蕭恒峰所為比較勉強,但如果說是蕭家唯一的武將蕭恒念所為,那就順理成章得多了。

胡四喜供述說真正買凶殺人的是蕭恒峰,那麼蕭恒期為了保護自己的兄長,替他頂罪也很合情合理。

而蕭恒念作為大哥,替蕭恒峰抹殺一個不起眼的歌妓也未嘗不可。

那麼這一切的起源究竟是什麼?

最清楚的應該就是始作俑者蕭恒峰了。

幽絕找到蕭恒峰時,他並未入睡,而是在燭火暗淡的書房。

幽絕一抬手,一道白光切滅了燭火。

“誰?”蕭恒峰嚇了一跳。

幽絕以猿杖抵住蕭恒峰喉嚨:“真正殺了孟福滿的人,是你!”

蕭恒峰黑暗中被人抵住喉嚨又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嚇得魂飛膽喪。

“說,為什麼殺孟福滿?”幽絕問道。

蕭恒峰好不容易才鎮定了一點,顫著聲:“不、不是我。”

幽絕哼道:“胡四喜都招了,你還想抵賴?”

蕭恒峰還是矢口否認:“他、他這是誣陷。”

“你於去年冬天,在他家院外給了他白銀兩百兩,可對嗎?”幽絕道。

蕭恒峰聽他字字說來,不由得直冒冷汗,但仍咬牙道:“哪有這樣的事?”

幽絕收了猿杖,冷笑道:“不是你,那就是蕭恒念了。”

“不、不是!”蕭恒峰又一連聲地否認。

幽絕不緊不慢地道:“他不僅殺了孟福滿,還殺了鬆音。蕭恒期就是替他頂罪才被關在乾陵府的大牢裡。”

“鬆音是誰?”蕭恒峰奇道。

幽絕哼了一聲:“這麼說,蕭恒期頂罪是真了?”

黑暗中蕭恒峰的呼吸雜亂而難暢:“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幽絕卻不理會他的問題,又厲聲問:“你究竟為什麼要殺孟福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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