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庸笑眯眯的道:“今年東湖莊園收獲稻米三萬八千石,雖然比以往少了些,但是以今年的情形,那已經是非常好的收成了。這些都得益於你李老弟。我是真佩服你,你是怎麼想出那些法子的。今後可得多指教指教,我也學些辦法。”
李徽擺手道:“都是運氣,都是運氣。不必再提。”
韓庸擺手笑道:“好,不提了不提了。咱們今日隻喝酒。來來來,再開一壇酒,咱們今晚不
醉不歸。”
李徽笑道:“晚上還要值守呢,怕是喝醉了不好辦事。”
韓庸嗬嗬笑道:“糧食都入倉了,你怕個什麼?之前你不是擺了空城計麼?大不了再擺一個空城計便是了。”
李徽嗬嗬的笑。韓庸道:“罷了,咱們一起共飲一碗便是。為表誠意,我替你們斟酒。”
韓庸起身拿起酒壇子捧起來,先給自己斟了一碗。正要探身去給李徽斟酒,忽然身子一個趔趄,手中酒壇滑落地上,哐當一聲碎裂成片片,還剩下的半壇酒也儘數灑了。
韓庸哎呦一聲叫道:“這是怎麼了?看來我醉了。浪費了這半壇酒了。哎,上了年紀了,就是不成了。手都不穩了。來人,再送一壇酒進來。”
李徽微笑道:“韓先生隻是太高興了罷了,沒什麼大不了,半壇酒而已。”
韓庸點頭嗬嗬而笑,扯著嗓子朝外叫,外邊一名仆役很快搬了一壇酒進來,酒壇在外邊已經開了泥封。韓庸這回不親自去斟酒了,指揮仆役給每人斟了一碗。
“來,各位,滿飲此碗。都不許耍賴,必須喝光。”韓庸端起酒碗道。
李徽端起酒碗來,幾名護院也跟著端起酒碗來,在韓庸的目視之下一飲而儘。
韓庸哈哈大笑,仰脖子喝光碗中酒,拱手道:“李副管事,諸位,儘興吃喝,韓某去彆桌招呼招呼。”
李徽微笑點頭拱手相送。韓庸笑眯眯的起身出門而去。
這一場宴席吃到了近二更時分才結束,佃農們其實早就吃喝了個飽散去了。天下著小雨,又辛勞多日,再喝些酒,正是睡個安穩覺的時候。
鬨騰的是南宅和莊園的管事跑腿的仆役們,但灌了大量黃湯之後,也都一個個醉醺醺的散了。很快,整個東湖莊園陷入了安靜之中。細雨之中,房舍處處鼾聲四起,再無任何喧嘩。
韓庸中途退場,坐在一間小屋裡閉目養神。待宴席散去之後,韓庸卻起身出門,打著一盞燈籠慢慢的走到院子裡。東邊李徽等人喝酒的小屋子裡亮著燈,韓庸走到門口,伸手輕輕敲擊了兩下,無人應答。
韓庸伸手輕輕一推,門開處,一股酒氣撲麵而來。屋子裡一片狼藉,木桌上一堆殘羹剩菜,酒壇子打翻在桌上,酒水淋漓。混合著酒氣和臭味的氣味讓人作嘔,韓庸伸袖子掩住了鼻子。
李徽和五名護院以各種姿勢趴在桌子上,鼾聲如雷鳴一般。
韓庸麵露冷笑,沉聲叫道:“李副管事……李副管事?醒一醒,醒一醒。”
回答他的隻有震天的鼾聲。韓庸走了進去,伸手一扒拉靠近門口的一名護院的身體,那護院跟一灘爛泥一般的滾到地上,滾在滿地的狼藉之中依舊沒有醒來。韓庸伸手翻了翻他的眼皮,用燈籠照著他的眼睛,那廝也沒有醒過來。
“哼!睡吧,睡吧。都好好睡一覺,或許,這是你們這輩子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韓庸冷笑嘀咕著,轉身出門,還細心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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