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眾人完全沒有看清楚杜丘生是如何砍斷了鐵鏈,將這柄劍牢牢握在了自己手裡。
杜丘生左手持劍,又向對方衝過去。
這次距離很接近,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到了對方身前。
驚駭欲絕的法師驚慌之下也顧不上這麼近的距離釋放法術會不會誤傷到自己。
他手裡的法杖對準了杜丘生,杖尖綻放出一絲光芒。
然後他發現,眼前的九州男人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了……杜丘生俯身衝出的時候壓低了姿態,最後幾乎快要倒在地上。
他一個矮身藏在了對方的視野下方。
然後右手撐在地上,左手握劍向背後一劃,做了一個“大蛇搏鷹”。
劍尖向天一指,劍刃劃過,法師的兩根指頭旋轉著飛了出去,一同掉落的還有對方的法杖。
法師慘叫一聲,向後踉蹌幾步,倒在地上。
他甚至沒有空掙紮,那還沾著血的劍就已經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睿阿儂此時的法術也已經準備完畢,她的杖尖上飛出兩道白光,擊中了對方陣營裡的兩個低環法師。
二環·震撼術。
兩人的手上正在準備的法術被當場打斷。
“不想他丟掉腦袋,就老老實實地丟掉法杖。”杜丘生聲音冰冷地說。
同時他瞟了一眼睿阿儂,對方看見他掌控了局麵,也微微垂下了法杖。
能夠同同時發動兩個震撼術分彆攻擊不同的目標……
這個女仆也不簡單。
兩個低環法師瑟縮著扔掉了法杖。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我是冷河幫的人……
“我們和冬塔世家有關係……”
杜丘生劍下的法師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揚,滿臉寫著恐懼。
杜丘生心裡一動。
冬塔手握多弗城的絕大部分財富,如果是冬塔世家,更不缺幾個格雷盾。
既然對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活人實驗材料,為何還要派這麼幾個地痞流氓去回收那點小錢?
杜丘生一把捏住對方的衣領,語氣冰冷地問道:“說,是哪個家族?你的答案會決定接下來你的頭是不是還好好地留在你的脖子上。”
“是……是……格拉斯福德家族……”
杜丘生確定自己沒有聽說這個家族,看來是一個平日裡很低調的小法師家族。
“帶著你的狗崽子滾。”
對方都管不上自己的斷指,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覃淵湊過來,杜丘生站起身來,一把把他的劍拋回去。
覃淵接住劍,但是沒有讓劍回鞘:“你為什麼放跑他們!?”
他的臉上混雜著難言的情緒。也許是自己一招使出就被對方繳了械讓他感到羞憤,最後還要杜丘生來收拾殘局。
又或者是單純對杜丘生放跑對方感到不滿。
杜丘生沒有心思去理會對方的小孩子心理。
他捏了捏自己的指尖。
他可沒有放跑對方。
他剛剛趁著貼近對方,在對方身上留下了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