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燾實在是忍受不了武威的淫威,隻得先讓陸泊秋先行前去,一是順便傳消息,二是可以照顧那個花木蘭。
陸泊秋領命之後,怕耽誤行程,隨即快馬加鞭過去,卻不想正巧趕上戰事結束。
他終於吐了一口氣,終於讓他趕上了,在一群坐著休息的傷兵裡搜尋著,找到了癱在地上的花木蘭。
找到她的時候,他著實嚇了一跳,渾身是血,尤其是兩腿下麵,褲子都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散發著血腥味。
“怎麼了這是?”陸泊秋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隨即端著藥箱在花木蘭身邊蹲下,見花木蘭似乎還在往外流血,隨即準備看看她哪裡壞了。
“火長他跟我說痔瘡裂了……”袁紇南靠在陸泊秋耳邊悄悄道。
“……”陸泊秋瞟了一眼花木蘭蒼白臉色以及手捂住的肚子,歎了口氣,他似乎知道了花木蘭哪裡不舒服。
陸泊秋著實佩服花木蘭,一個姑娘家能上陣殺敵也就罷了,如此難受情況下也能手刃敵人,也算是個女中豪傑了。
這場戰役,因為大部分士兵將生死置之度外,有人說拚命的人最可怕,因為他根本不會考慮自己,隻顧著完成自己的目標,所以這次戰役,沒有大規模的死亡。
他握住花木蘭的手腕,找到她的脈搏,歎了口氣,她在經期之時,受寒,現如今身體早就快垮了。
“不痛則通,痛則不通”。這一受寒,隻怕是花木蘭之後的生活會受影響,按照木蘭這樣子發展,若是她仍然在軍營,難免沒有時間調養,隻怕最後很難會有子嗣。
他望著花木蘭的眼睛,他看見了花木蘭的眼睛,清澈,黑白分明,她似乎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他對她搖了搖頭,花木蘭的臉頓時沒有了血色,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痛苦,若是阿爺阿母知道自己沒有子嗣的機會,會不會嚇得暈過去,隻怕到最後自己也很難回家了:“沒有辦法了麼?”
“沒有。我先給你開幾服藥,你找幾個兄弟幫你抓來,熬藥湯喝。”
“誒誒誒?泊秋,火長傷得很嚴重嗎?”旁邊的那雨扯住了正要離開的陸泊秋,隨即揪著泊秋的衣袖領著他走到一邊,問了起來。
“沒有,隻是她最近肚子有些不舒服,給她把了一下脈,應當是便秘了,我給她開一些利腸通便的藥罷了。”陸泊秋自然不會將花木蘭真正情況告訴他們,隨即又麵不改色扯了個慌,他心裡隻道是罪過罪過。
現如今到了目的地,自然是常駐的,所以每個火都搭起了帳篷,按照自己所屬軍隊,劃分區域。
花木蘭瞧著眼前那一碗黑色的中藥,散發著中藥特有的氣味,頓時皺緊了眉,撇過頭:“不喝。”
“誒呦,我的好火長,喝了吧,喝了你的肚子就清爽啦……”石蘭簡直像是個老媽子,端著碗,給花木蘭勸著,頗有當“保母”的天分。
“苦,不想喝。”花木蘭皺了皺眉,把頭撇在一邊,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薄奚感覺頗有些好笑,一向穩重的火長耍起小孩子脾氣倒是很得心應手,他隻得端著藥碗繼續苦口婆心地勸:“火長,乖,喝了肚子就不疼啦,來來來,喝。”
花木蘭還是撇著頭,不想喝,袁紇南看著有些急,隨即拍了拍阿單的肩膀,輕聲道:“行了,我來吧。”
袁紇南接過了薄奚手裡的藥碗,隨即坐在了花木蘭身邊,拍了拍花木蘭肩膀:“火長,聽話,來,喝。”
花木蘭閉著眼,彆過頭,依然作死魚狀。
袁紇南出了一口氣,隨即將碗放下,隨即沒有再說話,帳篷內一片寂靜,花木蘭倒是不習慣了,她轉過了頭,在她轉頭的一瞬間,袁紇南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去,整個人壓住花木蘭,手指扼住花木蘭下顎,隨即用力一捏,花木蘭吃痛張開了嘴巴。
袁紇南一笑,笑容讓花木蘭怔了怔,就在她停止掙紮的那一瞬間,他隨即端起那碗藥一股腦倒進了花木蘭嘴裡。
“誒誒誒,你輕點……”獨孤快被袁紇南嚇死了,連忙上前幾步,想阻止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嗷嗚……”花木蘭隻覺得她沒被痛死也要被嗆死了,“咳咳……我入你阿母!咳咳……從老子身上滾下去!”
袁紇南一挑眉,挪開了自己的腿,頗為自得,瞥了一眼一旁呆若木雞的石蘭,得意地笑了起來:“石蘭,學著點,對火長就要強硬一點,她吃硬不吃軟。”
獨孤見花木蘭沒事,翻了個白眼,隨即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