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因為腦海裡聯想到的畫麵而低笑出聲,刻意收斂的氣息不小心泄露出一點,就被床上這個在危險一事上十分敏銳的狐狸察覺到了。
小狐狸往被子裡鑽了鑽,隻露出一雙眼睛警惕地看著林嶼,“你怎麼又來了?”
他說著向門口的方向張望了一眼,很疑惑為什麼是他來,而不是溫煦。
林嶼像是知道小狐狸在想什麼,解釋道:“我哥他有事,所以讓我來照顧你。”
他又恢複了靦腆害羞的樣子,說到照顧的時候,眼神還微微閃爍,像是在不好意思,“嫂子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我去做。”
林嶼舔了下唇,“比如說換衣服,洗澡之類的。”
小狐狸的確想洗個澡,但這個人時不時地會讓他感到害怕,他抿了抿唇,小聲拒絕了,然後轉身背對著男人。
林屹一直沒回來,房間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塗山亭睡不著想把尾巴放出來玩,手伸進被子裡向後摸去時,卻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觸感像是紙張。
小狐狸把東西拿出來,發現是一個粉色的信封,離得近了還能嗅到上麵的淡淡香氣。
是之前遇到的那個小變態總會塞給他的情書。
小狐狸認出來後的第一反應是把它扔出去。
信封很輕,小狐狸沒扔太遠而是掉在了林嶼的腳邊,男人低頭,彎腰把它撿起來,好奇地打量一眼,疑問道:“這是什麼?”
“把它扔掉。”小狐狸抱著被子坐起來,眉頭皺起,表情很凶。
林嶼眨了下眼,“為什麼?”他微微傾身,著迷地看著少年因為怒意而泛起薄紅的臉,語氣親昵,“香香的,你不喜歡嗎?”
他把口罩拉下一些,低頭嗅聞著信封,“和你身上的香味很像。”
“但沒有你好聞。”男人將信封放到小狐狸的手上,湊在他耳邊,眼睛很亮,“你是特殊的。”
他說話時呼吸會吹拂在塗山亭的脖子上,很癢,小狐狸想躲,但被按住了肩膀,男人力氣很大,一邊說話還一邊向他挨近,幾乎要把他壓在了床上。
因為距離太近,而且林嶼的這幾句悄悄話用的是本音,清亮的嗓音讓小狐狸覺得熟悉,再加上這個粉色的情書,所以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小變態。
小狐狸咬了下唇,凶巴巴的表情消失了,視線向上瞟著去看牆上的按鈴,有點不安。
一隻手掐著小狐狸的臉頰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來,男人低頭,兩人湊得很近,拉下口罩就能親到對方的唇。
“你姐姐很厲害,彆叫她好麼?”林嶼語氣失落,“我很想你。”
他這樣說著卻隔著口罩咬住了小狐狸的唇瓣,略帶力道地咬/磨著。
少年的皮肉嫩,被他鬆開時,不光嘴唇的顏色變深了,臉頰、下巴都被口罩磨紅了,唇線也被暈開,上唇甚至有一點腫。
可憐兮兮,卻也嫵媚動人。
小狐狸被他咬了嘴巴,酥酥/麻麻的,手腳又開始軟了,男人咬完他就掀開被子爬上了床,小狐狸沒穿褲子的細白雙腿被他牢牢壓著。
“你不能咬我。”小狐狸伸手擋住自己的嘴巴,眼睛濕濕的,“很疼。”
男人很聽話,小狐狸不讓他咬了,他就轉移陣地,將頭枕在小狐狸的胸口,聽他的心跳聲。
少年的心跳聲有點快。
“你在害怕我嗎?”林嶼悶笑,雙手緊緊摟住少年的腰身,發出滿足的歎息聲,“你好可愛。”
小變態很壞,而且總會提出奇奇怪怪的要求,小狐狸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人。
他抬頭又看了一眼按鈴,抬起手臂想去按,但還差了一點夠不到。
寬大的衣袖向下滑,小狐狸的手臂整個露了出來,林嶼一抬頭,就被眼前這白白嫩嫩的皮膚吸引住了,他湊過去,伸手將口罩一把扯下,舌尖探出輕輕地舔著。
“你好甜。”
林嶼垂著眸,見小狐狸氣鼓鼓的樣子,笑出兩個小酒窩,“彆生氣,你也咬我。”
他把手伸給了小狐狸。
“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男人的手掌不僅遞到了小狐狸的唇邊還十分體貼地把手指伸進去讓他咬,小狐狸也沒客氣,尖牙抵在上麵狠狠地咬住。
血液湧出來,腥鹹的味道讓塗山亭蹙起了眉頭,他又嫌棄地把手指吐了出來。
林嶼好像很喜歡被他咬,見他因為血液的味道而吐出手指,就把另一隻手又遞了過去。
他的眼神很亢奮,臉都隱隱在發紅,“你可以再用力一些,我喜歡你咬我。”
林嶼一邊說著還一邊俯下/身體,另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掌將衣領扯開,把自己的脖子暴露在小狐狸的麵前。
“下一個咬這裡好不好。”
這個人真的好變態!
小狐狸的嘴巴被男人的兩根手指塞得滿滿的,眼裡都被嚇出了淚花。