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軍中突然有人吼出了這句話,這句話大約是某個參軍的書生喊的,大約是中氣不足,顯得氣勢很弱,卻是表明了雄心壯誌。
“好!說得好!豈曰無衣!”姚鴻飛笑了一聲,隨後他的那一句話響徹了右軍,“魏軍威武!”
“魏軍威武!”
大魏軍士均在呐喊,喊聲震動雲霄。
上了真正的戰場,花木蘭這才知道,新兵訓練的那些動作根本沒有用,戰場上靠的不是運氣就是自己的力量。
而且真正的戰場,很混亂,若是深入了,那便真的是敵我不分。
花木蘭他們的兵種是騎兵,一直衝在最前麵,即使這次沒有騎馬,也衝在了最前麵。
直到他們周邊都是柔然兵,花木蘭才有些不好的預感……衝得太裡麵了,危險!
花木蘭記住了第一次殺人的感覺,長槍刺穿了一個蠕蠕的頭頸,那個蠕蠕似乎不相信自己被刺中了,往後縮了一縮,頓時頭頸噴出了血,血直直飛向木蘭的臉,木蘭下意識閉眼,隻覺得臉上突然鋪上溫熱的液體,睜開眼,隻見那蠕蠕已經低垂著頭掛在了自己長槍上,她吞了吞口水。
花木蘭抽回將那蠕蠕穿個透的長槍,瞧向了身邊,人類有著原始的本能,每個人臉上都有了殺人時候的瘋狂以及……詭異的快感。
殺紅了眼,是真的,殺到最後,腦子裡隻有“殺”的念頭。
若乾小子銀槍上已經染滿鮮血,長槍上的紅纓也已經吸飽了鮮血,一些血沿著紅纓和槍杆流下,若乾小子隻覺得手上銀槍又滑了幾分,若非有紅纓吸血,隻怕若乾小子早就握不穩長槍。
若乾是個有錢人,賊喜歡穿著銀甲到處亂晃,但是花木蘭實在不敢苟同他的穿著,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有錢人一樣,後來狠狠罵了他一頓,他才買了便宜的皮甲穿。
皮甲比不得若乾之前穿的銀甲,被刀劃了便有破損,不一會身上已經破破爛爛了。
花木蘭手中的長槍也已經染滿鮮血,她的長槍是木質的,血順著紅纓流了下來,血沁入木中,隻覺得手上一陣粘濘的鐵鏽味,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甜。
袁紇南看著眼前一群眼睛冒著綠光的柔然人,碧綠的眼睛眯了起來,殺了幾個人之後累得咧了咧嘴。
“美人!好看!”蠕蠕們似乎被他美貌鎮傻了,腦子裡就隻想著這鮮卑豬真好看,這明明是個姑娘。
那笑容確實美。
“入你阿母!把你臉遮住!你沒看見蠕蠕都往我們這一火過來了嗎!”那雲猛地拍了一下袁紇南的頭,恨鐵不成鋼地吼著。
那雨簡直要瘋了,他們衝得太過了,周邊都是蠕蠕,得儘快撕開口子。
有這個美人,還有銀槍,真就是靶子了!
其他火其實在他們不遠處,但是他們畢竟是老兵,看著新兵被蠕蠕圍攻,也嚇了一跳。
“那裡,什麼情況?”姚鴻飛很驚訝,不遠處的蠕蠕都往那一個地方湧去,那個地方是新兵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