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九。
一如往常習慣,寅時剛過,趙孟啟就睜開了眼。
從遇刺以來,這段時間停下了晨練,讓他總覺得有些不得勁。
坐起身,自然發出了些動靜。
隨即小間傳來輕柔的詢問,「殿下,您醒了?」
以往,趙孟啟的飲食起居一般都是錢朵來伺候的。
如今她在養傷,可趙孟啟也不會缺了其它侍女,不過錢朵似乎把貼身伺候趙孟啟的崗位視作禁臠,不願意交給彆人,所以把自己的貼身侍女青羽派來頂上。
作為貼身侍女的貼身侍女,青羽一開始還是很緊張的,因為既要把燕王伺候好,不出半點紕漏,還要注意分寸,不能出格,畢竟貼身侍女往往得真的貼身,毫無阻隔那種。
倒不是青羽不願意,隻是她怕錢朵會介意。
顯然,她這是白擔心。
要是論姿色,青羽自然也屬於一等一的,可惜趙孟啟對著錢朵都能守住底線,所以對她也不會做出什麼禽獸之事。
趙孟啟之所以禽獸不如,或許是因為覺得這副身體還太年輕,若是放縱可能會折壽……
「嗯,先點盞燈過來。」趙孟啟隔著衣服摸了***前傷口。
青羽捧著燈台進來。
趙孟啟解開白羅中單,「近一點…」
啥?
見趙孟啟在脫衣服,還叫她近一點,青羽不由一愣,心頭有些慌亂……
哎呀,聽說男人晨起的時候會很堅挺,就很想那事。
殿下這是要和我那個麼?
我該不該反抗一下?
這有失本分吧,可不反抗,也好像不本分。
唉,娘子你可千萬莫要怪我,殿下要為所欲為,青羽也沒辦法啊。
豐富的內心戲,一閃而過,青羽含羞帶怯,「請…請殿下憐惜……」
啥玩意?
趙孟啟詫異抬起頭,隻見在燈火映照下,一張嬌美的臉蛋紅雲升騰,秀色可餐中裹著一絲青澀,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這小丫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哥是那種隨便的人麼?
趙孟啟哭笑不得,也不好讓小姑娘太尷尬,隻好若無其事道,「我是讓你把燈靠近一點。」
說著,便把白羅中單褪去,露出精壯的上身,開始解開胸膛上裹著的麻布。
「呀,原來殿下是要換藥麼?」
青羽大臊,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隱隱還有些失落。
「不換藥,隻是看看傷口。」趙孟啟故意沒看她,自顧著把麻布都解去。
就著燈火一看,傷口的形狀顯得有點猙獰,但已然愈合,疙瘩一樣的新肉,粉粉嫩嫩的。
青羽欣喜道,「這麼快就好了!?殿下真是強壯如牛,天賦異稟……」
趙孟啟也懶得在意話裡的歧義,「替我洗漱更衣吧。」
檢查過傷口,感覺沒啥問題後,趙孟啟忍不住運動了一番,在院子裡打了一個多時辰的長拳,頓感神清氣爽。
前世他是屬貓的,常常過著日夜顛倒的日子,早飯都沒吃過幾次,更彆說什麼晨練了。
到了大宋之後,倒是在作息上自律了起來,時間久了,一切都變成了習慣。
練完之後,痛痛快快洗了個冷水澡,看著早飯時間到了,便往小娘子們的院子去。
庭院中,擺著一張巨大的方桌,侍女們正把各種餐具盛裝的吃食布置上去,綰綰正在一旁的小桌上烹茶,趙葙在幫她打下手,順便學習茶藝。
趙菫蹲在花圃邊,拿著小棍子捅螞蟻窩,小白不知道去哪了,隻有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