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級考試與胡澤胤參加的資格考試差不多,是對考生能否有資格參加科考的一次考核。
換句話說,你隻有取得秀才功名了,才有資格踏上科舉之路,才有資格成為文武官員的後備人選。
所以童生試的重點在於引導生童務本修身,敦行孝道,理解求學問道之法,兼及人物品評。
能想明白的人不多,尤其是那些暗自嘲諷李蔚玨讀了兩天論語就敢來參加縣試的大齡考生,他們淺笑搖頭:“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不管他們如何分析,基本上聽到李蔚玨嘟囔的人,都被他思路帶偏了,沒聽到的就向聽到的打聽,因為“押題”嘛,太吸引人了!
在對號入座之前,李蔚玨成功地把半數以上考生攪成滿腦子漿糊。
考生們邊走路邊說話,聲音漸漸增大,胥吏不得不出聲維持紀律:“肅靜!”
後方陪同在知縣大人身邊的考官不滿地對知縣說道:“這屆考生真是德薄才鮮、良莠不齊!”
黃縣丞在關大門後匆匆離去,他還得回衙門當值。
鮑魁一家並沒有走。
家裡三個能“聽牆角”的,都在院牆外分辨李蔚玨的聲音,然後向駱毅“作報告”。
白彙不免有些有心:“阿玨似乎不太有信心啊,他有好多內容都害怕被考到。”
直到考場裡再無聲音,駱毅她們才離開,直到上了馬車,駱毅才笑罵:“那死孩子真壞!”
這次,所有人都坐在“羊肉片”那輛車上。
鮑魁領著白彙和駱毅坐在車廂裡,黃酉和胡澤胤一起坐在前頭趕車,“灰灰菜”拉著空車尾隨在後。
不怕太重拉不動,反正不著急,讓“羊肉片”慢慢拉著走便是。
“為什麼說阿玨壞?”鮑魁問道。
駱毅憋不住的笑:“那小子使勁兒乾擾周圍考生;
看吧,現在他們拿到考題的第一反應,準是‘那小子果然押中題了!’或是‘那小子儘胡說,根本沒押中!’
然後就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心思很難集中,或是寫著寫著就覺得哪裡寫得不到位……也不知他們的答題紙夠不夠他們改來改去的!”
就像高考時那些故意問同學“你早上居然吃了一塊西瓜?你不怕考試時想上廁所?”的人一樣,提醒他們的尿意,讓他們從開考就在潛意識裡不安。
“你是說,阿玨是故意說那些話擾亂彆人心神?”胡澤胤問道。
駱毅:“肯定是!”
胡澤胤想了想,覺得十分有可能。
記得自己去參加修仙資格考試時,那幾隻黑狐就挑釁自己,估計也是相同的目的吧?
也不知道它們幾個取得修仙資格沒有。
如果五峰山上那棵雌雄同株的銀杏樹會說話,定然會告訴胡澤胤:“那幾隻黑狐如今連渣都不剩,都被我吸收了!我這幾年結的白果可多、可多、可多啦!”
如果那幾隻黑狐如今還活著,定不敢再招惹胡澤胤,因為胡澤胤的修為已經達到七八百年以上的程度。
如果有機緣讓胡澤胤碰到,讓他領悟一些術法,比如穿牆、隱身、自由變幻形體、或百裡之外探囊取物,他的修為可以支撐他把這些術法無限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