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引起李蓋的親兵的不適了,兩個人巴拉巴拉吧不知道哪裡聽來的自家將軍的黑料都給抖了出來。
“花將軍斷袖!”花木蘭親兵拋出一個猛料。
李蓋親兵完全不甘示弱:“李將軍抗旨不遵!”
“……”
待等花木蘭和李蓋從裡頭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暗下去了,他們瞧見門口那兩親兵宛若親兄弟一般勾肩搭背著,互相說著不知道哪裡聽來的八卦,說得正歡。
“你們在說什麼呢?”花木蘭笑著湊了上去,頭湊到了兩位親兵中間笑眯眯地。
花木蘭的親兵頭也不抬?給了花木蘭一個後腦勺:“啊,我們在說花將軍……”
隨後似乎回過味來了,這聲音真他娘耳熟,立馬從地上蹦了起來,乖乖站好不再叭叭。
花木蘭走了,朝後搖了搖手,整個人輕鬆得很,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人了,讓她不安的心情安定了些:“李蓋將軍,那先告辭了,此次一彆,不知何時才能見,若是再見麵,定請你喝杯酒!”
“不可!軍中不可喝酒!”
花木蘭準備動身同時,其他的將軍也已經準備動身,與此同時,西海公主遇害的噩耗也已經傳遍了大魏。
花木蘭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停下了動作,愣了愣,她拿出了她藏在帳篷角落裡的酒,她想違一次軍紀了。
她將書案放在了自己帳篷前,呆坐到黑夜來臨,她抬起頭,瞧見了那月亮,那月亮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依舊那麼亮。
她對柯娜的印象永遠就是那麼寡淡的一張臉,默默取了一茶杯,一杯靠近自己放著,一杯放在了對麵。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敬你。”
她拿起了對麵的一酒杯便澆在了地上,長長歎了一口氣,轉身將那一壺酒儘數倒在了地上:“走好。”
身後突然出現了腳步聲,熟悉的氣息靠近。
那是袁紇南。
“你又喝酒。”袁紇南皺著眉將她手中的酒壺取走,他又想起了當初花木蘭喝醉之後,被她支配的恐懼。他確認花木蘭沒喝醉之後,才算出了一口氣,“現在不是打勝仗的時候,可不準喝酒了。”
花木蘭瞥了一眼袁紇南,他很高,她瞧著有些累,她將他扯了下來,他被扯得彎了腰,臉差些和花木蘭撞一起。
袁紇南的臉感受到了花木蘭的呼吸,他的臉頓時紅了起來,他有些彆扭地掙脫了花木蘭的手,他想著,這花木蘭進軍營久了,莫不是真的忘了男女有彆?
他坐在了木蘭身邊,兩個人都沒有怎麼說話,他看了一眼花木蘭,她正抬頭望著那月亮,模樣就如剛剛進軍營那時候的少女模樣,他還是選擇開了口:“木蘭,我得走了。”
花木蘭轉了頭,卻望見袁紇南避開了她的視線,她沉沉問道:“去哪兒?”
袁紇南聲音很淡:“對付柔然,將西海公主遺體帶回。”
花木蘭點了點頭,也不再繼續詢問什麼,氣氛一下子又尷尬起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花木蘭的話越來越少,比起之前,少了許多,幾年前,幾個人約定的十年之期似乎也快到了。
但是到時候,也不知道有多少夥伴能回來赴約。
他也學著花木蘭的樣子抬起了頭,他覺得,星星可真是好看:“這次戰役,若是我能回來,你辭官好不好?”
花木蘭怔了怔,她瞧見了袁紇南漂亮至極的側臉,她有些呆:“什麼?”
“我娶你呀。”袁紇南轉過了頭,他的笑容比起剛剛入軍營的時候好看許多,多了很多東西,他的眼睛很好看,碧綠的顏色即使在夜晚也能瞧得清清楚楚,花木蘭猛地打了個寒顫。
花木蘭說話有些磕磕巴巴起來,她爬了起來,指著帳篷裡不停點頭:“我,我先睡了,明日我得動身去平城了。”
說完這句話便衝了進去,拉緊了簾門。
花木蘭聽著袁紇南腳步聲漸漸遠去,她摸著不爭氣的胸口,歎了口氣。
她不配呢,如今這殘破的身子。
現如今這個位置,不是說能辭官就能辭掉的,總不能跟拓跋燾說實話說我是女的,我要去嫁人吧?隻怕是拓跋燾當場就能昏過去。
罷了,不想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