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等待的儘頭、噩耗(1 / 2)

“姑娘、在下姓孔名懷虛,字子容,請問姑娘祖姓為何?”那人道。

寧葭正欲開口,卻被天天搶道:“她姓什麼關你什麼事?”

說罷瞪了他一眼道,拉了寧葭轉身就走。

寧葭連忙跟著他匆匆走遠了。

孔懷虛望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

“先生,怎麼了?”壯漢問。

“這個女子有些奇怪。”孔懷虛說。

“是先生要找尋之人嗎?”壯漢。

“不是,”孔懷虛搖搖頭,又道,“不過,她倒很像一個人……”

壯漢聽了,就要去追寧葭和天天,道:“我去帶他們回來,先生好生問個仔細。”

街道上卻又衝出來一隊快馬軍隊,他被生生攔住,隻在原地乾著急。

待人馬過去,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

兩個人朝著寧葭和天天離開的方向一路找尋而去。

黃昏時分,寧葭跟天天回到破廟裡,見瞿爺爺倒在地上,要飯的破碗滾落在一旁。

“瞿爺爺!”兩人大吃一驚,忙去扶他。

好一會兒瞿爺爺才睜開眼來,歎了一聲。

“瞿爺爺,您這是怎麼了?”寧葭急道。

“老了,不中用了。”瞿爺爺搖搖頭道。

“你自己不是會醫病嗎?你倒是給自己看看呀!”天天道。

“罷了,一把賤骨頭,早死晚死都一樣。”瞿爺爺道。

“你……”天天說得一字,咬了咬嘴唇道,“我扶你躺下吧。”

兩人將瞿爺爺扶到稻草堆上,瞿爺爺麵朝裡麵睡了。

天天與寧葭就坐在旁邊望著他。

三更過後,寧葭被一陣痛苦的喘息聲驚醒,忙看時,隻見瞿爺爺乾瘦單薄的身子蜷縮在稻草堆上,一張臉憋得煞白。

天天也一骨碌爬了起來,衝上去抱住瞿爺爺大聲道:“怎麼會這樣?你到底怎麼了?”

不知不覺落下了眼淚。

瞿爺爺喘了好一會兒,終於平靜了些,向天天道:“哭什麼,我還沒死呢。”

天天一邊哭一邊道:“老頭,你可彆死,你要死了,就又剩我一個人了。”

“唉……”瞿爺爺歎了一聲,伸出手來無力地在天天頭上拍了拍道:“這都是命……”

“瞿爺爺,你也是大夫,要怎麼樣才能治得了你的病?”寧葭道。

“早死早超生,隨它吧,睡了。”瞿爺爺隻道。

說罷真的倒下睡了去。

然而從他不時發出的痛苦的喘息、抽動的身體,可以知道他正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也許,就是最後的折磨。

“天天,請大夫需要多少銀子?”寧葭道。

“他自己就是個大夫,他既然救不了自己,恐怕要很多銀子了。”天天道。

“很多?”寧葭道。

“幾十兩?或者幾百兩?”天天道,“總之,很多了。我們連飯都吃不上,想也不要想了。”

天明之時,寧葭向天天道:“今日我去吧,你在這裡照顧瞿爺爺。”

“你去要飯?”天天道,“你行嗎?”

“嗯,我試試吧。”寧葭道。

寧葭獨自走出破廟,來到鎮中一家偏僻的小當鋪中。

前日路過時,天天曾告訴她,這裡可以用東西換到銀子。

“我、我要換銀子。”寧葭向櫃台後的夥計道。

“你?”夥計抬眼看了看她,見她滿臉泥灰,渾身臟兮兮的,臉上現出鄙夷的神色道,“不值錢的不當。”

“你看這個行嗎?”寧葭取出一個翠玉鐲子,遞給夥計道。

夥計一見這個鐲子,眼睛頓時瞪得溜圓,想不到一個乞丐身上竟然能拿出這麼件寶貝來。

“可以給我銀子嗎?”寧葭舉著鐲子又道。

夥計從她手中接過鐲子,拿在手中左看右看,道:“十五兩。”

“十五兩?”寧葭驚道,“不能多給一些嗎?”

“多一些?”夥計眨了眨眼道,“你這個也不是什麼好玉,多了難道要我們賠本嗎?”

“我、我家裡有人生病了,需要銀子請大夫,你就看著多給點兒吧。”寧葭哀求道。

“看你這麼可憐,那、好吧,”夥計道,“給你二十兩,不能再多了。你要當就當,不當就算了。”

說著將寧葭的鐲子扔了過來。

“我當、我當!”寧葭忙道,將鐲子拾起來又遞了過去。

“那好,你等著。”夥計道,收了鐲子,將二十兩銀子遞給寧葭,寧葭忙接了在手,轉身出了當鋪。

她在街上先買了幾個肉包子,然後急急忙忙地趕回破廟。

天天聞見肉香,奇道:“你竟然討到了肉包子?不錯嘛!”

“快吃吧,”寧葭將肉包子遞給他道,“吃完了,我們帶瞿爺爺去看大夫。”

“看大夫?我們哪來的銀子看大夫?”天天突然放下手中的肉包子,看了看躺在稻草堆上低聲呻吟的瞿爺爺道。

“我有。”寧葭拿出剩下的銀子道。

“你、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天天大吃一驚道。

“我、我……”寧葭頓了幾回,隻道,“總之,先給瞿爺爺看病要緊。”

天天也不再追問,忙去扶起瞿爺爺道:“那還等什麼,這就走吧。”

“嗯。”寧葭點了點頭,也上來幫忙攙住瞿爺爺。

三人趕至鎮中,天天道:“去仁濟堂吧,那兒的大夫好心,還給過我饅頭呢。”

“好。”寧葭點頭道。

到了仁濟堂,幾個夥計臉色極為難看,坐堂的大夫倒確是和氣,診了脈,抓了藥,道:“七日後再來看看吧。”

寧葭與天天謝過大夫,拿了藥回到破廟,與瞿爺爺熬藥、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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