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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孤芳 冷胭 4950 字 6個月前

忽蘭。

皇宮,思蕪殿。

鬆格圖緊盯著殿門,像是要將那緩步走近的人盯出一個窟窿。言鏗來到鬆格圖麵前,也不行禮,隻淡淡看著他,說道:“你我沒有相見的必要。”

鬆格圖兩步逼近,盯視著言鏗的雙眼,問道:“言鏗?你就是言鏗?告訴孤,世蘭最後說了什麼?到底說了什麼?”

言鏗仍是淡淡的,說道:“若我有什麼能告訴你的,自會回你的信。我不回,證明沒什麼能說的。”

“隻言片語也可!”鬆格圖更為激動,“為何你一個字也不肯透露?孤就不信她沒有說一個字!有什麼不能告訴孤的?!”

言鏗本是淡然的神情因鬆格圖的焦灼而有幾分鬆動,說道:“當時萬分緊急,殿下隻來得及托孤而已,什麼旁的也沒有說。”

“當真?!”鬆格圖仔細盯著鬆格圖的臉,“那說的什麼托付?怎麼說的?”

言鏗故意不說,看著鬆格圖那張急切的臉笑了一笑,又頓了頓才說道:“不過是叮囑幾句照看好孩子,具體說了什麼,這麼多年了誰能記得那麼清楚。”

鬆格圖突然惱道:“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你想一個人獨吞這些跟世蘭的回憶對不對?!你還念著她!你不願意我知道一分一毫!你故意讓我到死也無法瞑目!”

言鏗麵無表情地聽完,忽而勾起點笑意,說道:“那又怎樣?”

鬆格圖沒想到他直接承認,愕然了一瞬,抓握住言鏗雙臂,切切懇求道:“你告訴我,你要什麼你說!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就算你要忽蘭,我都給你!”

“我要忽蘭做什麼,”言鏗語氣淡漠,“左右她早已不在了,要什麼都無用。”他甩開鬆格圖的手,語氣終於添雜了憤恨,“若不是你,她不會死!”

鬆格圖怔了一瞬,忽而慘笑道:“是啊,不是懷著我的孩子又突然生產,她定已是大景皇帝,一展她的雄心抱負,說不定甚至已將北齊和忽蘭都納入大景版圖了……”

言鏗重重冷哼,讚同中帶著濃重的遺憾與不快!鬆格圖酸澀地看了言鏗一陣,說道:“你這般恨我,但沒有加害過我的孩兒,還為他妥善安排,這些年一直待他甚好……”鬆格圖躬身行禮,“多謝你。”

言鏗再次冷哼,根本不想理鬆格圖的樣子,說道:“那是為她,並非為你!”

鬆格圖眼見著言鏗是不肯吐露一字半句了,頹喪地坐倒在軟椅內,氣悶道:“那你還來做什麼?”

言鏗瞥他一眼,說道:“來告誡你不要因為一己之私而讓她唯一的兒子送命。”

鬆格圖皺眉:“危言聳聽。我兒堂堂戰神,還有個貼心的賢內助在側,何愁不勝?親生母親的埋骨之地必要尋到,這是他作為兒子的責任!”

“你要尋到死你就去尋,他有什麼責任必須去尋?”言鏗厲聲道,“你撫養過他一日嗎?他憑什麼為你的執念陷入險境?你不配!”

鬆格圖冷笑道:“我不配,難道你配?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兒!得不到世蘭你就另娶了,還兩次!還裝什麼為世蘭唯一的兒子儘心儘力的樣子!”

言鏗氣極反笑,喝道:“娶了十個八個又如何?不過都是些有幾分像她的庸脂俗粉罷了!我何曾放在心上!”

從未對外人說過的話衝口而出,言鏗自己怔住了。鬆格圖嘲諷地笑出聲,說道:“那你不僅對不起世蘭,還對不起你那兩位夫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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