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其實很想一掌拍死笑得高興的袁紇南,他壓在她身上那一瞬間,小腹的那一股熱流差點被他壓得爆出來,她肚子更疼了,更彆說剛剛被他倒了一嘴的苦中藥,差點沒嗆死她。
薄奚看了看袁紇南,又看了看袁紇南,聳了聳肩,隨即將鍋扛了出去:“我可不敢對火長動粗,我去幫你們做晚飯了,先走了,你好好照顧火長,那雨,你幫若乾包紮一下傷口,我先去燒一些熱水,你們有傷口的,記得用熱水擦一下,再用酒擦一下再包紮啊。”
那雨正用汗巾擦著自己的傷口,疼得直咧嘴,聽到石蘭又開始嘮叨,隨即倒在了自己鋪位上,用衣服裹住了自己的頭。
薄奚石蘭越來越像老媽子了,囑咐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若乾聽得耳朵都要有老繭了:“好了好了薄奚石蘭,做你的飯去。”
薄奚哼了一聲:“哼,小心我飯裡下毒毒死你!”
“呸,臭不要臉的。”若乾隨即啐了他一口。
吐穀渾正巧從外麵進了來,手上提著一隻雪兔,他見石蘭準備端鍋出去做飯,隨即把雪兔扔給了石蘭:“石蘭,今天可以吃野兔啦!”
叱羅衲將雪兔接了過來,頗有些嫌棄的意思:“吃吃吃,就知道吃,怎麼沒見你幫忙?”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乃人生樂事!”吐穀渾癱在了自己鋪位上,隨即就懶得動了。
石蘭頗為不滿,他橫了幾個吃喝玩樂的小子們一眼,隨即認命地端著鍋出了去,他認命了,這輩子就是老媽子的命。
他用石頭堆了個簡易灶台,隨即把鍋架了上去,隨即去拾了一些乾柴,準備生火做飯。
叱羅衲也歎了口氣,拿出了自己的匕首,準備殺兔子,他把兔子的頭頸對準了挖的坑,隨後匕首往兔子的頸動脈一劃,頓時鮮血噴灑了一地,兔子不斷蹬著腳,力氣很大,叱羅衲險些抓不住它。
“這兔子夠活潑的,抓都抓不住。”叱羅衲吐了一口被兔子濺嘴裡的血唾沫,隨即無奈地笑了起來。
“殺你的兔子吧,屁話這麼多。”薄奚石蘭橫了一眼叱羅衲,將燒起來的柴火放進了灶台裡,隨後去隔壁火借來了一些粟米,隨即準備燒粟米粥,但是又怔了半晌,發現菜色也許會有些單調,隨即有跑去後麵林子裡抓蘑菇去了。
“……石蘭!石蘭!兔子死了然後怎麼辦?人呢?!”叱羅衲見兔子蹬了幾下就不動了,隨即撥了撥它的腦袋,確定它死了,就想叫石蘭處理兔肉,但是叫了半天,石蘭卻是不應,這才發現石蘭不見了。
他手中握著一隻死兔子,隨即坐在鍋旁邊思考著怎麼燒兔子,隨即似乎想通了一般,點了點頭:“嗯,先把肉切了再說吧……”
“誒誒誒,把你的刀放下!”獨孤出了帳篷,隨即被叱羅衲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哪有人這麼殺兔子的!“先扒皮,再清理內臟啊!”
“哦哦……”叱羅衲看著自己手裡的兔子,默然半晌,隨即將血淋淋的兔子遞給了獨孤文殷。
獨孤簡直要昏過去:“你給我乾啥!”
“你來啊,我不會啊!”叱羅衲挑了挑眉,將兔子掂了掂,繼續遞給他。
“……我也不會啊……”獨孤看著那兔子血淋淋的樣子就快昏過去,叱羅衲殺兔子不會把皮先洗一下嗎?!
“怎麼啦?”這時候薄奚石蘭慢悠悠從樹林裡晃晃悠悠出了來,手作鬥捧在胸前,兜著許多的蘑菇。
“你乾什麼去了?”叱羅衲手提著兔子,望著薄奚石蘭的眼神有些淒怨,更多的是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
“采蘑菇啊……”石蘭望了望叱羅衲,又望了望獨孤,一臉茫然,他著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叱羅衲的表情,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若是單單看他的皮相,那是極為賞心悅目的,但是要知道,這祖宗上了戰場殺人砍頭宛若砍西瓜,你就會不習慣了。
叱羅衲皺了皺眉,把兔子遞給了石蘭,順便問了一句:“……冬天有蘑菇?”
“……當然有啊,你們這群貴公子自然不曉得冬天有蘑菇啦,好了好了,幫我洗蘑菇去,我來處理兔子。”石蘭看著那血淋淋的兔子,默然半晌,隨後無語地將蘑菇一股腦倒進了獨孤懷裡,隨即接過了那兔子。
叱羅衲樂得逍遙,隨即跟著獨孤屁顛屁顛去河邊洗起來蘑菇。
帳篷內的花木蘭看了看現在尚活著的幾個人,長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