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丘生毫不懷疑如果覃淵真的見到劍蘭,他會和對方拜把子……
不過看來,覃淵也並非是什麼故意惹人嫌之輩,大概更像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直腸子。
“杜兄,還有嗎?這深紅在法師塔眼皮子底下乾了什麼事?”
覃淵甚至改口叫起了杜兄。
杜丘生無奈,眼瞅見過路叫賣的一個賣報小童,叫住他買了一份最新的《白鴿報》。
覃淵饒有興致地翻來覆去看幾版報道了深紅恐怖襲擊的頁麵,也不管自己都不讀得懂,隔一會就拉著杜丘生給他念念寫的什麼文字。
他也順勢把從不離手的寶劍掛在了腰間。
正當杜丘生被他纏著講“深紅刺殺冬塔法師”的報道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看見一旁閃過一道法力的輝光。
杜丘生正要一手掐訣,就聽見身後的女仆大叫了一聲:
“小心!”
睿阿儂站在一邊,並沒有看覃淵傻小子一樣警戒全無地翻著手裡的《白鴿報》,而是細致地觀察著周圍來往的人群。
因此她第一時間發現了有人圖謀不軌。
她利落地抽出了法杖:“光盾!”
嘭!
一記法力之鞭狠狠抽在護住覃淵和杜丘生兩人的光盾上。
光盾一陣蕩漾,但是穩穩接下了這一記偷襲。
“什麼人!”覃淵後知後覺,寶劍自動出鞘護在了他和杜丘生前方。
街上的行人發現了騷亂,開始迅速地遠離。
在多弗城,法師當街施法鬥毆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遇見了就要快點跑,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
這時偷襲者才從人群中顯露出身影來。
杜丘生立馬就認出,對方背後帶著的幾個人,正是先前覃淵出手時,趁亂跑掉的撈屍人小弟。
為首的這人顯然是一位法師,他手舉著一柄法杖,但是沒有穿法師袍。
杜丘生目測了一下他的法力。
三環左右……
他又左右打量了一下,對方眾人裡還有兩個低環法師。
來人嘴裡叼著一根白塔牌香煙,從嘴角邊擠出一句話:
“就是你們壞了我的事?”
睿阿儂站到杜丘生旁邊,手裡的法杖穩穩平舉著:“什麼人敢襲擊小姐的貴客!?”
“貴客?”對方吐掉香煙:“管你是什麼‘貴客’?你搶走了冬塔法師的‘材料’,你惹火上身了。”
杜丘生:“‘材料’?你是說那具屍體?萊裡奧裡被你們害死的浮屍還算你的材料?”
“冬塔法師給了錢,當然是還算材料。”
杜丘生盯了一眼幾個縮在後麵的撈屍人小弟,明白了。
這些人是團夥……由人把凡人騙進冬塔,耗光價值的時候弄死扔到河裡,再由撈屍人出麵漫天要價,拿回傭金。
杜丘生的眼神冷了下來:“原來就是你把人騙去冬塔的……”
還未等他有任何動作,一旁按捺不住的覃淵已經聚起劍勢,飛劍破空而去,直奔對方麵門。
杜丘生心裡歎了口氣……太幼稚的劍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