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行灌酒的後果便是,裴舞影醒來時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和身子分了家。
她揉著頭掙紮起身,剛離開塌後便覺得腳底一軟,整個人就這麼摔倒在了地上。
與地麵接觸的她感受到自己越來越重的頭和軟綿綿的身子,乾脆心一橫,就這麼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開始回憶昨晚的事情。
然而無論她怎麼回憶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回到屋中的,她隻記得自己被灌醉後好像是看見了什麼熟悉的人...
哦對了,她還順帶指導了一番小徒弟的武功。
想到這裡,裴舞影抹了一把臉,為自己的儘職儘責點了個讚。
所謂合格的師父就應該在夢裡都不忘記指導徒弟!
不過隨之而來的,她也想起了醉酒前青簪的那句“江淺書對她有意”的話。
裴舞影原本悠閒的麵容瞬間一僵,整個人竟然直直地彈了起來,重新倒回了榻上。
她手抵著額頭,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房梁,滿腦子隻回蕩著一句話---出大事了。
世界反派不殺她這個師父了,那他還去魔教麼,他不去魔教了那誰去迫害主角呢?
難道她要持刀逼迫小徒弟去魔教麼?
想到這裡,裴舞影眼前一亮,不過未來得及為這個主意叫好便感覺到自己胸口傳來了熟悉的絞疼。
看吧,天道又開始作妖了。
裴舞影挪開手,無比習慣地接受了這份痛楚。忍受疼痛之餘還能樂觀地感謝天道沒有選擇在宿醉時降下天罰。
待到天罰過去,她重新掙紮起身,路過鏡子時才發現自己的唇角被咬出了血。
啊這....
裴舞影對著鏡子折騰了一番,發現無法遮住後便自暴自棄地盯著咬破的嘴唇出了門。
隻是她剛推開門就跟江淺書撞上了。
“師尊。”
江淺書手中握著劍,麵上還帶著薄汗,似乎是剛練劍回來。
猝不及防地看見他,裴舞影有些心虛,她挪開視線應了一聲就繞過他快速離開了。
江淺書站在原地望著她背影,視線下墜,壓下了方才看見她唇角傷口時躍動的心思。
裴舞影一無所覺,她腳底生風,一路來到了羽十一正堂,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準備開業的青簪抓走了。
“誒,我說堂主大人,你這風風火火地要做甚”
青簪被她一路拖拽著來到後山,看著她火急火燎的樣子,終於沒忍住開口了。
裴舞影聽見她說話便鬆開了她的手,身子一斜就靠在了一棵樹邊上。
“青簪,快幫幫我。”裴舞影說道,“如何讓小徒弟打消念頭?”
“什麼念頭?”青簪話一出口就想起來了,“哦~堂主可是說昨晚的事情?”
說到這裡她揶揄的視線在裴舞影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她被咬破的嘴角上。青簪抹了抹唇,曖昧地說道:“你這小徒弟出手可真凶,把持不住了?”
“何意?”裴舞影一臉懵地看著她,好半天後才後知後覺地摸上自己的唇角皺眉道,“這是方才不小心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