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在李徽的安排下,南方大族家主和子弟們來了1次參觀的行程。李徽這麼做的目的,是要讓南方的‘金主’們知道,現在的徐州之地已經到了怎樣的地步,給他們1些更為直觀的震撼和認知。
第1個行程便是對淮陰的城池街頭工坊作坊區域進行了參觀。
對於南方大族眾人而言,這是他們第1次真正的深入的了解徐州民生狀況和發展成果的機會。當他們走過煙火繚繞叮當作響的鐵匠作坊,走過熱鬨無比的商鋪街區,親眼目睹了徐州百姓們笑語歡聲的在街頭熙攘而過,采買各種商品的情形時,他們腦海中對於徐州不如南方之地的偏見正在1點點的被打破。
街上的百姓來來往往歡聲笑語。茶樓麵館裡冒著熱氣和香氣,衣服鋪子裡女子們翻看著布料在身上比劃。各種店鋪作坊裡都是1片忙忙碌碌欣欣向榮之狀。
而這熱鬨程度,便是吳郡吳興的街市上也是無法相比的。
起碼在表麵看起來,這你的百姓們明顯生活的很好,商鋪的生意也很好。最重要的是,這裡的百姓有1種鬆弛自在的感覺,不像是其他地方的百姓,永遠是1種苦大仇深的皺著眉頭的畏畏縮縮的樣子。他們的眉頭是舒展的,胸是挺著的,走路是帶著風的,做事說話都是麻利的。
這些,都給南方大族家主和眾人帶來了1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吳郡6氏家主6納的弟弟6始特地躲開李徽的目光,鑽入路旁1家商鋪之中和老掌櫃的說話。那是1家賣鍋碗瓢盆陶罐等日常之物的鋪子,看著沒什麼特彆。裡邊的老掌櫃看著隻是個普通人。
6納是懷疑這街道上的1切都是李徽故意的安排,找來1幫托兒在街道上走。但鋪子裡的掌櫃顯然不可能是假的,街頭上那些人便說不準了。這麼短的時間裡,弄來這麼多商品堆在鋪子裡是不可能的,賣鍋碗瓢盆的掌櫃顯然不是托。從他口中會問出些什麼來。
“掌櫃的生意好不好啊?”6始拱手向著那名老掌櫃打招呼。
那掌櫃的看著6始拱手還禮笑道:“托福托福,托客官的福,生意還不錯。”
“淮陰城的街市好熱鬨啊,平素也是這麼多人麼?還是說今日有特殊的安排?”6始翻看著幾個精美的陶盤問道。
掌櫃的笑道:“今日人不多啊,平素生意更好些。這幾日天氣冷了,又刮風,大夥兒不願出來進城。不然人可必這多。”
6始有些不信,指著1個陶罐問道:“這陶罐多少錢?”
“哦,3百2十錢。3百錢可以拿走。”掌櫃的道。
“這個呢?”
“那瓷盤1千6百錢。”
6始1連串問了好幾樣商品價格,又轉過頭來打亂順序再問1遍,答案完全相同,這才相信這掌櫃不是托兒。
“街頭這麼多鋪子,生意好像都不錯。淮陰的百姓這麼有錢麼?聽說徐州不是很窮麼?百姓4處逃難。怎麼就突然這麼有錢了?”6始問道。
掌櫃的嗬嗬笑道:“也算不得有錢吧,但是大夥兒日子能過得去。我淮陰之前確實大夥兒日子過的很辛苦,但這兩年改觀了不少。這都是咱們徐州來了個好刺史。李刺史來了4年,咱們徐州1年比1年好。也不知道怎地,生意好做了,大夥兒的日子也過的好了。嗬嗬。”
6始笑道:“這麼說,這1切都是那李刺史的功勞了?他在徐州1定人人敬佩吧。”
“那還用說?李刺史便是我們徐州百姓的再生父母,我徐州百姓誰不景仰他?誰不愛戴他?要不是他不許,咱們這裡廟裡的佛像都要換他的模樣。生祠也不知多少座了。”老掌櫃激動了起來,大聲道。
6始忙擺手道:“可是,你們身在邊鎮之地,不怕突然有1天,胡族敵人打過來,什麼都沒了麼?大夥兒對未來便這麼有信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