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 金戈鐵馬入夢來(1 / 2)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帶領他們的將軍,是素和家族的一個將軍,叫素和雋,素和家族也著實厲害,培育出了許多人才,無論是白鷺官還是鳧鴨官都有他們後人的身影。

這個將軍約莫二十歲的年紀,素和家一向被稱為書卷氣極濃的“書院”,素和家族勵誌於漢化,所以很多素和家族的男子都迎娶漢家女子,所以生出的小輩自然潛移默化來,這個將軍若是不拔劍殺人,倒也是個頎長俊雅的小郎君,隻是一殺人,就可惜了著這小郎君這麼好看的相貌。

“全軍聽令!殺!”素和雋見隊伍都已經整頓好,隨即拔劍往前一指,隨即旁邊的鼓兵開始擊起了戰鼓,實際上戰鼓對士氣影響並不大,最重要的就是戰旗,戰旗在哪裡,說明哪裡就有你的人,號兵開始吹起了號角,也有一些號兵舉著鑼隨時準備鳴金。

“衝啊!”一個副將舉起手中的劍,首衝了出去,在他身後跟著的,是一萬多名的將士。騎兵其實是鬥不過步兵的,至少在靈活性上,是輸得,但是主將卻是讓他們騎著馬踏上戰場。

夏國此刻正是低迷期,國君崩殂,新君登基,其他王子均不服,隨即內戰,關中大亂,此刻夏國隻有一個字“亂”。

守城的將士見不遠處突然衝來了北魏的戰旗,戰旗後麵是浩浩蕩蕩的北魏軍隊,頓時嚇得開始高聲預警起來:“魏國軍隊打來啦!”

守城的將軍是王買德,待等他披掛出戰的時候,發現對麵是個並不知名的小將,隨即冷哼一聲:“汝乃何人,報上名來!”

素和雋果真是溫文爾雅,上戰場依然如商場一般,雙手抓著韁繩駕馬,恭敬雙手作揖,隨後溫言道:“大魏三品建威將軍素和雋,久仰大名,王將軍。”

“原來是素和家的,哼,還是個黃毛小子罷了,有什麼資格前來攻城?”

素和雋謙遜一笑,隨後道:“戰場無情,君命難違。”

“哼!”

兩軍呈對局之狀,北魏的軍隊人數遠遠多於夏國人數,黑壓壓一片,旌旗飄飄,

號兵舉著號角朝天鳴角:“嗚——嗚——”

花木蘭他們作為先鋒,自然聽見了前進的信號,隨即猛地拍了馬衝上前去,隨即身後的兵也是聽見了,隨即也拍馬跟上。

馬蹄聲震耳欲聾,就如多重奏一般。領隊副將大吼了一聲:“衝啊——”

夏軍也不甘示弱,隨即兩軍便開始以飛快的速度衝擊在一起,隨即就開始散了開來,就宛如崩潰的蟻穴,士兵各自開始廝殺起來,花木蘭隻覺得這次戰役比不得上次的柔然之戰,這次的敵人強大,且無情。

士兵的吼叫,號角,馬蹄聲,這三種聲音夾雜著金戈交加的聲音,震耳欲聾,整個大地都在震動,花木蘭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夏國士兵,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馬上作戰比不得步兵來的輕鬆,因為下半身不能動,多了一絲笨拙,若是有人偷襲,根本躲不開。

夏國的士兵和花木蘭對招許久,發現眼前這個瘦弱秀氣的男人舉槍穿刺格擋的時候,氣力很是不穩,隨即跟旁邊那個士兵對了一下眼色。

一個士兵上前假裝揮刀揮砍,引得花木蘭舉槍格擋,待她無力顧及另一個士兵的時候,他猛的揮刀砍去了花木蘭棗紅馬的前肢。

棗紅馬吃痛,長鳴一聲,但終究是沒了前蹄,轟然向前倒了下去,塵土飛揚,花木蘭也被掀了下去,猛的栽倒在地上,整個人撲在了地上,掀起塵土無數。

那兩個士兵隨即舉刀砍了下去,毫不留情。

花木蘭自然知道他們之後的行動,隨即就地一滾,在雙刀來臨之前滾了過去,她的小腹突然絞痛起來,她的月事到現在還沒有乾淨,已經連續十幾天了,她疼得匍匐在了地上,那兩個士兵隨即衝了上來,花木蘭不得不站起來。

馬倒在了地上,它的前腿血肉模糊,那匹馬很疼,大大的眼眶,黑色的眼球就這麼望著自己的主人,突然馬的眼眶水潤起來,仿佛充滿了悲傷。

花木蘭望著馬,突然鼻子就酸了起來,這匹馬雖然跟了她不是很久,但是這匹馬是當初她參軍在草市她親手挑的,因為當初看中它就是因為它通人性,還有一雙清澈的眼睛。馬是戰士最後的一個戰友,戰馬很護主,一旦認主,就會誓死相隨,如果到必要時刻,馬上的人遇到危險,馬會自動舉起前蹄,立起來,用自己腹部幫主人擋掉主人的致命一擊。

此刻她卻救不了它。

“對不起……”花木蘭對馬輕聲說了聲對不起,她不願再看見自己的馬望著自己淒清的眼睛,也不願看見它躺在血泊裡的樣子。

那匹馬通人性,它瞧見了花木蘭對它說的話,它一眨,突然便流下了淚,隨後閉上了眼,它也已經沒有了保護主人的能力,它也快死了,它躺在地上,最後一次望向了自己的主人,主人正在和兩個士兵廝殺著,它多想,多想和主人並肩作戰,可惜,它等不到那一天了。

花木蘭擋著兩柄刀,很是吃力,她沒有換月事帶,她隻覺得下身一熱,隨即熱流順著大腿流下了小腿。

袁紇南離花木蘭最近,自然注意到了她那裡的情況,隨即揮槍刺死眼前兩個夏國士兵,隨即衝了過來,他見花木蘭正擋著那兩把刀,甚是吃力,隨即順著刺死了那兩個。

他上下瞟了瞟火長的全身,有沒有受傷,卻突然發現火長下身褲腿都是血,從下體一直流向褲腳。

“火長!”袁紇南嚇得跳下了馬,連忙扶住火長,順勢想去查看花木蘭下麵哪裡受傷了,當他撩開花木蘭戰甲的時候,被花木蘭用手抓住,隻見她整張臉蒼白得可怕,勉強對他笑著:“沒事,我痔瘡裂了。”

袁紇南不疑由她,隨即一把將其橫抱起來,放到自己馬上,隨即自己也翻身上馬,將自家火長環住,隨即開始殺敵。

花木蘭很不舒服,月事帶已經完全兜不住自己的月事了,她隻覺得馬一顛,她的肚子就一陣絞痛,隨即熱流就順著流出來,這感覺生不如死。

袁紇南注意到了懷裡花木蘭的僵硬和蒼白臉上的冷汗,他也沒有多想,隻當是她的痔瘡真的很嚴重,畢竟十男九痔,這也是正常的。

“火長,忍忍,忍忍就好了。”說畢一槍將夏國一士兵穿了個透心涼。

經過上次戰爭的洗禮,火裡八個人此時對敵多了一絲狠辣還有殘忍。戰場上,若是你沒有搞死對方,那麼死的那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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